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怎能打雅儿?这件事和雅儿无关,是韩清韵那小贱人……?”宇文氏又惊又怒又心疼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清耀一个阴冷至极的眼神打断。
宇文氏穿着一袭正红色的衣裙,容貌偏英气,是个很有手段的人,却也是个很小心眼的人。
她恨不得除去清耀所有的妾室和庶出的,让清耀只有她一个女人,又不得不因名声装大度,因此没少在暗中残害清耀的那些妾室和庶出的。
她最恨的,便是珺姨娘和韩清韵母子,认为是珺姨娘抢走了清耀对她的宠爱。
在珺姨娘死后,宇文氏便故意折磨韩清韵,要她生不如死的活着。
在韩清韵强大起来后,宇文氏没少派人暗杀她,但皆是失败了。她时常在清雅的面前说珺姨娘和韩清韵的各种坏话,还指责清雅帮韩清韵是养虎为患等等。
“宇文氏!”清耀甩手便给了宇文氏一个重重的耳光,将她打蒙在原地,老爷……打她?!
“你暗中残害我的妾室和庶出的,平素我不与你计较。”清耀铁青着一张脸,一家之主的威压扩散了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给清雅出主意,要她不准我把韩清韵葬入祖坟,也是你给清雅说,不能让韩清韵的尸身好过!”
韩清韵不葬入清家的祖坟也无碍,毕竟她只是个野种。
当年,若不是珺姨娘……,他是不会留下珺姨娘和韩清韵的。
韩清韵这些年为清家做的,算是她报答了清家。
清雅的双手慢慢的收紧,俏脸微微扭曲,她这辈子最恨的人便是韩清韵!是她抢走了她的一切!
宇文氏闻声回过神来,又怒又不甘心的低吼道,“是!是我让雅儿这般做的。莫不是,老爷要为了韩清韵那小贱人休了我?”
“那小贱人,抢了雅儿的圣女之位不说,还害得雅儿受尽他人的嘲讽与践踏,我没杀了她,都算好的!”她后悔自己没在韩清韵弱小时,除去她!“那个小贱人,她算个什么东西?和她那贱人娘一样,只知道勾引男人!”
清耀一听,气得眼前阵阵发黑,伸手颤抖的指着宇文氏,“……好好好!宇文氏,你当真的好得很!”
“暗卫!”他厉声道。
一个暗卫出现在清耀的面前。
暗卫单膝跪地,微微低着头,拱手向清耀行了一礼,“家主!”
“传我的命令,从今日起,主母和大小姐禁足在自己的院里,不得外出!”清耀冷声吩咐道,“也不准任何人见她们母女俩。如有违背者,一律就地斩杀。再有,主母的管家权交由管家。”
宇文氏闻言,哪里肯依,“老爷,你不能!我是清家主母。”
“我是清家家主,有权处置清家的任何一个人。”清耀朝宇文氏森冷一笑,“因为你和清雅的所作所为,害得我清家不仅失去了圣女之位,还让我清家弟子从此无法再进入黑暗殿。”
“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他问道。
宇文氏一个激灵,黑暗殿三个字宛如一盆冰水,将她从头淋到脚,不但将她淋醒,还让她从心底蔓延出一股惧怕来。
黑暗殿作为黑暗大陆的统治者,掌管着黑暗大陆所有人的生死。
一旦某个家族的弟子不得再进入黑暗殿,或者是成为黑暗殿所厌弃的对象。不管这个家族多强大,都会在黑暗殿的针对和别的家族的蚕食下,慢慢的走向衰败的。
她曾亲眼看到过,比清家实力强几分的家族,在被黑暗殿所厌弃后,走向衰败,最终彻底的落败!
宇文氏跌坐在地,保养得宜的脸毫无血色,双眼空洞又慢是惶恐,“怎么……会这样?”
她只是见不得韩清韵那小贱人的尸身完好,便给雅儿说了她的想法而已。
清耀一眼便看穿了宇文氏的心思,对她的厌恶多了两分,“宇文氏,韩清韵是上一任圣女!你和清雅这般做,是在打黑暗殿的脸!”
宇文氏面露惊恐,又暗恨不已,韩清韵那小贱人,死了还能害她!
清耀挥了挥手,暗卫便将宇文氏和清雅带了下去。
他愁得不行,赶忙与清家的核心弟子商量,要如何解了如今的困局。
议事厅。
“各位,可有办法解我清家如今的困局?”清耀的眉头蹙成了一个川字,若是早知黑暗殿会如此震怒,当初他说什么也不该同意宇文氏和清雅的意见。
“家主,不如我们为韩清韵立一个衣冠冢?”清家二长老清金水朝清耀行了一礼,“再好好的为韩清韵举办丧事,看能否改变黑暗殿的决定。”
他有着一双不停转着的小眼,时刻打着算计。
“不妥。”清家大长老清旭东摇着头说道,“如今大小姐对韩清韵的所作所为闹得沸沸扬扬。要是我清家这般做,很明显是在讨好黑暗殿,反倒会落不着好的。”
他有着一双犀利而又温和的眸子,是个很不错的人。
清耀赞同的嗯了一声,看向清旭东,“大长老可有办法?”
“家主。”清旭东朝清耀行了一礼,“现在我们能做的是低调,是什么都不做。暗主的脾性,家主也是了解一两分的。在这个关口,我清家越是做什么,越是会惹怒暗主。”
“有个良好的认错态度,好好的惩戒主母与大小姐,过段时间再求得黑暗殿的原谅,这是如今唯一,也是最好的办法。”他说道。
清耀思考了一番,说道,“按大长老的意思办!约束好家族里的弟子,谁若是胆敢在这种时候闹事,逐出清家!”
“是!”众人应声道。
音浪大陆,极乐谷。
何哲宇死了这么大的事,晴姨娘与何哲萧自然是收到消息的,母子俩十分高兴。
“萧儿,一会儿可知如何与你父亲说?”晴姨娘面上一片伤痛,眼眶微红,完全看不出一丝的高兴来。
“姨娘放心,我知该如何说。”何哲萧也是伤痛不已。
晴姨娘母子带着下人来到书房,见到了何靖。
“老爷。”晴姨娘捏着绣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走到何靖是身旁,将手放在他的肩上,“老爷节哀。此事,我们定要向韩家讨要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