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宗的宗主看了看叶家的庭院,随手一挥,一道玉简飘落在叶家的上空,玉简释放出点点星光。
一道金色的禁制在叶家形成,整个叶家被禁制保护起来。其实这也是镇元宗为了求个心安,当年他欠了叶先祖一个人情,叶先祖没要求他还,只是说,在他有生之年,护叶家一世安稳。
镇元宗宗主答应了,并且起誓了,可是元始宫趁着他闭关期间围攻叶家是他不曾想到的,也是他保护不力,为了将来飞升的时候,不受心魔的影响,他现在愿意尽力去弥补叶家。
释放出禁制之后,镇元宗宗主看着星玉宸说:“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御剑离开了。
星玉宸则是一挥手说:“准备一下,回元始宫!”
“是,宫主大人。”
一行人架着飞船飞快的离开了龙吉镇,而龙吉镇的叶家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待在那里,不少修士试图进入叶家,可是他们连镇元宗宗主的第一道禁制都突破不进去。
慢慢的,叶家渐渐被人遗忘了,原本龙吉镇的第一大家,就这么沉寂下去,而星玉宸回到元始宫之后,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站在元始宫的正堂处,看到此人,星玉宸的脚步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踏进元始宫的正堂,单膝跪地说:“师父,徒儿辜负师父所托,梅花落没找到,请师傅责罚。”
高大魁梧的男子转过身来,只见他一对浓黑的眉毛倒竖,眼神狠戾的看着星玉宸说:“责罚,你这一次出去,折损了青龙堂主不说,还同时得罪了镇元宗和青阳皇室!星玉宸,我怎么以前没发现我养了你这么个废物!之前我不是一再叮嘱你,要低调行事,叶家的人生死无所谓,只要梅花落到手就好!结果,你看看,你到底给我做了些什么!”
话音刚落,高大魁梧的男子从衣袖中掏出一根泛着黑气的魔鞭,狠狠的抽打在星玉宸的身上,星玉宸的额头上渗出丝丝冷汗,他紧咬着牙关忍着疼,一声不吭。
哪怕后背已经皮开肉绽,星玉宸一直咬牙忍着,他不敢求饶,因为他知道,若是求饶,换来的必是师父更加严厉的打骂,他只能逼自己扛过去,等着师父气消了,也就停手了。
鞭子上的黑色魔气透过皮肉一点点的渗入星玉宸的经脉之中,星玉宸一声不吭,继续忍耐,整整抽了半个时辰,高大魁梧的男子这才停下来。
他走上前去,轻轻的把星玉宸扶起来说:“宸儿,你说你每次为什么这么倔,你只要喊一声疼,为师肯定下不了手的了,来快起来,师父给你上药。你看看这身上的伤痕。魔气进入经脉了吧,走,去我房间,我给你逼出来,魔气入体可不是小事。你啊,这么大了,还是不会照顾自己,真是让为师操够了心。”
原来高大魁梧的男子正是星玉宸的师父,叶飞扬的仇人,钟离浩瀚。虽然钟离浩瀚两千多岁了,可是他的外表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壮年的样子。
钟离浩瀚轻轻的将星玉宸打横抱起来,星玉宸将脸偏到一边,眼中闪过一丝屈辱的神色,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星玉宸很明白,可是他无法抗拒,人人都说他星玉宸幸运,在十岁的时候,被修仙大能钟离浩瀚收入门中,做了唯一的亲传弟子,钟离浩瀚更是将偌大的元始宫交给星玉宸打理。
可是没人知道,星玉宸做梦都想脱离钟离浩瀚这个魔鬼,在他十岁的时候,第一次犯错,钟离浩瀚就是像今天这样,狠狠的用魔鞭抽一顿,然后再以魔气入体为由,将他抱到房间里,那一年,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肮脏卑鄙无耻下流,他也第一次知道,钟离浩瀚的真面目,表面上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可是内里骨头里早已散发出腐败的恶臭。
从那一年开始,星玉宸总是小心翼翼的完成钟离浩瀚交给他的任务,力求不犯一点儿错误,他天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逃离钟离浩瀚的魔爪,可是他太天真了,记得有一次,因为他左脚先踏入师父的房间,就被鞭打了一顿,然后继续是周而复始的恶魔行径。
再后来,又因为他睡觉的时候,没有躺着睡,又是一顿毒打和暴行,再来慢慢的只要钟离浩瀚有需要了,那么他眨眼是错的,呼吸是错的,甚至又一次下雨都成了他的错。
他想过要逃,也实行了逃跑计划,可是他不知道,钟离浩瀚早在他的体内下了禁制,无论他跑到哪里,钟离浩瀚都能轻而易举的找到他,那次他刚刚逃出泽轩府的范围,他马上就可以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了。
可是下一刻,钟离浩瀚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一次,钟离浩瀚把他带回去,将他在床上整整折磨了七天七夜,七天之后,他浑身伤痕累累,更是连床都下不了,那一次,他就想通了,无法抗拒,那就先应付着,总有一天,等他实力强大了,他一定会让钟离浩瀚付出代价。
钟离浩瀚将星玉宸放在床下,手一挥,床幔落下,遮住了床上的一室旖旎。而外面守着的元彻,则是早已习以为常,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在笑钟离浩瀚,还是在笑星玉宸,谁也不知道。
元彻望着远处天空,喃喃自语道:“还好,还好,你没有被带进这肮脏的大坑里。走吧,远远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