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的时候,我还没能赶的回来,我只能请假,而理由我用的是病假。回学校的时候我确实是生了病,本身就忧郁挂断的我显的更没有人情味了,老师也会讲着:“现在高三的时间只有八十多天,你们以为离你们八十多天还远吗?高中三年一晃就过去了,等你们到了八十多天的时候,就望成莫及吧!”
回学校后他也没有找我,也没有让陆家因和陈胜来找过我,一直到了后面四月多的时候他才找过我。
那是周六的早上,我还在被窝里安心的睡着,被一个电话吵醒了。
“喂!”我也不知道是谁,也觉得没有什么人会在大早上的打电话给我。
“还没起呀!现在都几点了?”这是爸爸的声音,想想有两个月没有和他打过电话了。
“学校里还怎么样?学习还跟的上吧?也好久没有给你打过电话了。”
“那这一久干嘛去了?现在问我,过一段时间是不是要问我我是不是还活着?”我为什么会这么大的火气,不是因为起床气,而是因为我妈妈。
人总是有崩溃的时候,而有一些崩溃的瞬间来自你的家庭,而我就是,我有时候都在怀疑,我打电话给他们打底干嘛!心里一肚子的委屈,从来都没有勇气说,我不敢,我怎么敢?
妈妈前两天打电话来说的是爸爸的坏话,要我质问的对象是我爸爸,我是勇气可加吗?问一个随时会断了你经济命脉的人,你是不是出轨了?但是就我知道的,妈妈你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大人都只会找别人的麻烦,从来不会说自己的不对?又为什么一个犯错,另一个也要做同样的事情?又为什么他们的错误,要我来背负?我也是人,我会累,我才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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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我便没人管着,我能去的地方就是家后面的大学,那是一个音乐学院,每天一起床我就会很早的去哪里,因为总是能遇到一些练声的人,而我,当时以为那是发泄,就鹦鹉学舌的跟着学,后来被一顿嘲笑后哥哥姐姐们才教我,那是我哭换来的一份无偿的学习机会,后来跟着他们去教室蹭课,没有上个幼儿园,没有学前教育的我上学也很晚,我的第一把二胡是一个姐姐不要了给我的,那时候她说我耳朵很好,天天带着我在琴房练习,她是一个很勤奋的人,每天六点就起床了,那时三四岁的我便一直跟着她起早学习,一天到晚都带着我,也有人说笑我是她的孩子,她却笑着说:“我能有这么好看乖巧的孩子,你们还不知道能生出什么歪瓜裂枣的。”
后来她去了国外,近几年也有在国内活动,我们现在也是很好的朋友。她出国的时候我才五岁不到,那是我被一个老师看上了,就跟着他学习着其他的乐器,一直到十岁我们搬到了现在的城市,然后就剩下了我一个。跟着那老师学习的东西很多,我也被迫在他的教导下,学习着,现在有活动也会问我有没有时间,一直说着我是他的得意门生。每次去到他学校学习的暑假寒假,都会炫耀一番。
“这是我的关门弟子余味,十岁的时候二胡就是国家一级演奏家了,现在主要跟着我学习小提琴。”他总是会见一个生人说一次。
“哟,十岁就国家一级,郭老师没有逗我吧?”
“我一教授在怎么想往脸上贴金也不会乱说的,何况还是我的关门弟子。”
“哟,小姑娘现在多大了。这么厉害,以后要是可以,到我学校来呗,我是A大音乐系的,专门教美声的。”
“多谢了,我只是业余学的,专业的去学习那可能就没有那么的出色。”
“这谦虚的,要不是郭老师说,我还不信你像一个二胡国家一级演奏家。”
“那是,我见过学习最刻苦的一个是她的启蒙老师,现在在国外的XXX音乐学院做教授,另一个就是她了,基本功那是相当的扎实。”
“嗯,那么以后可以考虑往美声发展呀!有学习过吗?”那A大的老师看着我。
“我的弟子靠文化都可以考到你们学校,学习美声的话到时候她要是去了,你可别装不认识了。”
“那是,她多大了,什么时候高考?不妨来试一试,到时候双修不也是可以的吗?”
“不知道学音乐的得多刻苦,要是吧她累坏了,我这做老师的不心疼死。”
“那一年高考呀?我让招生办留意一下。”
“我明年高考。”
“呀!明年呀!唉,郭老师不直接让她到你学校学习?”
“哟,我能教的还需要她专门浪费四五年跟我学习吗?她三四岁就在我们学校学习了,不管是基本功还是乐理,都很不错了,我也从她五岁的时候一直带着她,她文化好,也不能错过学习其他的机会呀!”
“要是上了A大,随时来找我,对于声乐这块,我还是可以指导一二的。”
“哪里,余味,这秦老师可是在声乐上可大有作为的,所以你到时候要好好的跟着秦老师学习呀!”
“那是,余味以后要是有什么不会,还要多多向秦老师学习。”
“嗯,你准备考A大吗?”
“我会尽力的,其实我成绩还需要努力的空间很大。”
“没事,你这单单一个二胡国家一级演奏家的身份,学习成绩又好,肯定没问题的,到时候把材料准备的好一些,你有想过学什么吗?”
“我还没有想的太清楚。”
后来还加了那老师的微信,在明松珏去B大冬令营的时候我也有按照老师的意思去拜访那位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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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爸爸,你怎么跟我说话的呢?”
“怎么说话?我还是你女儿呢?不喜欢我,当初生我做什么?就先这样,我不想在说下去了,你们总是这样!对我不理不问,一有什么事情马上就找我,一有什么不爽,马上就想要我知道,我会累的,你有想过我是你女儿吗?有想过我会累,我也需要鼓励和陪伴吗?你都没有为我想过,现在问我为什么跟你这样说话。你难道不知道我说话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我说完后便挂了电话,每个月只知道往我卡上打钱的人,没有关心,只想着什么时候我能和他脱离关系,真的好讽刺,那么我的存在又是什么?我哭着,我就是这么的不争气,我不敢在他们的可察觉范围内哭泣,因为那样我会被说,难道我哭泣的权利都没有吗?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过我为什么。
不多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我会接是因为不接还会一直响,一直打。
“我说了,我不想和你说话,你也是,把我当什么了?知不知道我还是你的女儿?你闺女?你就要这样的逼我?”我几乎到了后面是吼出来的,这样可以压制着我哭的声音。
“余味,你还好吧?”那头传来的却是秋杭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