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姐姐,映月姐姐这是怎么了。”屋外传来映心的声音,云深听到外边的动静,拍了拍南轻落的手,轻轻地放在了被子里。
走出门外,便看见映月被凤烨的侍卫抱着,同样是昏迷的样子。南轻尘跟在后边,一脸的不解。
“这个婢女被打晕了扔在北苑那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南轻尘开口。
云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小丫头被人给打伤了,没有什么事吧?”凤烨急急的问道。
说话间更是向屋里闯去。也不顾门口拦着的云深。
“四皇子,轻落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被震了些肺腑。让她安静休息一会吧。最近她受伤,风寒,身体亏空的厉害,好好休息养一下病情。”云深看着凤烨并没有停住的脚步,手臂一伸阻拦道。
“我就进去看一眼,她没事就行,”凤烨说着也不管云深站在门口,猛地一推,就进去了。
看见南轻落躺在床上的样子,却是虚弱,但是也睡得的确安详,也不再如刚刚的担心,缓缓地退出来关上了门。
“今日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小丫头会在竹林被打伤。”凤烨出来,压低声音向云深问道。“云深,轻尘说是你抱她回来的,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不会是你害小丫头吧。”
“四皇子,云世子肯定有理由,现在不是胡乱猜测的时候。”南轻尘听到凤烨这样说,不免得分辨起来。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映月被一个黑衣人打到,黑衣人又匆匆的向北苑而去,我就跟过去瞧了瞧,我到的时候,轻落已经被打伤了。”云深开口。“事情究竟如何,应该等映月想过来,或者是轻落醒过来才知道。”
“四皇子,映月刚刚醒过来了,言语间一直在喊郡主郡主。”
众人一听,连忙去偏房查看。
映月一看,慌张的表情中透露出了一点的欣喜。
“世子,你快去就郡主,郡主有危险,”
“映月,你说什么,你慢点说。”南轻尘见映月着急的面色,实在是摸不清头绪。
“郡主,郡主。有一个小僧说世子您在北苑后边的竹林等着郡主,郡主喜欢雪您是知道的,我怕郡主冷,回来给郡主拿披风,和郡主分开没多久,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众人一听映月这么说,心里闪过一丝了然。
“世子,去救郡主啊,”映月看着都不说话的样子,心里更是一阵着急。
“你别担心,轻落郡主在屋子里呢,被云世子救回来的。”映心回答道。
“感谢云世子大恩,映月以后给您当牛做马,谢谢您就回我家郡主。”映月听到映心这么说,心里放下心来,想着立马起身,感谢云世子。
“感谢我就不用了,以后照顾好你家郡主。”
“嗯,一定,”映月小脸上的泪珠不甚在意的摸了摸。
“行了,事情弄清楚了,就等落儿醒来问问黑衣人的情况。”南轻尘首先开口说着。“映月好好休息把,等落儿想来你们还得照顾她呢。”
“这小僧是谁,竟敢这般以轻尘兄的名义这般作假。映月可还记得小僧的模样。”凤烨觉着这件事应该从小僧入手。
映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寺中的僧人不都是光头,黄衣服,实在难以辨认,我只能记得大约十七八的样子,见着他我应该能认出来,但是描述不出样子。”
几人一看映月这般,也不便再说什么,有问题的也不急于这一时,既然记不得就去方丈处问问。
“四皇子,我妹妹三番几次的遇害,不知四皇子能否给皇城中传信,让皇上姑父彻查,要不然,以后我还真不敢让落儿出门了。”南轻尘看着凤烨,不安的说道。”
“轻尘兄,请放心,我现在就去给父皇传信,让他加派人手,今年的祈福大会可不能出事。”凤烨坚定地说着,微微一颔首,出去了。
“云深,你去照看落儿把,我去找一下无墨住持,拿点药,顺便问一下寺里小僧的事情。”南轻尘说道,对云深一个信任的眼神,便也出去了。
凤烨听着南轻尘让云深看着,出去的脚步又折回来。
“为什么让他看着,你不看着,他去找无墨住持也行啊。”凤烨脸上全是写着不满,一脸不高兴的看着云深和南轻尘。
“你会医术吗,巧了,我也不会。只有他会,他不看着谁看着。”南轻尘拦住凤烨,一把揽过来拖着他就向外走去。
凤烨一听南轻尘的话,吃了个瘪,他确实不会医术,回头看了一眼云深却也无可奈何。
只能愤愤的警告道:“云深,你好好看着小丫头,她要是有事,我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我自然照顾好她,不会让人打扰她,柏阙,去门口,守着,谁来都不见,除了南轻尘和无墨大师。”凤烨一听云深的这话,瞬间有些无奈,自己挖的坑。
“刚刚那碗姜汤凉了,再去煮一碗吧,在炉子上温着,我先去看着落儿,等她醒来你们在端进来。”云深对着映心映月吩咐道,也不再停留,转身出了偏房,向南轻落的主屋而去.
映月和映心想着,云世子对自己家郡主可是真好,多少京中的闺中女子盼都盼不来。世间最好的郡主,也值得起云世子的这般相待。
云深静静的坐在床前,握着南清落的手,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静静的想着,面色平静。
十年前,是云深执意离去。南轻落不知为什么,他会走的那样决绝,连一点的留恋都没有。南轻落曾不止一次的去过桃花谷,这十几年以不同的出门采药为理由,可是她从未见过云深。云深怎么会不知南轻落心里的不甘与难过,只是有些事情,他不想让她知道,是对她最大的保护。
十年后,云深的归来,让南轻落又一次的慌了,不知为何,十年的积淀与思念,换来的却是两人的渐行渐远。
“云深,你不要走,云深,云......”南轻落一声一声迷糊的声音中,透着些许的凄凉与无奈。
云深看着面前的小脸,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脸上充满了欣喜,她的梦里还是有他的,她从未把他在她的世界剔除,扯起暗哑的声音,“我不走了,我回来保护你了。”
屋内静静,外边依旧飘着落雪,时间如桌案上的沙漏,一点一点流逝。床上的可人继续昏迷,床边上坐着的人依旧是静静的看着。
他确实很怕南轻落不理他,再也不给他一丝机会。
天色渐渐黑下来,南轻尘和凤烨也没有再回来,这期间,都知道了南轻落遇害,纷纷来探望,无论是公主还是皇子,都被柏阙拦在了外边。
映月进来给房间里掌上了灯,问,“云世子,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你要不要上晚膳。”映月问道,声音中充满着尊敬与小心翼翼,知道云深是不同于常人的。
“你先退下吧,晚膳就温着,做点清淡的,我等落儿醒来。”云深吩咐道。
映月领命退了出去。
随着房间的灯火一亮,南轻落的双眼不适的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云深如玉的面孔。
“你醒了。”南轻落听着云深的声音,若山间的落雪,簌簌落地的声音般清润好听。
“嗯,我睡了很久吗。”南轻落缓缓的问道。
“也不算太久,可能是你最近身子空虚,感觉劳累,就睡得沉了些。”云深答道,言语间一直都是清润的声音。
“饿了吗,吃点东西,中午你昏迷着,没吃膳食,可会饿。”云深关心的看着南轻落,面色上一如既往的温和。
南轻落看着云深的温和,有一瞬间的陌生,但有时无比的熟悉。果然,这么久,能牵动南轻落心门的还是他云深,还是如玉般的他,和他离开多长时间没有关系,如果一开始是他,那就只能是他。
“云深,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温润的样子最能牵动人心。”南轻落看着云深移不开眼般,仿若世间只此二人。
云深听着南轻落的话,眼里破碎出一丝光芒,眼神不眨,一动不动的看着南轻落。
许久收回眼里的光芒,暗哑的声音从候中吐出。“今生只一人在我面前说过,而我今生也就只想牵动她一人。”
南轻落看着云深认真的面色,脸上染上一片红润,在烛光的照映下,显得更是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如此一个妙人,在云深面前是这样的毫无掩饰。
“南轻落,原谅我好不好,这十年没有赴约,你打我骂我,往后的每一年,我们都过成赴约的那一日好不好。”云深一脸的深情,看着南轻落。
认真的面容,和十年前一般无二,对待南轻落的真心也从未变过。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谁知道你这十年有没有别的一见倾心的女子。”南轻落调皮的一笑,邪魅的看这云深。
云深看着南轻落的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宠溺的伸起手,刮了刮南轻落的鼻子。“你个刁蛮的小丫头,除了你,我身边就没有近身过女子。”
二人在屋里说说笑笑,同样如玉的人在此场景中是那样的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