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我在医务室躺了快一节课,我忍着心里的不公平,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我知道,其实并没有什么用。
“余味。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打个电话。”
“嗯,你现在不应该在上课吗?”
“我请假了。”
“请假了?怎么,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不想上课。”
“那好吧!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得告诉我,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
“嗯,嗯,我知道。”
“马上就国庆了,你要不要吃大闸蟹?要的话国庆我给你带。”
“嗯,好。”
“国庆我要出差,你要不要一起?”
“可以。”
“那好吧。我有事就先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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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忍住泪水不让流,就这样,我被挂断了电话,却还是说不出想要说的话,回想起上高中后的一件件事情,我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下去,我起床离开了医务室,外面操场上有上体育课的,有被迫做劳动的,可是,只有我,是孤独的。
快到班上的时候快下课了,这节课是班主任黄一东的,我站在门口,说着报告,我无表情的看着老师,就像下课的铃声无情的打断了这个美好的课堂,我没有得到他的认许,便进教室去了,我独自走到座位上,没有管讲台上老师与同学的交谈,我在包里找到了家里的钥匙及交通卡,站起来往前走,给了申湘雍一个电话号码说:“放学后到简州广场等我,给我打电话。”
到了文艺委员的身边的时候,我说:“给我报一个二胡独奏二泉映月。”说着我便独自离开了教室,讲台上还有老师和同学,教室里的人还未动过,我一个人感受的不是悲伤也不是忧愁,而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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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回家拿了二胡在简州广场等着他们二人的时候,申湘雍看着我笑着说:“班长,我们在这里。”
我看到后说:“我们进去吧。”
“班长到了多久?我们没电话,这还借的人打的电话。”
“哦,你们快些买好回学校。”
“班长你知道你走的时候多帅吗?”
“不知道,你们看是买什么价位的。”
“我看呀!就是蛋黄的贵,死贵死贵了。”
“你的意思是不买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买其他的月饼一人两个。”
我看着价位表,是这样的,然后我点头,他们就按照要求一个一个的买,“班长,班长。”
“嗯。”我看着他,问,“什么事情?”
“你为什么喜欢蛋黄的?”
“你们为什么不吃蛋黄的?”
“有点油。”
“我就喜欢吃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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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问你个事。”
“嗯,什么!”
申湘雍略带神秘的问着:“你知道张扬为什么要为李姗琪说话吗?”
“谁是李姗琪?”
“哇,班长你不记得今天就是那个会古典舞但是没有报,把你脸面丢尽的那位。”然后他一边拿着月饼一边问:“难道班长不记得了?”
“没印象,谁可以让我丢脸?我的脸为什么要拿给你们丢?”
“哇!扎心,真实。”
“好了,你看看够了不,核对好,就目前的情况看,我们班的人都挺爱挑事的。”李展一说着。
“是,真的,我觉得我们班上的人太过分了,这分明就是针对班长你嘛。”申湘雍一边开始核对着月饼一边说着酸溜溜的话。
“你接着你说的,他们两怎么?”
“哦,对,就是吧,其实张扬和李姗琪他们是情侣。你不知道这事?”
“我干嘛要知道?有没有人给我说过,再说了,即使是情侣又怎么样?就可以这样?可笑。”
“余味。”李展一很严肃的说着,“有时候你不觉得你说话做事就是让人看不惯吗?”
“怎么?”我脸色不好的反问到:“难不成我还的将就一个班的人?是,我知道你想当班长,是吧?我说错了?”
“好了好了,班长和李展一,你们就不要在说了,其实班长也不容易。李展一你就少说两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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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学校的路上我们也没有说话,就申湘雍一直问我:“真的不用?我可以给你提一点。”
“完全没问题。”
“真的?我的印象中女生都是很柔弱的。”
“你可以不把我当女生。”
“班长,你要挺住!放心,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为什么?”我疑惑的问。
“因为我觉得没有人比你心大,要是李展一当班长,第二天就崩溃了,别看他挺能组织的样子,其实他以前就因为班级的事情苦恼过好多次。”
“哦,看来他的感谢我,不说了,你们少说话多做事,其他的人你们完全可以不要理睬他们,我看着他们就烦。”
“还有事情想问你。”
“嗯。”
“你什么时候学的二胡?拉的怎么样?”
“小时候我家就在音乐学院边上,所以没事就去免费蹭课,那时候还小,家里没人管我,所以我和音乐学院的老师混熟了,就学了一点。”
“就是我们市的音乐学院?”
“不是,我小时候在南方,广州那边。”
“所以你喜欢吃广式月饼。”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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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快晚自习了。
黄佳园看着我说:“班长,班长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
“你不是报了个二胡独奏叫什么来着嘛!下午放学有人来找你,让你去选节目。”
“哦,是竞选吧!”
“嗯嗯,对了,你真的要去吗?”她一脸要不我们就不去了呗,反正这么多人,而且还有这么多班级没有报名,为什么我们就要被赶鸭子上架。
“黄佳园,如果别人蓄意挑衅,你不要让她得寸进尺,因为我们自己也有权利,没必要被别人看不起,知道吗!”
那天是晚自习上课了我才慢悠悠的去的,到的时候,正听到“余味,余味,这个余味还没有来吗?有谁认识她。”
“我来了,开始吧!”
“开始什么?你知不知道就你一个没有来?人家都表演完了。”他在那里想要着把我的骨头拆下来的冲动,因为他现在正在破口大骂。
我没有听着他说的话,独自拿出了二胡,开始慢悠悠的试音,好了后说:“我开始了,我带来的是二胡独奏,二泉映月。”
说完我便开始拉着,完全不理会他说的“二胡,拉就拉了,不选一首好点的曲子,知道二泉映月是什么样的曲子吗?”
尽管他在那里说着,但是我还在独奏享受一般,我拉的节奏有些快,让我觉得这是我真正应该拥有的。拉完之后我便拿着二胡,背着包走了,他在后面叫什么,说什么,我,不再去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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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因为你的懦弱而可怜你,就像所有的著作里,被淘汰的永远是悲伤的愚苦之人,他们痛苦的哀鸣,并不会被别人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