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轻落刚回过头,准备开口。
“轻落郡主不便多说,今日本就是柏榷言重了,柏榷先回去给世子复命了。”
柏榷看着南轻落回转的身影,话语一出,也不在停留,打马离去,剩下南轻落呆愣在原地。
守门的侍卫看着南轻落站在门口不动的样子,也不敢上前。
过了许久,南轻落收回视线,抬头望了望冬日的天,寒冷的冬日里,就算是微弱的太阳光闪现的也是一丝温暖,可是她的周身却是寒凉,一丝温暖也没有。
放下抬着的头,晃了晃脑袋,仿若抛去了一切的烦心事,缓步向府内走去。
不多时,便来到了落雪阁,落雪阁的婆婆丫鬟们看着南轻落只身走来,映月从主屋里出来迎出来:“郡主,你可算是回来了,王妃在屋里等你两个时辰了,王爷和世子从皇宫里出来,回来告诉了王妃,王妃担心的在落雪阁一直做着。”南轻落听着映月的话,脸上闪过一丝的懊恼,疾步向屋里走去。
珠帘晃动,走进了主屋,看见南安王妃坐在桌案前,桌面上放着的膳食可以看出并没有动几下。南轻落心里不由得心疼,她的母妃还是太关心她了。
“落儿,你回来了,担心死母妃了。你父王和哥哥从宫里回来,说皇上要给你治罪,你也一直不回来,胳膊还受着伤呢,怎的还一直在外边跑。”南安王妃看着南轻落在外边回来,面色一喜,立马起身站起来过来查看着南轻落的胳膊伤势。
“母妃,我没事,云深带我去查案了,半路上出了点事情,耽搁了一会,回来的晚了,母妃别担心嘛。”南轻落依偎在南安王妃身上,语气软濡,撒娇的语气很是娇嫩。
“你这孩子,总是这样的,做事情没大没小,皇上是国主,世人的生杀大权都在他手上呢,你和他对什么,我的女儿不需要这让锋芒厉害,要你承欢膝下啊。”南安王妃眼神仍旧是担心,觉着自家女儿确实是太招摇过市了。
“落儿,今日虽说是云深救了你,但是你们毕竟都不是小时候可以无所顾忌的时候了,母妃会去安排道谢,你就好好的在闺中养伤吧。”南安王妃想了一下,又说到。
南轻落想着南安王妃的话,对啊,再也不是当初年少时期的青梅竹马,更多的是现在朝堂涌动江山异动,终究早已不是最初的她和他。
“母妃,我知道了,您就不要担心了,看这样子您有没有好好吃饭吧,我让厨房给您热热饭食吧。”南轻落轻轻点了点头,又指着桌子上几乎未曾动的饭食,一脸笑意的看着南安王妃道。
南安王妃终于面露喜色,看这自己越来越大的儿女,已经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的小宝宝了。微微点了一下头,轻轻说了一声“好。”
南轻落看着南安王妃,招呼映月把饭菜撤下去,上一些热的来。映月领命下去,重新换上了新的膳食。
一时之间,落雪阁显得温馨无比,母女二人简简单单吃着膳食,说说笑笑,其乐融融,外边的丫鬟婆子都知道王妃和郡主在屋子里,也都轻轻做事,不敢打扰。
不多时,天色渐黑,南安王妃便也不再停留,离开落雪阁回去了,南轻落整个人便躺在了床上,想着这一天的事情,太忙太累,很多事情都无从解释。也许是太累了,昏昏沉沉的睡去。映月进屋收拾碗筷,看见自己主子在床上沉沉的睡去,轻轻地招呼了外边的一个小丫头,把碗筷收拾了之后,走到床边给南轻落掖了掖背角,轻声走出去。给外边做事的小丫头们说了句做事情轻声一点。
之后南轻尘来了一次,映月说南轻落睡了,南轻尘也就理解,悄悄地南轻落换了胳膊上的药,南轻落睡得熟也没有醒。
第二日,在阳光洒入屋中的时候,眼前突然一亮,南轻落不适的动了动睡眼惺忪,揉了揉双眼,不闷的撑开了双眼。
一双灵力的大眼刚刚撑开,立马就闭上了,大早上的南轻落想着我怎么还在做梦,云深怎么在这。晃了晃脑袋,再次撑开双眼。
“啊,云深,大早晨的你在我这干什么。”一声破晓的声音吼起,惊动了院子里的映月。
映月立马开门进来,“郡主,您您,”看到云深一时之间呆愣,也不知道怎么说。
“奴婢,奴婢这就出去。”一时之间惊魂未定。
“云深,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大早晨的来我这干嘛,我还没出阁呢,虽然我不是那种看的很重的闺阁小姐,可是你这样容易吓死人。”南轻落从床上弹起来,发现自己身上只有里衣,又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冲着云深到。
云深看着南轻落不知所措样子一阵失笑,不由得想逗弄一般。
云深突然欺身上前,猛然之间,两人呼吸近在咫尺,南轻落被云深的做法呆住了。
呼吸温热,萦绕在两人周身。暧昧的气息渐渐浓郁。
“南轻落,南轻落。”云深又转头把头埋在了南轻落的左肩,温热的呼吸在南轻落的耳边徘徊。温热的嘴唇轻启,呼出的却是一声声的南轻落。没一声的南轻落温柔异常,像是思念许久的执念一般,声声摄人心魂。
良久,云深起身站起,不在看床上的南轻落,南轻落面色红润,耳根通红。见云深起身,终于反应过来。
“云深,你故意的。”轻启薄唇,大怒。
“南轻落,你是当真不记得十年前,还是真的想与我划清界限。”云深突然低声道,声音中充满了害怕无助,孤独与不知所措。
南轻落听着这样声音的云深,心里突然一紧,一时之间不知怎么样回答。
“南轻落,前日,我回城,我期盼着回城那日你的身影,我想过无数次我们在相见的样子。我没想到你那日会以身挡剑”
“既然你挡了,我想着是不是我们可以像十年前那样,可是,你虽不是不理我,不是生我气,你确实淡淡的疏离。”
“昨日,你的没关系,我当时是真的气急了,我想着,既然没关系,那我就在也不来找你了。”
“可是南轻落,我管不住我自己,我……”
南轻落静静地听着,云深是什么样的人,仿若天上月华,别说可望不可即,一些人连望的机会都没有,竟然如此卑微的在这里跟她说着这些话,她是该高兴,还是心疼。
“也罢,当日,我终究是离开了,自此以后,我也不在打扰。”话落,脚步声响起转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