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好朋友来了吧。我还是去医院买点止痛药吧,不然……”
“少奶奶,那还是我去吧。”
周叔一看到唐宁那捂着肚子的痛苦模样,二话没说就熄火,在医院门口停车。
周叔大步迅速,很急。
唐宁坐在车上愣了一会儿神,她扯了这样的一个理由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见霍瑾寒吗?到底周叔还是个男人,而且还年纪那么大,她想一想,怪不好意思的。
然而,周叔已经进去了,她此刻要是再过去的话,要真碰到霍瑾寒,那该说什么呢?
霍瑾寒骗她说去出差,这是有意的。此刻要是遇见的话,两人都会很尴尬,只是,既然没有关系,为什么要瞒着她呢?
她想不过,直接推开车门下车。
才走没几步,她就瞧见了——
霍瑾寒一身铁灰色的西装,气质卓然尽显,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那女人面色很白,整个人看起来娇弱无比,这人不是白苏还能是谁呢?
看到这里,唐宁呼吸一沉,也是迅速地转身就跑,她没有想到,霍瑾寒真的就在医院,身后就跟着白苏。
“啊——”
唐宁转身迅速,一心只想着快步离开,却没想到自己居然撞到了人。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唐宁低头道歉,说完就想着离开,她不想被霍瑾寒发现。
然而,她的手腕却被人扣住,紧接着,一道低低地笑音便响在了耳侧:“唐宁?这是怎么了?”
声音还挺熟悉的。
唐宁疑惑地抬起头,她就看到一身西装革履的江时煜。
视线相对,男人的嘴角低低地掠开:“我前面还在想,好几天没有看到你了,想问问你最近的近况,怎么了这是?”
“我……”
她来医院干嘛呢?这么一问,她还真有些答不上来。
“我就是过来拿点药,你呢?”唐宁尴尬地笑了笑,赶紧把话题给扯开。
江时煜蹙眉道:“怎么,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吗?”
“不是,是其他的药。”
“这样啊,那既然凑巧遇见了,不如去前面的咖啡厅喝点咖啡?”江时煜朝着唐宁做出了邀约。
唐宁摇头婉拒:“不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唐宁朝着江时煜颌首,然后转身离开。
然而,他们两刚刚谈话的那一幕却被人注视在眼里。
此人就是霍瑾寒,他沉沉地锁视着唐宁,她全程和别的男人在说话的时候,嘴角一直都挂着笑容。
甚至,唐宁还靠在男人的胸膛,两人的举止十分的亲密。
全程,霍瑾寒的眸子都是寒冷疏离的。
而白苏看到霍瑾寒停下脚步后没走,这才疑惑地循着霍瑾寒的视线看过去,这也才看到了唐宁和另外一个男人。
难怪——
本来想要说些什么的,可是身后却响起一阵脚步声。
是霍瑾寒的保镖们过来了,她朝着保镖们笑了笑:“能不能帮我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上?”
然而,霍瑾寒的保镖们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更别说是按照她说的做了。
白苏的心口一紧,霍瑾寒对她这么的漠然,就连他身边的保镖也是如此了吗?不过,她又想起来,这么多年了,霍瑾寒身边的保镖早就已经换了一拨又一拨,不是最初的那波人,怎么可能会认识她呢?
……
然而,唐宁刚走没两步,她回头一看,其实就是想看看霍瑾寒还站没站在那里。可以回头就瞧见了霍瑾寒那道沉冷的视线正狠狠地剜着她,那模样,却是恨不得拆骨剥皮的那种。
她迅速地将视线收回,装作没有看到他一般,然后回头朝着江时煜走过去:“毕竟你也是我的客户,我们就去那边坐坐吧。”
“好。”
看着唐宁折而复返,江时煜还有些不明所以,直到他看到不远处的霍瑾寒,他不禁失笑。
原来是因为霍瑾寒的身边有人。
不过,唐宁要拉着他演这么一场戏,他也很乐意奉陪。
“那个……瑾寒,你不过去看看吗?”看着唐宁跟着江时煜走进咖啡厅,白苏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他问了话。
哪知,霍瑾寒一句话都没有,只是迅速地收回了视线,然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直接朝着车子那边走过去。
见此,白苏也只好转身跟上他。
……
唐宁跟着江时煜在咖啡厅里面找了位置做,虽然没有转头看向霍瑾寒那边,但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
直到过去了好久,她这才转头朝医院门口看过去,可现在,那里哪还有霍瑾寒的影子呢?
他明明就看到了她,居然一点表示,一点愧疚都没有。不是最讨厌她和异性相处吗?这算什么呢?
光想起这些,她心里面就一点也不舒服。
殊不知,她的情绪都已经布满了整张脸,看到唐宁这样,江时煜低低一笑,问她:“怎么了,跟他吵架了?”
“没有啊,我就是有点心情不太好。”
唐宁下意识地否决。
江时煜的笑容更加明显了,“是吗?可我刚刚可是见了他,他看到我和你在一起,神情并不好,看样子,是误会你我之间了。”
说着,江时煜便伸手轻轻地敲了两下桌面。
听到江时煜这样说,唐宁顿时就冷哼道:“她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
是他先欺骗她去出差,结果转身就跟白苏搞到一起好不好?要解释的人也是他,她清清白白的,可是什么都没有!
“你们两个是夫妻,夫妻之间最主要的就是信任,要是有点什么的话,你们要第一时间沟通才行。”
看到唐宁那样,江时煜勾唇笑了笑,那笑容就跟小时候一样亲切。
而且,此刻他还在劝着她。
唐宁喉咙梗痛,也是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授信,她抿唇道:“不是我不想跟他沟通,而是我根本就搞不懂他。尤其,他一旦认定什么了,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他就是个坏蛋,醋坛子!”
光想起几次和陆岩之间,她就生气,如果不是这次她被人给绑架的话,可能现在他都不会跟她说话,他们两还在冷战,她还被冷暴力着呢!
“男人不是如女人那么的善于言表。但是他实际上还是很在意你的,那眼神就能透露出一切,而且,他既然是你的丈夫,那你们两就是对立的平等。你这样,就是在怕他,但你完全不用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