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童命人准备火把,令几个蒙古士兵先行开道。
赵童也不确定里面有没有机关,尽管自己的武功已经非常高了,但也害怕那些阴险的机关,毕竟小命要紧。
开始的一段路没多长,由几百条长石组成石梯,到了石梯的底端则是一条望不见尽望不见尽头的曲折通道,通道很是狭窄,仅能使两人并肩通过。
赵童心想:“这地牢估计应该是十几丈深的地方,这东方不败对任我行果真足忌惮的很呐。”
七绕八拐,大概走了四五里路,到了尽头。一件水牢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那水牢大门由巨大的铁栏组成,透过外面能看到里面有一个水池,水池里的水估计不足一人深。
奇怪的是,水牢中那人是关在悬在半空中铁笼子中,当年负责铸造这所地牢的人,想得真是周到,整了个双重保险。
那悬空铁笼中坐着一威严老者,衣衫破旧不堪,披头散发,脸上有许多皱纹,胡须早已发白,此时老者正注视着众人,一言不发。
赵童没有先让人用钥匙打开牢门,反而开口道:“里面可是任我行任老先生?”
“老夫便是任我行,难道是东方不败那个狗贼派尔等来杀老夫不成?”任我行冷声道。
“哈哈,任教主多虑了,小婿受盈盈所托前来搭救任教主。只等教主为我们两个主持婚事。”赵童笑道。
任我行急忙问道:“盈盈现在怎么样了,她在那里?”
“盈盈被你们日月神教尊为圣姑,这些年来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赵童道:“
她现在应该在金国境内,我会把你带到她面前的。
至于我,我叫赵童,大元朝廷中人,对任老先生并无恶意。
来搭救任先生自是为了盈盈的一颗芳心。
当然如果任先生想重夺教主之位,我也可以帮忙。”
说到这,赵人命人打开水牢的机关,带出任我行。
任我行走出牢笼后凝视着赵童,笑道:“赵小兄弟今日助我脱困,老夫很是感激。
如果小兄弟与盈盈之间有情,老夫不会反对。
只是很好奇除此之外小兄弟难道没有其他的目的了?”
赵童道:“任教主,我们还是先上去吧,日后再谈此事。”
众人出了地牢,回到地面,任我行沐浴更衣后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此时江南四友已经被带到堂内。
“黄钟公,黑白子,秃笔翁,丹青山你们四个狗贼助纣虐,害老夫被关在地牢中受尽苦头,今日留你们不得。”任我行说罢右掌拍向黄钟公,意欲使出吸星大法吸干黄钟公内力。
赵童见状挥掌发力移开任我行右手,说道:“任教主且慢,听我一言。”
任我行被打断心中虽有些生气,但还念及赵童救命之情,
还是沉声问道:“赵小兄弟有何话说,这四个恶贼留着做什么?”
赵童笑道:“任教主,此次我等营救您,这四人并未反抗,我之前已经答应放他们一命,还请任教主成全。”
任我行思忖片刻道:“既然如此,本教主也不欲使小兄弟食言,那便饶他们一命。”
“教主,属下向问天来迟,请教主恕罪。属下多年寻找教主,苦苦不得,今日终于得见教主。”
一个身着紫色袍服的青年男子不知何时翻墙而入跪在了大堂门口,哭得泣不成声。
任我行,赵童皆是功力高深之倍,早已感知到此人的行迹,只是未辨敌友,故作不动而已。
“向兄弟,快快起来。”任我行上前扶起这人。
此人是日月教右使向问天,三十余岁,生得堂堂正正,气度不凡。
向问天对任我行忠心耿耿,自东方不败掌权后为免遭迫害,便隐居起来暗中保护任盈盈。
“向兄弟,你对我如此忠心,待教主之位夺回之后我封你做副教主。
对了,你可见过盈盈?”任我行道
向问天哽咽道:“教主,属下正是奉大小姐之命前来梅庄,大小姐对我说可能会有一支人马来救教主,让我见机行事。
想来便是这位公子了。”
赵童见他看向自己,哈哈一笑,问道:“盈盈最近如何?我可是很想快点将她娶回家啊。”
向问天回道:“大小姐如今尚在洛阳,教主和公子如果快马赶回,很快就能见到。”
三人聊至半宿,第二日便启程骑马向洛阳而去。
赵童也依言将十香软筋散的解药留给江南四友。
这段时间,江湖上发生了许多事情。江湖上传出武当派殷梨亭、莫声谷被杀的消息,
殷梨亭、莫声谷被杀是几个月前的事情,武当派只是调查出是淫贼田伯光和一个赵姓年轻人下的手,但找不到二人的踪迹。
宋国福州福威镖局惨遭灭门。
金蛇王袁承志与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在山东结盟,宴请天下豪杰,共商除清复汉大事。
洛阳,绿竹巷。
赵童、任我行、向问天三人。
老蔑匠绿竹翁仍在劈竹编筐,平静如水,外界并不能干扰他。
只听见琴声从竹屋中传出,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
三人进入竹院,绿竹翁起身行礼后便继续坐下工作。
这三人,绿竹翁自是识得,向问天和赵童都来过竹屋,绿竹翁认得。那任我行昔年做教主时,绿竹翁也拜见过。如今虽愈发老矣,但容貌和当年相差不大,因此也不阻他三人。
“盈盈。”任我行一声呼唤,饱含了对女儿的思念与父爱。
竹屋中的琴声停了,从中走出了一个身穿红色锦鲤襦裙、容貌绝美的女子,正是任盈盈。
任盈盈看到父亲后淆然泪下,任我行见状将任盈盈拥抱在身边。
此时,父女二人已十年未见过面。当年父女分离时任盈盈不过七八岁大。
“父亲,这些年你还好吗?肯定是受了许多苦吧。女儿想你想得好苦,这十年来我暗中寻你不得。父亲,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任盈盈见到父亲,心中思念之情尽是倾诉。
任我行再见女儿自是十分激动,调笑道:“盈盈,你现在都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连夫婿都找好了,爹为你和赵童做主把婚事办了。
也好让爹安心。”
听到这话,任盈盈脸旁微红,眼神看了看赵童,羞嗔道:“爹,那个赵童是蒙古鞑子,他救父亲你定没有什么好心,
肯定有什么阴谋。我们神教与他元朝人向来没有什么牵扯,
如今,他既然助父亲你脱困。我们给他些财物,日后在江湖上帮他两次不就算还了恩情吗?
女儿怎可牺牲自己一生给这个家伙,当日不过是假意骗他而已。
如今又管他有何想法?”
赵童在一旁听的苦涩不已,暗暗想道:“这个任盈盈果真是心机诡变,说翻脸就翻脸。也不怪她,毕竟像她这样有主见有智慧的奇女子,不会随意将自身托付给一个只见过两面的男子。
不过,这可不包括我自己,我库库特穆尔何等身份?
软的不行就来强的,自打来到这个世界自己就从来没有妥协过。
想我汝阳王府高手众多,我也称得上是绝顶高手,
这盈盈所依仗的不过是任我行和向问天的武力,
自己还怕不成?
当然现在还没到那一步,人家小姑娘兴许是害羞”
想到这,赵童笑嘻嘻地说道:“盈盈,你难道想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我们俩正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你是你们神教的圣姑,我也是个王府世子。
咱们俩年龄一般大小,我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况且你我早有肌肤之亲。”
听到这,任盈盈冷面如霜,娇斥道:“赵童狗贼,你别做梦了,刚才的条件你如果答应。
我父亲夺回神教后可给你万两黄金做偿,日后再出手帮你两次。
如果你再痴心妄想,恐怕就离不开这了。”
任我行看向二人,说道:“盈盈你当初既然与赵童约定好以身相许,那么就当遵守诺言。
否则江湖上怎么看待我们父女,又怎么看待我日月神教?
赵童虽是蒙古贵族,但于我神教又有何碍,有赵童的帮助,重新夺回神教便轻松了许多。
赵童也是学识丰富,品貌非凡,称得上逸群之才,一身武功不在爹爹之下。
而且婚事向来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说法。
如今爹还在,这事就这么决定了。
你与赵童日后便是夫妇,相随一生。”
任我行乃是江湖上的枭雄,行事自有一套,在他认为赵童已是女婿的完美人选。有勇有谋,又对自己的江湖大业有助。
任盈盈听后神态平静,也不知心中有何想法,只是冷冷地说道:“既然爹如此说,
那女儿自当遵从。”
随即,任盈盈看向赵童,说道:“赵童,我可以嫁给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赵童想也不想,笑道:“盈盈,你我既是夫妻,莫是一件事,便是百件千件我也答应。”
“那好,你要是娶了我,日后便不得再娶其他女人,我的夫君一生能有我一人。”任盈盈冷漠地说道
“我赵童以长生天的名义起誓,今生只愿与任盈盈相伴一生,
如违此誓,将受到长生天最严厉的惩罚。”
赵童望向任盈盈解释道:“这是我蒙古人最庄重的誓言,
可见我是真的喜欢你,没有其他任何不纯的念头。”
“记住你今天的誓言,希望你说到做到。”任盈盈冰冷如霜的态度似乎有了一丝暖意。
……
大都,
汝阳王府,
世子库库特穆尔的房间。
一女子着红色霞帔,凤冠耀人,一身大红婚服更是极尽美态。
这女子,正是任盈盈,今日正是大元汝阳王府世子赵童与魔教圣姑任盈盈喜结连理之日。
夜深了,赵童推门而入,两人相谈良久,
随即烛灯熄了,床上响起衣服解下的声音。
一夜逍遥,赵童与任盈盈达到身体与灵魂上的合为一体,
其间乐趣不足为外人道也。
爱情,这种东西并不是世人都能体验到的。
有时候,
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成为一个男人的妻子,很简单,不过是捅破一层薄膜而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