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注意力在韩清韵的身上,以保护的姿态站在她的身旁,以防周围的人不小心撞到她。
他周身气息淡漠,隐隐散发着令人心颤的王者之势。
因此没谁敢靠近,都离得远远的。
韩清韵和白的四周,除了那些摆摊的外,再无一个人,又一次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韩清韵乐得没人靠近她,慢悠悠的和白看各个摊位,有中意的便蹲下来瞧瞧,真看上就讨价还价一番,没有就继续逛,也不着急。
至于孙家和杨家的人,他们两个都没打算管,也清楚孙家和杨家来的目的是什么。
孙家家主孙燃等人看了看韩清韵和白,自是明白他们两个不想和他们打交道,也不敢有勉强。
谁都看得出,这两位在天狼佣兵团的地位不低,不是普通的团员,连杜少团长对这两位都客客气气的,他们可没这个胆子,不想成为下一个谢家。
孙燃一一介绍了在场的所有人,做了个请的姿势,“杜少团长,我们到茶楼坐下聊?地下赛场有一家茶楼的茶是真不错,杜少团长喝了一定会喜欢的。”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了一个略带着些许威严中含笑的中年男子声音。
“都在这呢?”尹子月带着自己的随从走了过来,笑呵呵的扫了一圈,朝杜乐尚行了一礼,“杜少团长,我是东江城的城主尹子月,有幸见到杜少团长,幸会幸会!”
“尹城主。”杜乐尚还了一礼,这下,牛鬼蛇神全到齐了,“正好孙家主说有一家茶楼的茶不错,尹城主一起?”
“城主。”孙燃等人朝尹子月行了一礼,对他来的目的十分清楚。
尹子月不着痕迹的瞥了眼韩清韵和白,朝孙燃等人点了下头,那两位怕不简单!
“孙家主说的那家茶楼的茶是真不错。”他向杜乐尚做了个请的姿势,和他走在前民,“这地下赛场好玩的地方不少,杜少团长一会儿可以好好的逛逛。”
孙燃等人走在后面。
孙宁宁看了眼白,用贝齿咬了咬下唇,跟上了大部队。
正在一个摊位挑选东西的韩清韵抬眸瞥了眼孙宁宁,又瞥了眼白,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男颜祸水啊!
当时,她感受到谢雨珊那怨毒的眼神时,便看到了站在谢雨珊旁边的这女子,以为她是谢家人。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她是孙家或者杨家的人,对白有所不同,也没到好感,只是出于一个女子对强者的崇拜。
有可能,她挑拨了几句,让谢雨珊如此仇恨她。
这也只是她的猜测。
只要这女人不来找她的麻烦,她是不会做什么的。
白没看懂韩清韵的眼神,却也没问。
韩清韵没看中的东西,继续和白逛。
逛了好一会儿,她看到一个摊位有卖植物的,便蹲下来瞧摊位上的东西。
这个摊位是一个老者所有的。
老者身穿一袭麻布衣裳,板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他一笔巨款似的。
他抽着旱烟,微微眯着眼也不理会前来买东西的人,也不搭理一句,也不管自己摊位上的东西能不能卖出去,有一种爱买不买的意思。
因此,他的摊位前,只有韩清韵和白两个顾客。
加之白那一身淡漠而又强大的气势,周围的人都离得远远的,方便了韩清韵挑选东西。
韩清韵也不在意老者的态度,挑选了一会儿后,发现了一株植物,心里有些许讶异,表面淡然的拿起那株植物。
“老人家,这株植物多少钱?”她扬了扬手里的那株花。
这是玉雀花。
玉雀花的花是大红色的,很像天堂鸟的花,花盛开的时候有淡淡的香味。花的香味能够让人产生幻觉,而且,花也是一味十分难得的药材。
这株玉雀花还没有花苞,离开出花苞还要一段时间,在一众植物里显得很不起眼。
地下赛场还真是个好地方,在这里能找到玉雀花。
她正缺灵花。
她只有一株百叶花,始终是太弱了一些。若有了这株玉雀花,她的实力又能增强很多。
更重要的是,在危机时,她能用玉雀花的香味逃走。
白看了眼玉雀花,大概猜到韩清韵要买下玉雀花的目的,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暗芒。
老者瞥了眼韩清韵手里的玉雀花,冷淡的说道,“三块上品灵石,不还价!”
韩清韵挑了下眉,这老者倒是会坐地起价。他看出她想要这株玉雀花,因此抬了价,这也就不奇怪没人到他这里买东西了。
如果是以前,她还真拿不出三块上品灵石。
她用意念从空间里拿出三块上品灵石,放在摊位上,拿着玉雀花和白一起离开了。
老者刚把三块上品灵石收好,便有三四个人来到了摊位前。
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蹲下来在摊位上不知道在寻找什么,“怎么没有呢?你们不是说有的吗?”
“三长老,我们看着像,但不确定是不是。”其中一个弟子朝中年男子行了一礼,态度十分恭敬,“也许,被他人买走了吧。”
“老人家,请问刚刚有人来买东西吗?”另一个弟子态度很是客气的看向老者,伸手指了下那一堆植物,“就是买了这些植物中的某一样。”
老者指了下韩清韵和白离开的方向,“刚有一姑娘买了一株植物。人群中,哪位姑娘和公子最出众,便是他们两位。”
中年男子没找到弟子说的那样东西,往老者指的方向看了看,带着弟子追了上去。
这边。
韩清韵和白忽然被几个人拦住了。
白的第一时间将韩清韵护在身后,黑眸泛着寒戾,霸气天下的王者气势扩散出来。
韩清韵怔愣了一下,星眸微微闪动的望着眼前高大的身影,从心尖溢出丝丝奇异的情绪和暖流,红唇不自觉的微勾起一抹浅笑。
拦住韩清韵和白的那几人被白的气势逼得硬生生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心神惧颤,如掉入了极寒之地的冰泉中,冻得骨头都要碎了,不敢抬头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