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鱼看到榜上那排名第三的‘刀圣’周厉山,五个赤红色的大字,瞬间联想起当初那周桐所说的‘刀圣弃徒’刚要发问,就见金玉禄指着前方说道:“娘咧,可是到了,飞鱼兄弟,前面就是咱们的第一站‘梧桐城’了。”
顺着金玉禄手指的方向看去,远处一座城池正盘踞在官道的尽头。
“别看这梧桐城小,这可是接通益州和杭州的商道,里面的繁华绝对超乎你的想象,尤其是这梧桐城的夜市,据说什么都可以买到哦。”谢飞鱼看着金玉禄的笑脸,想了想,把心中的疑问暂时按下,等进城后再问吧。
走到梧桐城正门前,几个斜腰拉胯的官兵正站在门前巡查,等谢飞鱼和金玉禄两人走过去后,忽的伸手拦住,谢飞鱼心中了然,杭州城门前也有这种情况,旋即从口袋里掏出二两银子递了过去,金玉禄看在眼里,暗中点了点头,也掏出银子递去,这才被放行走入城内。
两人行至一处客栈,楼下的几张桌子周围坐满了人,两人先是要了间地字房,取了钥匙后,想要下楼吃饭,看着满人的桌子,有些无奈,金玉禄眼神一扫,找到了什么似的抓着谢飞鱼的手腕走向了一处桌子。
谢飞鱼一看,正是之前那驾车的车夫,其身旁还坐着一名蒙着面纱身着赤红狐裘的女子。
金玉禄走上前去,笑道:“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这位大哥不知是否还记得小子?我们看周围没有空位,不置可否与这位大哥拼个桌?”
那瘦削汉子打量了金玉禄和谢飞鱼一眼,随机转头看向那名女子。
“两位公子既然来了,就万万没有赶走的道理,请坐吧。”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女子面纱后传来。
“哈哈,那就多谢这位姑娘了。”金玉禄笑道,便拉着谢飞鱼一同坐下。
“掌柜的,上两个好菜再上两壶好酒。”金玉禄刚坐下便喊道,随即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谢飞鱼道:“飞鱼可能饮酒?”见谢飞鱼点了点头,又笑着看向对面那一男一女,说道:“缘分这东西真是妙不可言呐,在下金玉禄,这位是我兄弟谢飞鱼,我听姑娘的口音,似乎是青州人士?这是来这边探亲的?”
那女子从谢飞鱼两人坐下后就开始打量两人,听到金玉禄的问话,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眨了两下,轻声笑到:“公子所言即是,小女子韩幼雀,这是我表哥李青山,最近有来信说杭州老家有老人病逝了,这才一路赶来这边。”
谢飞鱼从坐下时就开始打量对面的汉子,思索了片刻,缓缓问道:“这位李大哥可是练过武功?”
汉子听到谢飞鱼的问话,扭头看了眼韩幼雀,见其点了点头,这才木讷道:“在下确实粗练过些把式。”
谢飞鱼点了点头,想起一事,转头看向金玉禄道:“金兄可否与我详细说说那‘刀圣’周厉山?”
金玉禄疑惑地看了眼谢飞鱼,说道:“周厉山?你问他作甚?”
“在下也练过些刀术,方才看到周厉山这‘刀圣’的绰号,有些好奇。”谢飞鱼答道。
韩幼雀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心中了然,这叫谢飞鱼的少年应该才初入江湖不久,而这金玉禄则该是个老油条了,思索了片刻,巧笑道:“我倒是听过些这周厉山的传闻。”
“愿闻其详。”谢飞鱼说道。
韩幼雀继续道:“相传这周厉山一身刀术通天,已入化境,不知公子可知周厉山因何成名?”
这话一问出,瞬间觉得失言,这位姓谢的公子哥摆明是不知道才发问的,自己这么说岂不是落了他的面子?
好在谢飞鱼并没有在意,回道:“并不知晓。”
韩幼雀有些欣赏的点了点头,不为言语生气,这人还算是可以,便继续说道:“相传,周厉山一生修了无数刀法,最终化繁为简,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创出了一招‘开山’。”
说到这,韩幼雀停顿了一会,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继续道:“谢公子既然知道周厉山,那应该也知道王阴阳吧。”
谢飞鱼点了点头道:“天机榜第一那位?”
韩幼雀也点了点头,“当初,周厉山刚刚创出这‘开山’便去挑战那‘武帝’,没人知道结果如何,不过应该是败了,我看少侠的眼眸,似乎并非汉族,应该没有听过那益州子母峰吧。”
谢飞鱼平淡答道:“在下祖上有一丝草原血脉,不过在下却是汉族,那益州子母峰在下也听过,不知和这周厉山有何关系?”思索了片刻,谢飞鱼忽的惊道:“难道?”
那韩幼雀又抿了口茶,轻声道:“那子母峰本命并不叫子母峰,而是叫春白峰,当时王阴阳与周厉山的战场就在那里。”
说到此处,小二端着饭菜走了过来,金玉禄笑道:“哈哈哈,飞鱼是不是被惊到了?吃饭吃饭,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来,这一壶酒算是我们两人过来叨扰的赔礼了。”
谢飞鱼从震惊中平复了心情,看了看满桌的饭菜,想了想,冲着柜台道:“掌柜的,你们这有鸭血,猪血之类的菜色么?”
掌柜是一个年过半百有些发福的老头,听到谢飞鱼的问话,笑道:“鸭血有,猪血没有,咱们梧桐的鸭货那可是一绝,客官来一份。”
谢飞鱼点头道:“来一份。”
“得嘞”
金玉禄看到这出打趣道:“飞鱼兄弟爱吃血货?你看我这身血可还好吃?”
谢飞鱼看着他微笑道:“少在这跟我打趣,好吃我也不吃,快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