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边传来一缕檀香,眼缝间透过一丝微光,绛衣眨了眨眼。这是哪里?似乎是一个大厅,跃动的烛火,照亮了整个厅堂。厅不大,但称得上是富丽堂皇,红漆的柱,金镶的匾。绛衣仍觉后颈有些疼,她揉揉脖子,刚才那人下手可真是狠。绛衣哼了一声,是谁竟让她睡在地上,这些人知道这地板有多冷吗?
“郦小姐,刚才我的手下得罪您了,还望您见谅。”
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绛衣强忍着疼,转过身。堂中站着一个小老头,一幅忠心的样子。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绛衣只是随便一问,她心里早有了答案,看这老头的打扮定是个当官的,而为什么要抓她那自然是受了她爹的命。果不其然,那老头弯了弯身,“郦小姐,我是这里的父母官,受相爷之命请您回京的。”
“对不起,父母官你认错人了。”绛衣从地上站起来。
那官一笑:“本官怎么会认错呢!郦小姐脸上的印记便是最有力的证据。”
绛衣听他提起印记,心中暗笑,这蠢官上当了,就靠他便想让自己回京只怕是痴心妄想吧,“好大胆的狗官,竟敢嘲笑本小姐。”
绛衣的喝斥声让那官身体一颤,“下官……下官不敢嘲笑……小姐。”
“哪你不敢嘲笑小姐,自然嘲笑的就不是小姐啰!你刚才既然已经嘲笑我了,那就是说我不是你们要找的郦小姐啰!”绛衣语如连珠,那老官哪里反映得过来,只“啊、啊”地傻盯着她。
绛衣强忍住笑,又说:“既然我不是小姐,我自然可以离开啰!”
不等老官做出反映,她便回身朝厅外走去,眼看就要成功,忽然听到身那老官叫到:“不行,您不能走,来人啦,快拦住她。”
呼声一出,已有几个家仆模样的人挡在了她身前,让她出不去。绛衣不免有些生气,走到那老官面前说:“你是不是还要我说一次,我不是什么郦小姐。”
“小姐,您就别戏弄本官了,无论如何你都走不出这个门。”
“你……”绛衣气极败坏,这狗官不是铁了心想软禁她吗,“你,好,那你看看这是什么?”她从腰间摸出无衣给她的玉佩。
那老官随声,抬头仔细一看,不禁吓了一跳,“这……这是?”他凑近又细细看了一看,便眉头深锁,再看看绛衣。绛衣猜他是认出这玉佩来,没想到这玉佩还真能派上用场。
“怎么样?我这下能走了吧。”绛衣收起玉佩笑着问。
“小姐,可否给我再给我看看?”
绛衣见他仍然不放她走,还一直盯着手中的玉佩,便嚷道:“你到底让不让我走。”
“让,让。”那官看她恼了,忙安抚着,“请小姐在这等一等,下官马上让您走。”
老官小跑着出了厅,厅内只剩她和那几个守在厅门口仍不敢离开的家仆。绛衣坐在木椅上,用手不停地敲打着身边的桌子,能不能走出这大厅,就要看这玉佩了,不过这玉佩真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她又拿出玉佩端祥了一会。这时门外脚步声渐起,这次不是一个人,是两个。绛衣收好玉佩,起身,朝门边瞟了一眼,不料这一眼竟吓得她从椅上跳了起来。那先走进厅里的竟然是郦竹山。
“爹……”绛衣站稳瑟瑟地叫了声。
“玉佩呢?”郦竹山开口却问那玉佩。绛衣心里顿感疑惑,难道这玉佩果真有什么玄秒之处?不行不能给他,如果给了他一定再也别想拿回来。
“什么?什么玉佩?”绛衣开始打哈哈。
“你给我认真点。”郦竹山似乎已失去了耐心,走进绛衣似要动手去拉她,“快把玉佩给我。”
绛衣暗自冷笑,“爹那你是要玉佩,还是要女儿。”
说着向柱子靠了靠,她在威胁他,这情况很明白,要玉佩她马上撞死在柱上。
郦竹山双拳紧握,他深知他这女儿的脾气,只怕自己再向前一步便只能运一具尸体回京,只得退了一步,咬着牙说:“那好你发誓,不会再逃。”
“我发誓,我郦绛衣绝不逃走,如若有违誓言,我就……我就肠穿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