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着实是个顶聪明的头牌,编排新歌舞,自然是为了赚钱。
所以跳完以后,羞羞答答地站在台上,谦虚说自己跳得不好,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各位看客,能打赏点小钱,让后台那些丝竹伴乐的师傅,能有个酒钱。
来这儿看戏的,怎么可能只给个小钱?
南歌就看到大把大把的金条银条送上抬,老鸨都接不动了,招呼了打手拿下去一部分,紧接着接第二轮。
南歌暗暗咂舌,这银子也颇好赚了些,难怪青楼妓院遍地开花呢。
“你们不是说,这头牌姑娘是国师的心上人,怎么没见国师?”
南歌打量了一圈,确认自己没在这攒动的人头里看到有国师气质的人。
崇安指了指二楼:“他怎么可能跟这帮人挤在一起?看到了么?最好的位置给他留着呢!”
南歌顺着崇安手指的方向往二楼看去,只见正对着舞台的楼上,宽敞的太师椅、七八个姑娘、美酒佳肴伺候着的,是位高大凶煞的男子。
嗯,跟传闻的嗜血国师,确实很像。让人一眼看了,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
“夜离你打算怎么办?”
见夜离也注意到了国师,南歌问:“你老爹不是叫你抓他回去么?今晚可动手?”
“废话!”夜离拍案而起:“你以为小爷今晚真是来看戏的?!”
说着,纵身一跃,已向二楼掠去。
南歌“哇”了一声,是个行动派。
长刀利落挥出,目标就是二楼的国师。
还沉浸在美人歌舞里的看客们被这一变故惊呆了,还是老鸨反应最快,让打手们赶紧转移金子和姑娘,这是她的摇钱树,不能毁了。
国师看到夜离阴魂不散地又来找自己,脸色也是猛地一变,赤手空拳地就跟他缠斗在一起。
前来娱乐的看客们都吓傻了,他们何曾见过这种事?十之八九吓得屁滚尿流。
人群中也不知谁高喊了一句“跑啊”,一时间,就跟大坝泄洪似的,所有人都一窝蜂地往门口冲。
还好南歌他们的座位在拐角,不然没被吓死也要被踩死。
国师对夜离一天打两场的态度很是不满:“别以为你是魔族太子就能抓我回去!想抓我,还要看本事!”
夜离哈哈大笑:“老贼,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跟小爷比速度,你是眼瞎了么?”
话音一落,又是直接扑过去。
在生死关头,多说一句话都有可能给敌人丢下偷袭的时间,所以国师也不跟夜离废话,狂吼一声,打就对了。
万宝阁内俶尔卷起一阵狂风,将桌椅吹得东倒西歪。
阁内几个看起来还挺值钱的水晶烛台也被吹倒在地上,烧着了拖地的帷幔,火苗顺着帷幔一路往上窜,看得躲在柱子后面的老鸨很是心疼,大叫着:
“灭火啊!快来灭火啊!快过来灭火啊!”
可是她的声音在混乱的人群中显得太弱了,根本没人搭理她。
眼看着帷幔少了个精光,老鸨坐在地上捶足顿胸、嚎啕大哭,像极了骂街的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