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晓灵放下手里的书,面露厌恶和不喜,“韩清韵那废物要过来小住?真不知爹与主母是怎想的,竟对一个废物这般好!况且,如今韩家都没了。”
她穿着一袭橙色的衣裙,容貌清秀,可有些许刻薄,硬生生的破坏了她的美。
加之她的那番话,更是会令人不喜。
她是一个心比天高,认为自己样样都出众,偏生是一个庶女,被嫡女压着一头,导致她默默无闻。
因此,她最讨厌便是比她出众的人,更讨厌明晓薇这个嫡女。
这也是她为什么如此不喜韩清韵的原因。
“小姐可别这般说,韩清韵不是修炼废物,她的修为很不错的。”慧儿有几分害怕的提醒道,“小姐得小心隔墙有耳!家主和主母喜爱韩清韵,小姐不能表露任何对韩清韵的不喜,否则连带着姨娘也会出事的!”
“我如何不知这点!”明晓灵越发的厌烦韩清韵,“韩清韵再不是废物又如何,还不是一个孤女,算得上个什么东西!你还打听到什么?”
“奴婢还打听到,韩清韵是一杯倒。”慧儿压低了声音说道,“据说,韩清韵不能喝酒,一喝酒便会醉倒!”
明晓灵一听,阴险一笑,“一个孤女也敢来明家骗吃骗喝!看我如何收拾韩清韵!”
“小姐,怕是不太好吧?”慧儿很是担心的说道,“若是家主和主母查出来,会出事的。”
“怕什么?”明晓灵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查不出来的。这件事我自由安排,你按我是吩咐办。”
“是。”慧儿说道。
极乐谷,其谷主何靖的书房。
他刚处理完事情,正要离开书房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还不等何靖有所反应,此人便单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并用强大的威压控制了他。
这是一个鸦青色的劲装,有着一双凌厉的眸子,五官清秀。
一瞬,何靖宛如背上了好几座大山,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更别提反抗,“不知尊者有何事?”
他的脸色发白,瞳孔微微一缩,心里有几分不安,也在猜测此人来的目的,表面却很是镇定。
“何谷主,若韩小姐有任何的损伤,极乐谷便不用再存在了!”男子厉声道,“机会只有一次!”
他说完,丢下何靖,消失在原地。
何靖如蒙大赦,狠狠的喘了几口气平复内心的恐惧,也明白是怎回事了。
他是知晓陶氏死了的事的,原以为是陶氏在对付韩家时出事,现在看来,是陶氏对韩清韵下手,惹怒了护着韩清韵的那位强者,差点儿连累了极乐谷!
“陶氏那蠢货!”他气得牙痒痒,幸好陶氏已死,否则她还不知会为极乐谷带来多大的灾祸!
以后,断不能招惹韩清韵。
单凭此人的实力,便能重创了极乐谷,更别提这人的主子出手!
侯家。
作为一个小家族,又是一个有野心的小家族,侯德田最想的便是能带领侯家走上真正的强大之路,因此没少到处攀关系。
当他得知侯媚儿攀上韩清韵这个高枝儿后,就打算借着侯媚儿让侯家攀上韩清韵。
他的幻想是美好的。
侯德田从自己的屋里出来,准备再到安都一趟,好好的说说侯媚儿。
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是一个身穿黑衣,用黑巾蒙着面,只露出一双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子来的男子。
还不等侯德田反应过来,蒙面男子便用匕首割破了侯德田颈部的大动脉,并在第一时间退开。
鲜血,瞬间喷洒出来,溅了侯德田一脸,他的身上也是。
他猛然睁大了一双眸子,身体缓缓向前倒,到死都没明白是谁杀了他。
蒙面男子确定侯德田死了后,便如同来时悄然无息的离开了侯家。
侯德田一死,侯家便乱了套,各房争权夺利等等,谁也顾不上找侯媚儿的麻烦,侯家也渐渐的走向衰败。
韩清韵和瀛白正要上马车,任城凯从宅院跑了出来,“小姐。”
她回头看向任城凯,“嗯?”
“小姐,白公子。”任城凯行了一礼,看向韩清韵,偷瞄了一眼存在感极强的瀛白,“小姐,刚收到消息,侯德田死了!侯家大乱!”
除了白公子,他想不到其他人会做这种事。
多半是,侯德田要算计小姐,惹怒了白公子,因此被白公子派人处理了。
瀛白就站在韩清韵的身旁,神情淡漠,黑眸中泛着寒芒,如君临天下的王者,彰显着上位者的气势。
韩清韵也猜到是瀛白所为,心里暖暖的又甜甜的,红唇扬起一抹浅笑,“好,我知道了。”
任城凯行了一礼,回了宅院。
韩清韵和瀛白上了马车,马车往明家的方向走,两人都没提起侯家的事,聊着轻松的话题。
约莫大半个时辰后,马车来到了明家的大门前。
卢氏早已得到消息,带着一众下人在大门口等着,见马车来了,笑容满面的走了过去。
然而——
瀛白从马车里下来,如那从王座上走下来的君王,周身散发着威震天下的王者之势,令人心颤,也令人生出臣服之心来,吓得卢氏蹬蹬蹬的往后退,笑容僵硬在脸上。
卢氏不敢再上前,往后退了好几步,心肝直颤,眼眸中满是对瀛白的惧意,更多的是疑惑,白公子跟着清韵过来的?
白公子和清韵坐的一辆马车?
“清韵。”瀛白朝韩清韵伸出手,黑眸中染上了丝丝的温柔。
韩清韵睨了眼瀛白,如何不知他的那点心思,利落的下了马车,没扶着他的手下来,这人是打算当众宣示所有权,也是要表明他的身份!
瀛白也不恼,深邃的眸底划过一丝无奈和宠溺,站在韩清韵的身旁。
“舅母。”韩清韵福了一礼,嫣然一笑,“劳烦舅母来接我。”
“瞧你这孩子说的。”卢氏很快调整好情绪,慈爱笑着嗔了眼韩清韵,却是不敢再看瀛白一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进去说,你舅舅在前厅等着。”
晚些时候,得好好的问问清韵,她和白公子到底是怎回事。
看白公子这样,对清韵是不同的。
得让老爷问问白公子,对清韵是个什么意思,也打听打听白公子有没有定下婚约一类的。
几人来到前厅,见礼后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