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轻落心里,云深身上淡淡的雪莲香的味道一直都是她心中最喜欢的味道。
南轻落很是温顺的在云深的怀里,云深看了看怀里的小人,小鸟依人的样子还真是惹人爱怜,头埋在南轻落的肩头,轻轻道,“你不用觉得你为你洗手作羹汤是你怠慢了我,为了你,我连天下江山都敢去垫付,更何况,我为你洗手作羹汤,是我愿意为之呢,因为你是你,你有你南轻落才是我这一生想要的人,其他的,一点都不重要。”
南轻落整个人依偎在云深怀里,闻着舒服的味道,嘴角上挂着舒心的笑意。这个男子,世间最优秀的男子,何德何能今生今世能得他温柔以待。
云深缓缓的放开南轻落,“给我打下手可好。”
南轻落这一次很是温柔的点了点头。云深满意的笑了笑,轻轻地在南轻落额头上落下一吻,柔柔的,像是春日里抚来的春风,渗人心脾。
云深在厨房里忙碌,平时温润如玉的人做起来这种事情看着也是另外一番风景,竟然这般的别有风味,想着,便对云深说,“你自己在这做着,我去屋里等你。”
云深看着南轻落一脸的笑意,回头看了她一眼,“嗯,去吧。”
南轻落对着云深柔柔的一笑,转身便向外而去,云深看着南轻落走出的背影,笑意浓浓。
南轻落走进屋中,并没有打算躺在床上懒懒的等着云深,而是走到了桌案旁,招呼映月过来研磨。南轻落玉手一抬,铺了一张宣纸,手执毛笔,荡人心神,唇若点樱,手持狼毫勾线细心的再宣纸间勾勒。
不久之后,跃然画上的人一身白衣,俨然就是一幅公子做饭图。画中之人面色温润如玉,举手投足只见举世无双。
映月看着南轻落的画作,不由得出声赞叹,“郡主的画计有进步不少,这幅图,还真是画出了云世子九分传神。”
南轻落笑了笑,看着自己画中的人,一身白衣,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与这烟火中的样子一点都不违和,却像是从朦胧雾中走出的一样。
南轻落看着话中的云深,一时之间不由得呆滞,云深这样的人,天下多少女子对他爱之深,情之切,何德何能今生才能得他一心一意。正想着,执笔写下一句,一种情深,十分心苦,脉脉背斜阳。
提笔落,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一气呵成。字迹端的是秀美多姿,落落大方。
南轻落起身,观赏着自己的这一副成果,正在感叹间,只见云深推门进来,手里提着食盒,很明显是餐食做好了,映月也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南轻落看着云深满满的走到桌前,伸手拿了一张空白的宣纸,将刚刚的画作档上了。云深又岂会顺了南轻落的意,看不做动作有多快,却是顷刻间转身到了南轻落身边,伸手拂袖见,被南轻落该上的宣纸飘落到了地上。
云深细细的观赏着这幅属于自己的画作,而后又看向最后写下的诗句,问道;“一种情深,十分心苦,脉脉背斜阳何解。”
南轻落尴尬的笑了笑,不语。
云深见着南轻落此件模样,微微一笑,当下自己解释道,“这首诗应该说的是并蒂莲,你现在把心苦写在这,你不是想表达一种情深,十分心苦。荷花的根长在水底,藕丝漫长;花里的莲心却将所有的苦深深蕴藏,脉脉不语,背向着斜阳。你这是觉得我对你太好,觉得我太辛苦了,看来,你心疼我了。”
云深笑意深深,看着南轻落的反应,南轻落脸色微微一红,嗔怪了云深一眼,“谁心疼你。”
云深却是咯咯的笑了起来,也不恼,细心地将画放好,伸手牵起南轻落向桌上而去。南轻落坐好,云深一脸柔柔的笑意,慢慢的从食盒里拿出做完的吃食。
南轻落看着云深一样一样的拿出,首先是神仙鱼。南轻落眼神一亮,看着云深,云深笑了笑,道,“神仙鱼看似好做,但是要把炖上一罐土鸡汤,在上面吊一条鲫鱼,用锡纸把鲫鱼和砂锅一起密封起来,小火炖鸡汤数小时,用汤的蒸汽把鱼蒸熟,鱼肉就簌簌落进汤里,留下鱼骨,这个鸡是大清晨柏阙顶着寒风去山间抓的雪鸡,鲫鱼是在后山湖里抓的。”
南轻落翻了白眼,“我终于明白刚刚柏阙为什么一脸冷酷的瞪着我了,原来是你。”
云深笑了笑,“既然他招惹了你。”话落,向窗外喊去,“柏阙,来给轻落郡主认罪,是打是骂,你找轻落郡主吧。”
云深话落,南轻落便细细的听闻窗外柏阙倒吸了一口凉气,故作委屈的喊了一声“世子。”见云深不说话,又认命的喊了一声,“轻落郡主。”
南轻落笑了笑,看了眼云深,像窗外说道,“你看,你为你家世子做事,最后他却把你扔了出去,你还是别跟着他了,跟着我吧。”
南轻落此话一出,窗外的人更是深深地打了一下寒颤,想着轻落郡主这更是要他的命啊,若真是被世子弄到轻落郡主身边,万一保护不利,比在世子身边受的处罚还重。
南轻落话落,云深脸上有一丝的动容,挑了挑眉,刚想开口,便听见柏阙的声音打着颤传来,“轻落郡主,属下还是留在世子身边吧。”
南轻落笑了笑,“你还什么怕,我闹着玩呢,你这么呆板,我得找个有趣的。”
窗外的柏阙听了放下了心。
南轻落便也不再理他,问向云深还有什么好吃的,云深又是眉间温柔如水,继续从食盒中拿出吃的,南轻落很给面子的在一旁看着,云深浅浅一笑,“炉焙鸡,梅花汤饼,汤绽梅。”
云深一样一样的拿出,南轻落就在旁边作惊喜状,“云深,你还记得的冬日喜欢吃什么啊。”
云深柔柔的笑了一笑,“当然记得,十年前我还未离京的时候,那时候五岁的你都是到冬日里去采摘梅花,你够不到,就让管家搬梯子,最后掉下来。”
南轻落笑了笑,说,“只有冬日雪花飘落,梅花开放,将采摘的新梅花苞置于煮沸的雪水中,这样梅香与雪香和与一处,甚是美妙。”
云深笑了笑,“这下看天下谁敢说你俗气置顶,你做的高雅之事,他们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