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不可能!”唐氏语调拔高而尖锐,一脸的难以置信的否认,“琳琳是个好孩子,断不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的!是不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秋泊用手捂住了嘴,并警告的瞪了眼她。
唐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差点儿说了怎样的一番话。
柳树自是清楚唐氏被打断的话是什么,他淡淡的瞥了眼唐氏,嗓音冷了几分,“秋夫人的意思是,暗主污蔑秋琳琳?”
唐氏用力的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眼眸中浮现出惊恐。暗主向来是个公正之人,若没有确凿的证据,暗主是不会派柳树过来抓人的!
秋良急得满头大汗,恨不得能立刻逮到秋琳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少夫人的孩子没了一事,知道的人并没有多少。可谁不知,不止梁家为此怒火冲天,四处寻找凶手,连暗主也十分震怒,下令彻查此事。
若真是琳琳做的,他不明白琳琳为何要这样做!
秋泊的脸色发白,再是不相信秋琳琳会做出这种事来,也不会当面质疑瀛白的决定。因为,他知道瀛白是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抓琳琳的。
他咽了咽口水,缓和了一下心情,“柳树,可否让我看审讯储嬷嬷和妙儿?”
他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以。”柳树的话音刚一落,搜寻的其中一个人来到了他的身旁,行了一礼,禀告道,“柳树大人,那边发现一个密道!”
柳树几人顺着那人所指的看去。
只见,床不知在何时被移开,露出了藏在床底的密道。
“暗六,去查查密道!”柳叶说道。
“是!”一个身穿黑袍,带着黑色面具,面具上刻着六的男子出现在密道的入口。他朝柳树行了一礼,随后下了密道。
秋泊三人伸着头望着密道的入口,琳琳的房间竟是有密道?!
其他几个搜查的人并未找到秋琳琳的下落。
柳树朝秋泊做了个请的姿势,态度不卑不亢,进退有礼,“秋家主,随我来!”
秋泊向唐氏和秋良点了下头,便跟着柳树离开了。
唐氏急得如那热锅上的蚂蚁,毫无办法又心慌慌的抓着秋良的衣服,满脸惶恐的望着他,语速极快的颤音道,“良儿,琳琳她不会做这种事的,对不对?琳琳是个好孩子,虽然有时她会犯点小错,但她绝不会有害人之心的!”
她无法相信,琳琳会对梁少夫人的孩子出手!
秋良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劝唐氏。他也不相信,自己的妹妹会如此阴毒,对未出世的无辜孩子下毒手。
可暗主是断不会随意乱抓人的。
半响后,他长长而又重重的叹了口气,言语苍白的宽慰道,“娘,会没事的!”
唐氏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般,跌坐在地,双眼空洞的望着前方,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无法接受,一向温婉乖巧又善良的女儿,骨子里是个如此恶毒之人!
——
柳树带着秋泊来到了秋家的地牢里,就近审问储嬷嬷和妙儿。
地牢阴暗潮湿,终年看不到阳光,难闻的气味充斥在鼻腔里,让人极为不适。时不时,还能看到老鼠和蟑螂爬过。
储嬷嬷和妙儿分别被绑在一个刑架的前后,两人能知晓对方的存在,却看不到对方,只能看到眼前无数的审讯工具和守卫。如影随形的恐惧,像是攀附在人身上的爬藤植物,随时会将人吞噬掉。
储嬷嬷还算镇定,但她的老脸苍白,眼底藏着不安和惧怕。
妙儿的身体抖得如风中落叶,战战兢兢的模样仿若随时会被吓死。
柳树站在妙儿的面前,从守卫那接过一条满是倒刃的鞭子,眸光阴戾的盯着妙儿,“老实交代秋琳琳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便给你一个痛快,否则……”
他将鞭子用力的甩在地上,啪的一声如打在妙儿的身上,令她似是感觉到了万分疼痛,却是摇了摇头拒绝说。
秋泊站在一旁看着,他是脸色有几分阴沉。假如,琳琳真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来,不单单是琳琳会遭殃,连秋家也会受到牵连的。
储嬷嬷的余光是看到秋泊的,心中越发的不安。不知,小姐有没有逃掉。
她死了没关系,可小姐绝不能出事!
柳树见妙儿不交代,也不恼,甩手便是一鞭子打在她的身上,随后是一鞭接着一鞭抽打着她。
妙儿的惨叫声不断,伴随着她身上一道又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疼得她几乎痉挛了。
她的惨叫声,犹如死亡的旋律,不断响彻在储嬷嬷的耳边,刺激着她的神经和心理防线。
妙儿作为秋琳琳的贴身女婢,日子过得比秋家不得宠的弟子都要好,何曾受过这样的折磨。在不间断的刑罚下,不到半个时辰,她便扛不住了。
“奴婢交代!奴婢全交代!”她的话音刚落,便传来了储嬷嬷暴怒中带着威胁的声音,“不准说!妙儿,不准说!后果,你是清楚的!”
柳树给守卫使了个眼色,守卫当即用布堵住了储嬷嬷的嘴,并用不同的工具折磨她。
秋泊听出了储嬷嬷一番话的话外之音,令他本就阴沉的脸又阴沉了几分。只怕是,妙儿家人的性命握在琳琳的手中。
假如,妙儿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她的家人就会活不下来!
他竟是不知道,琳琳在暗中做了这等事!
妙儿清晰的感受到储嬷嬷遭受刑罚的痛苦,几乎吓失禁,哪里还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小姐……小姐这些年来,在暗中铲除出众的大家小姐,或者是对暗主有非分之想的女子,亦或者是接近暗主的女子……”
秋泊一听,气得眼前阵阵发黑。他以为,是有人陷害琳琳,或者是暗主没查清楚。
到头来,是他不了解自己这个女儿!
储嬷嬷想要阻止妙儿继续说,奈何她被堵了嘴,根本无法开口,更无法将所有的罪责揽到自己的身上。
她原打算,将所有的事揽在自己身上。小姐再假装是被人掳走,这样小姐便能脱罪。
可她没想到,还没等她拦罪,便被堵了嘴,无法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