云深压低声音,凑近南轻落,“今日皇上先一步把我诏进御书房,问我心中是否有心仪的女子,我没有答话,现在在大殿之上,我和你这般,估计也把老皇帝气的个不轻,他虽没按常理出牌是被我们牵着鼻子走不得已而为之,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想不明白此时呢。”
云深苦口婆心的劝着南轻落,南轻落看着云深如玉的面容,脸上也不再绷着了,深深的笑了,正如云深所言,若不是皇帝被她逼急了今日断然也不会这般说。
大殿就那一段的小插曲,一切都正常进行这,宴席结束后,南轻落和云深便也不再多待,出宫而去。
南轻落和云深在马车慢悠悠的向南安王府而去,南轻落还是典型的一上车就犯困的性子,不出片刻,便传出来均匀的呼吸声,云深看着南轻落的样子,一阵无奈,从旁边的小暗格里拿出来一件白色雪狐制成的毛毯,披在了南轻落身上,并把南轻落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柏阙稳稳的赶着路,好似马儿都知道南轻落睡着了一样,走的步伐都变的安稳。
马车走在最繁华的大街之上,叫卖的声音不绝于耳,云深看了看南轻落不适的样子,伸出双手护在了南轻落的耳朵上。云深看见南轻落由不安转向安静的小脸,满意的笑了笑。
突然,马儿不知为什么受了惊,一声马叫,马车连带着马车震了三震,好在柏阙的御马技术还是可以的,云深的马匹用的又是万里挑一的好马,也不至于受惊很厉害。
云深面色一冷,南轻落在睡梦中被惊醒。云深淡淡的声音从车内传来,“柏阙外边怎么了。”
柏阙语气有些微颤,“回世子,是,是雨然公主的鞭子抽到了马,马儿受惊,才会如此。”
南轻落本来在睡梦中,听到是凤雨然,本来以为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小女孩,今日在大殿之上一见要嫁云深的那个气势,瞬间不怎么待见这个凤雨然了。
向云深投去一个眼神,紧接着挑帘而出,眼神怒气冲冲的看着凤雨然,凤雨然手里拿着一骨质的鞭子,只身一人拦在马车前面。
南轻落探出来头,“凤雨然,我没有得罪你吧,你今日此举是找事。”
凤雨然看着南轻落神色阴暗,本来一幅小女孩清纯的神色现在在她的脸上一点都找不出来,“南轻落,你以为我今日在大殿之上说的要嫁给云深是说着玩的吗,虽然我要两情相悦之人,但是我凤雨然更需要我看得上的人,云深才华满天下,今日大殿之上公然博去了我的脸面,今日我不找回来点面子,你让我如何自处。”
南轻落一声冷哼,“凤雨然,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会如此,那你以为你都这样在这里闹了,你还会有脸面吗,若是人人都像这样想,人家上玄清公主岂不是更没有面子。”
凤雨然小脸上有一丝丝的动容和纠结,但是不久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脸上又重现了坚定,“不管怎么说,就是因为你南轻落,云深才会这样对的不闻不问的,若是没有你,父皇一纸婚约,嫁入云王府的就是我。”
南轻落微微一笑,看着凤雨然的样子,心里想着,今日见她和风月在一起,不知道风月和她说了什么,让凤雨然竟然在这里一点都不顾及皇室的面子,若是凤雨然自己,定是不会做这样没有头脑的事情,既然她也是个被别人利用的可怜人,就放她一马吧。
放下帘子,也不再说话,吩咐柏阙赶车。
柏阙刚准备走的时候,又传来一届女声,轻功而来,缓缓落下马车前,“轻落郡主就这样走了。”
南轻落在马车里一挑眉,不答外边人的话,“云深,你看看,你的红颜知己可真是没少给我惹麻烦,昨日在百草堂,今日又是这般。”
云深看着南轻落一脸嫌弃的样子,眉目中如化开的秋水,双手沉沉的作势满脸愁容,“若然不是我的错,但终归是我惹下的,不知轻落郡主如何惩罚我呢,我如今一门心思的贴在你的身边,纵然外边花开万朵,与我而言,又有何关系。”
南轻落听见云深的话,不由得痴痴地一笑,“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近日就绕过你吧,那外边的美女怎么处理呢。”
云深看着南轻落痴痴的神色,微微一笑,就像是一个卖乖的孩子一般,撒娇似的,“你说怎么半就怎么办,她们她们是来找你的。”
南轻落无奈的看了一眼云深,心想着他还真是把自己撇了个干净,无奈的摇了摇头,在次吩咐柏榷赶车,心里想着不管是风月还是凤雨然,只敢在马车外边喊她,却不敢光明正大的拦云深的车。
柏榷赶车,凤雨然拦在马车前和风月一样,没有让开的打算,柏榷很是客气,“还请雨然公主和风小姐让开点,还让在下过去。”
风月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柏榷无奈,只得等着,南轻落听着外边的声音,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云深。
云深明白南轻落此时此刻心中所想,知道南轻落此刻定然也不在说话了,就这样等着他。微微一挑眉,看了一眼南轻落,从着外边的道,“若是不想活着,就在车前站着。”声音冷淡疏离,冷淡的像是从九天之上飘来,让人摸不着情绪。
云深一句话落,也不等着外边的人回复,吩咐了一句,“柏榷,赶着。”
柏榷定时被云深调教出来了,云深吩咐赶车,也不管前边的两个人如何的拦着,赶车前进。风月本来是真的不想这样看着南轻落离开,可是她追了云深十年,虽说做不到特别了解云深,但是云深的脾气,她还是懂得一部分的,云深认准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可是即使这样她依然不想放弃。在马车走到风月身边的瞬间,风月足尖轻点,带着凤雨然撤到了街道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