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家主,若是清夫人和清大小姐因此闹起来,那么清家是会受到牵连的。”宁自如从清耀那不停转动的眸子猜出几分他的心思,心里冷笑不止,“清家若是毁在清家主的手里,清家主在九泉之下怕是无颜面对清家祖先吧?”
清耀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
实际,一切都在暗主的掌控中。
若不是秦曜还有用,暗主早解决了清家了!
清耀听得面色一白,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脖子,也明白了瀛白的用意。
暗主这是一箭多雕!
宇文氏是个小心眼又见不得他纳妾,宠爱妾室,嫉妒心极强又自以为是的女人。当她得知梦姨娘被抬为贵妾,定会不依不饶的。
宇文氏已是违抗了一次暗主的命令,她再违抗一次暗主的命令,暗主便有足够的理由灭了清家,且没人会说为清家说一个字,也不会引起黑暗大陆的动荡!
更为重要的是,光明殿也无法因此对黑暗殿做什么。
暗主好厉害的心思!
“宁副殿主放心,我一定管好宇文氏!我就不打扰宁副殿主了,告辞。”他行了一礼,急急忙忙的坐马车离开了。
宁自如哼了一声,转身回了黑暗殿。
虽说他不太明白暗主这般做的用意,但暗主这样做一定有暗主的道理。
梁光祁回到梁家后,便窝在自己的院落,暂时哪里都没去。
“这人生啊,真是生无可恋!”他躺在软塌上,懒洋洋的都不带动弹一下的。
两个貌美的丫鬟跪在地上。
一个帮梁光祁揉腿,娇笑着。一个在给梁光祁喂葡萄,时不时逗他一下。
小溪走了进来,行了一礼,“少主,暗主命您以最快的速度到黑暗殿!”
“什么?!”梁光祁猛的坐了起来,又惊又惧还直哆嗦,“不去不去!就说我正在修炼,在关键的时候,无法到黑暗殿!”
我靠,瀛白那混蛋……不对,是韩清韵那狡诈的女人!居然真的找瀛白帮忙。
他要是真去了黑暗殿,不是死不死的问题,而是生不如死!
就在这时——
“梁少主还是乖乖随我去黑暗殿的好。”熟悉的男子声音传入耳中,让梁光祁哭丧着一张脸,看向声音的来源处,“柳树,老子和你有仇吗?你要这样害我!”
柳树淡淡的瞥了眼梁光祁,捏着双拳,笑眯眯的说道,“梁少主说的哪里话。我是奉暗主的命令,前来请梁少主的!”
他特别咬重请这个字,梁光祁怎会没有听懂,恨不得扎个瀛白的小人,天天戳这个小人。
瀛白这混蛋,清楚他不会到黑暗殿,便让柳树过来用强硬的手段带他到黑暗殿!
小溪憋笑,又看到了这种场景!
每次,少主惹了暗主,都会想各种办法不到黑暗殿。
然而,每次暗主都能轻而易举的让少主到黑暗殿。每次,少主的‘结局’都是惨不忍睹!
关键是,少主不记打,还要次次招惹暗主,次次被暗主收拾!
“梁少主,需要我送你过去吗?”柳树朝梁光祁露齿一笑。
“……不用!”梁光祁憋着一口气,以蜗牛的速度往外移。
特么的,瀛白那家伙自从有了韩清韵后,就彻彻底底的沦为了妻奴,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怎就如此倒霉?
见个美人儿而已,也会出事!
瀛白和韩清韵越是这样,他越是要去见明晓薇。
“我提醒梁少主一句,去晚了的后果,梁少主是最清楚的。”柳树一点儿也不着急的说道,“暗主这次,好像怒气不小。”
梁光祁一听,当即消失在原地,用最快的速度赶往黑暗殿。
娘喂!瀛白那家伙发火,他是真的会很惨!
瀛白正在处理公务,忽然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眼皮都没掀一下。
“喂!”梁光祁气喘吁吁,单手撑着腰,一手重重的拍打了一下书桌,幽怨的低吼道,“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我又没对明晓薇做什么,就是和她聊聊天,你家韩清韵有必要这样对我吗?”
“你人品不好。”瀛白头也不抬的淡淡说道。
梁光祁一噎,没好气的说道,“我人品哪里不好?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当两千多年的和尚吗?我又没做别的,你家韩清韵凭什么干涉我?”
“吊起来。”瀛白的嗓音微冷,也不知他是在对谁说。
“卧槽!”梁光祁的第一反应便是逃走,但他刚要离开,已是被一个暗卫抓住了肩膀。
“兄弟,有话好好说。”他朝暗卫讨好的笑着,“君子动手不动手。动手不好,多不文雅。”
他在心里给瀛白扎了个小人,不停的扎这个小人。
瀛白这混蛋!
他是能逃走。
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而且,他这次溜走了,后果会更惨的。
暗卫一向冰冷的眸子溢出丝丝奸诈的笑意,速度极快的将梁光祁用绳子绑起来,然后把他倒吊在房梁上。
梁光祁被倒吊在房梁上,所有的血液朝着大脑冲去,令他一阵阵眩晕,伴随着恶心感。
“摇!”瀛白一声令下,暗卫当即推着梁光祁,让他摇晃起来,也让他更加的眩晕和想吐。
“瀛白,你个混蛋!”梁光祁的面色发白,看眼前的一切都是带重影的,“兄弟,有话好好说行不?呕……老子快要吐了!”
他是上辈子作孽太多,这辈子老天让瀛白和他当兄弟,好折磨他吗?
瀛白对梁光祁的话充耳不闻,淡然的处理公务。
暗卫的眼眸中满是笑意,不停的摇晃着梁光祁,梁少主在暗主的面前永远学不乖!
都在这种时候了,梁少主想的居然不是求饶,而是和暗主对着干!
这不是让暗主更狠的收拾梁少主吗?
“瀛白,兄弟,老大,我错了!”梁光祁一脸菜色的求饶道,“我保证,我不会再去找明晓薇!我保证!兄弟,你放了我吧,我真的快要吐了!”
人生真艰难!
有一个妻奴的兄弟,这日子更是艰难!
老天一定是嫉妒他长得太俊朗,因此安排瀛白来折磨他。
“一个时辰。”瀛白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