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儿啊,来,陪哥走一个”,光头汉子很豪迈,一点都没把自己当外人。
而坐在他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黄笙。
一醉解千愁,醉倒方休。
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了,没想到会为了一个笨蛋,真是命运。
黄笙陷入回忆。
而看黄笙没反应的光头汉子还以为她是不给自己面子,脸上挂不住。
这时,一旁的绿刘海黄毛拍起了桌子,“这可是铁头哥的酒,跟你喝是给你面子,喝过拉菲吗,小姐?”
“我只认识何飞,铁头哥是谁?我不认识”,黄笙被人打断了回忆,面上带霜。
看到黄笙脸色的绿刘海黄毛还是退了一步,这才缓过心神:自己好歹也是铁头哥的手下,居然被一名女子吓退了,真是不像样子。
当即向前一步,瞪着眼睛,使劲拍桌子,为自己壮胆,“铁头哥可是这条街的爸爸,谁都得听铁头哥的”。
“纱衣也要听吗?”黄笙不紧不慢地说,轻描淡写地扫了绿刘海黄毛一眼。。
“纱衣算什么东西,怎么能跟铁头哥比?”绿刘海黄毛腿肚子直打颤,还是硬挺着。
也亏他这样,不然光头汉子铁定打烂他的嘴。
听到“纱衣”这个名字的那一刻,光头汉子李铁头差点没瘫在座位上,豆大的汗珠如大雨倾盆。
虽说他也不是当年的小混混了,但他毕竟只是这一条街的爸爸,比不过纱衣姐这样威震一城的角色。
当年纱衣出道,一袭汉服撑起半边天,闹得整个城都不好啦。那时候李铁头还是个混混,想当年还随着自己当时的老大鲨鱼达讨伐过纱衣。
也是因为那次讨伐,让江湖上再也没有鲨鱼达,而他也有了上位的机会——成了别人口中的铁头哥。那之后的某一天,纱衣突然没了踪迹,只在江湖中留下了传说。
从那时到现在差不多快三年了,没想到自己还是这么畏惧纱衣。李铁头看向眼前这个端庄的女人——没穿汉服,有可能只是知道纱衣姐的名头,借此吓唬人罢了。
毕竟李铁头也不是当年的小混混,他是铁头哥。
“嘭”。
是酒瓶撞人头,脑袋开花的声音。
绿刘海黄毛还没来得及笑出声,就先向前缓了缓脚步。
“找死啊你!”绿刘海黄毛任凭血从头上往下流,转头抄起一瓶就要教训那家伙。
小混混也是有尊严的,怎么能说倒就倒?
黄云金显然没想到自己偷袭还没得手,却也来不及多想。一边招架着绿刘海黄毛,一边喊,“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冲我来呀”。
这话说的,让调酒师美女心肝颤,恨不得自己替了黄笙。
真是个踏着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她面犯花痴。
而铁头哥显然是做老大的。只见他挥了挥手,身后的黄毛就一窝蜂地满足了黄云金的小请求。
少顷,黄云金便被打成了猪头,还是死猪那种趴在了地上。
他没想明白:为啥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神还不跑?难道是吓傻了,还是喝太多跑不动了?
他更想不明白:为啥酒瓶砸李哥那么好使,一下就倒。对付小混混就不好使了呢?
“就你这样的还想英雄救美?真是不知死活”,绿刘海黄毛朝黄云金不成人样的脸啐了一口。
脑袋真疼啊,这混蛋下手真重,绿刘海黄毛在心里问候了黄云金上下祖宗十八代。
“嘭”。
还是酒瓶撞人头,脑袋开花的声音。
受害者依然是绿刘海黄毛。
小混混也是有尊严的,哪里能说倒就倒!
绿刘海黄毛眼前一黑,瞪着血红一双眼,缓缓转过身。
“你找死啊”,绿刘海黄毛大口吸溜着粗气。
他身后是一男一女。男的低着身子还有大黑熊那么高,有大肥猪那么胖。居然还低着头,双手撑在膝盖上,一看就是外强中干的虚货。一听就知道这货已经喘不过气来。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他见得多了,欺负起来比割韭菜还快,根本不带眨眼的。
反倒是旁边的妹子,里里外外都是女人的朦胧美。有可能是黑长直,也可能是正派人妻,反正能对上铁头哥口味,这个不能动手。就算擦着碰着,总归是影响心情。
打定主意的绿刘海黄毛死死盯着眼前的胖子。他的手在桌上摸索了一会儿,这才拿捏住酒瓶。
就在胖子准备拼命护住头的时候,林一出现了。
他看到艾珂一瓶子砸到那人脑袋的时候,心里暗呼不好,却也来不及阻止。
“何飞小心”,林一看到这张桌子上林立的空酒瓶。灵机一动,哪里还敢留手?尧天功运转,全力飞了个酒瓶。脚下也不慢,眨眼睛便窜过了三两酒桌。
那胖子可不是别人,正是何飞。旁边的艾珂赶忙扔了手中的半截酒瓶,窜到黄笙身边,心下疑惑:明明是自己砸的人,怎么也是何飞背锅?
却也不敢声张,只得闭眼为何飞祈祷:不要死。
只听“嘭”的一声。
是酒瓶撞人头,脑袋开花的声音。
这边何飞还没从刚才跑路中缓过气,又要挨人酒瓶子。
心里好不苦恼,也只能闭上眼忍了。
只是这酒瓶半天没下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对方想明白了?不等何飞高兴,转念一想:
那艾珂岂不是危险了?
何飞睁开了眼,只见那绿刘海红黄毛满头是血的站在他面前。
“小混混也是有尊严的”,绿刘海黄毛倔强站着就是不倒。
“电影看多了吧”,林一从背后扒拉开绿刘海黄毛,“你老大没教你做混混不能挡路吗?”
李铁头愣住了。当年纱衣姐也是说了这句话,自己吓得让了路才留下一条性命。
而现在,说这话的居然是个男人。这个男人刚才还飞瓶砸晕了自己一个心腹。
虽然绿刘海黄毛是才入伙一年,但战斗力不弱,脑袋开花六七次没问题,还能打。
而这个男人随手一扒拉就倒了?
难道纱衣姐其实是个女装大佬?
李铁头细思恐极,酒都醒得透透的。
“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