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克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自己心中震撼。如此往复几次后,他这才随即开口宣布起来:“第一枚器灵,二人所刻画的契约印记完整的皆是百分之八十八,平局。接下来开始第二枚器灵的检验。”
白杨咽了口唾沫,心中忐忑越发强烈起来。说实话,此刻哪怕有一件五品灵器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会有太大感觉,但这三品器灵却让他魂牵梦萦。首次接触灵器一道,这其中的所有东西都让他感到新奇,因此定力也难免会差上几分。他下意识抬头看向对面的吴超,却发觉后者那张欠揍的脸居然同样写满了期待。
等等,莫非他也搞出什么幺蛾子了不成?白杨心中惊疑不定,但偏偏对后者使用什么办法也好奇起来。他瞪大眼睛偷偷朝着吴超的那枚器灵看去,但因为角度问题却实在取不到任何成效。
他却不知道,在自己做出这个小动作的时候,在场还有着一个人与他一样都想要将自己的眼睛丢到盛放有器灵的台子上。但与白杨不同的是,此人看得可谓是光明正大,一清二楚。
黄克借助自己所布下的灵魂屏障仔细观察着二人心血的结晶,但越看却越想要一巴掌将这两个东西拍得粉碎以免丢了自己炼灵塔的面子。要不是二人身份特殊,他更是想将将那巴掌拍在眼前二人的身上。
这都是什么东西!自己炼灵塔练出来的都是这种货色?!
他在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却是根本无法成功将这两颗器灵掉包。因此只能认命的摆摆手,示意工作人员开始第二颗器灵的鉴定。
第二枚器灵的检测正式开始。
众人瞪大眼睛等待着。品级判定仪开始工作,却没有发出哪怕任何一点声音。这是品级判定仪的工作环境使然,因此也无法给众人产生任何结果上的暗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判定仪却根本没有一点反应。如不是工作指示灯正常的亮着,白杨甚至以为这台珍贵的灵器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而就在他想要抓耳挠腮的时候,工作结束的红灯终于取代了那死皮赖脸不肯走的绿灯。
白杨大喜,赶忙朝着判定仪的光屏上看去。但他却惊愕的发现,其上竟写满了一串莫名其妙的符号,没有哪怕一个字是自己能够看得懂的。反观吴超,他的判定仪光屏上起初也是这个模样,可在滋啦滋啦半晌后却在一瞬间变为了一串猩红大字。
百分之四十,器灵炼制失败。
白杨险些笑喷喷出一口口水。哈哈哈,这家伙真是一个人才,百分之四十这种数字是怎么做到的?答案都给了百分之七十,照着抄还能错的如此离谱!
吴超显然也没有料到是这样一个结果。听着众人那压抑着错愕与唏嘘的笑声,他的脸瞬间青红一片。
“不可能,判定仪肯定是出毛病了,我要求再次判定!”吴超大叫。
品级判定仪出问题?这种概率自然是不可能的。哪怕它真的肯定出什么问题,也绝不可能出在区区三品器灵上。
“小超冷静一些。”黄克轻声安抚他。“先别着急,等白杨的结果也出来我们在说这件事也不迟。”
黄克毕竟是权威与强大的代名词,纵然吴家大少爷也绝不敢轻易得罪他分毫,因此最后只能无奈妥协。
众人安静下来,静静等待着白杨的最后结果,但好半晌后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无数奇特符号纠结着如何给自己体内的那个东西判定成绩,而这显然是一个不轻松的工作,直到此刻它们仍没有半分头绪。
不知过了多久,那品级判定仪光屏上的奇异符号终于缓缓消失不见,但让人奇怪的是,却并没有任何答案出现在上面。
这……莫非这台判定仪也坏掉了?
“好了,结果也出来了,那我们便开始最后的评判吧。”黄克也不卖关子。干脆利落的说出了最后的结束语。
白杨闻言再次看了看自己判定仪光屏,却实在无法找到后者口中所说的“结果”。这老家伙,就喜欢乱说话……
“说实话,我们两位天才的作品真的让我很吃惊。”黄克满脸杳然,双手一招二人所炼制的器灵已是出现在了他的双手。“不说质量,单单卖相便是我闻所未闻的。不信你们看。”
白杨大惊,但动作又哪里能够比得上武皇强者的迅速。只见黄克手指一点,器灵内部所刻画的契约印记便像是投影一样放大投射在空中。
两幅小孩涂鸦一样的奇奇怪怪的线条就此呈现在众人的面前。白杨二人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直接弹跳而起,对着黄克怒目而视。
黄克却直接无视掉他们的一举一动,心中感慨原来你们也知道自己弄出来的东西简直不堪入目啊!
“真是让人难办。”他咂咂嘴,故作一副难以决断的复杂模样。“怎么说呢,如果是比谁画的丑的话,我想白杨是完胜。这一点应该没有人有疑问吧!”
虽说是疑问句,但却用的是肯定语态。众人憋笑,这种公开处刑,还真是带劲啊!
白杨愈加愤然,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进行解释,但看着那副只有自己才能勉强认出来的东西后只能讪讪作罢。
一群凡夫俗子,怎么会知道我的伟大!
“但这尚情有可原。”黄克话音一转。“毕竟他刚刚接触灵器一道时间尚短,有太多基础变形都不甚了解,弄成这幅鸡扒地的样子也实属无奈。”
“可我很好奇,吴超你是怎么怎么做到这个的?”黄克指了指自己左边那相对来说好看上半分的鸡扒地。
”穆兄啊。”他转脸对着穆老说道。“咱们二人不过几个月没有切磋比试,你的水准怎么就下跌到了这种地步?莫不是真的老糊涂了?”
一旁穆老讪笑两声,却在不经意间用那始终慈眉善目的柔和眼神狠狠瞪了黄克一眼。黄克假装没有看到,继续着自己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