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唉算了。”许世伟想和宋阳阳说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口。
“你快去到史傅那里吧，现在已经不早了。”他催促道。
“但是他和我说还要一会。”
“凡事都要提前准备，这道理你不知道？”许世伟看着宋阳阳。
“我可以问最后一个问题吗？问完我就走。”宋阳阳对他说。
“说。”许世伟示意让她快速表达。
“你每天都会来补这幅画吗？”宋阳阳看着他。
“或许吧。好了，提问结束，你快走吧。”许世伟对她说。眼里的嫌弃展现的淋漓尽致。
“那好吧，老师再见。”宋阳阳遵守她的承诺不一会就消失在许世伟的视线里。一想到等会要见徐润宋阳阳就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开心的走了。
宋阳阳走了之后许世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黑白的照片。
这张照片里的人和他对面壁画的人长的一模一样，不管是表情还是神态。不过唯一不同的是，照片里的是很明显的两个人，但是壁画上面只能看见一个女人，而另外一个男人倒是很难发现。
这张照片里的主角便是王文静和他。那是王文静第一次化妆，还是由他亲自帮她画的。因为那时王文静想拍一次关于戏剧的照片，她真的非常喜欢戏剧。而他的老师正好又是这一方面的人，于是这件事也就落入了他手。只要一靠近王文静，她就会脸红。毕竟两人都是第一次谈恋爱。于是他压制着心中的悸动，帮她把妆画完。
惊艳，这是画完妆时给许世伟的第一反应。王文静本身五官就很端庄，加上一些比较艳的妆别有一番韵味。
当时王文静红着脸看着他，但是因为腮红太重，他并没有看到妆下的面容是怎样的。当时她要和别人一起拍照。当王文静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抓住了她。他不想把这样一个宝贝展现给外人看，任何人都不可以，除了他。嫉妒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把另外一个顾客给说服走了，把钱退给了他，由他自己上。当他的老师得知这件事给了他一顿毒打，但是又拗不过他，最终还是答应了。那时候的生意已经很不好做了，顾客是上帝在那时候就体现的很明显。他很会化妆，应该这样说，他原本就是戏班子的，但是因为变声期他没有保护好他的嗓子，他也就下来给其他人打杂了。
他很快就把妆和衣服换好了，然后走出来。
虽然他不唱戏了，但是当他一穿上戏服，曾经的回忆也就慢慢浮上了头。他的老师在外面看见了他这副模样十分惊讶。
因为他的皮囊好像就是专门为戏剧而生的。
“安能辨我是雌雄？”这一句话用在他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
当然惊讶的不只是他的老师，还有在场的所有人，他们的视线都落到了他的身上。十分的美丽，但又十分的俊气。不管看多少遍，王文静都觉得许世伟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如果当初他保护好嗓子了，是不是现在他走的路和现在截然不同？
于是他们两个就这样拍下了人生的第一幅合照。没有颜色，但是在他的眼里那里汇聚了所有的眼色。应该这样说，所有的色彩都衬托不了王文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