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江芸芸心里也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没想到竟然是厉风祤入宫来帮了自己。
亏得这几日江芸芸还一直心中对这个人生出了一丝不满,觉得这人最近一直很忽略自己。
原来他也是有属于自己的苦衷的,江芸芸看着他给自己写的信,字字言衷一时之间倒觉得怪不是滋味儿的。
她还没来得及把信收起来,就突然听到传来了脚步声,江芸芸连忙抬起头来,只见魏辞正站在门口。
江芸芸下意识的便把那封信给藏了起来,魏辞见到她这个举动开口说道:“怎么看的我像是见了鬼似的,吓得魂儿都丢了。”
“有吗?只不过是你也不敲门,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而已。”江芸芸偷偷将那封信给藏了起来。
尽管如此却还是被魏辞察觉了,他笑了笑四下打量着开口说道:“按理来说,你如今能被封成郡主,我也从中作了很大的力气,看起来你似乎是不大感激。”
“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太懂你的话。”江芸芸两眼一瞪,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魏辞这才开口说道:“你这身后藏的是什么东西?可还不能给我看。”
听了这话江芸芸有几分尴尬:“没有啊,是你看错了吧?我并没有藏什么东西呀,不信你看。”
说着她便把自己的两只手伸到了前面,那信封早就被她藏到了别处,手中自然是没有的。
魏辞并没有上前,他只是笑着说道:“无妨,你自然是有属于你的秘密的,倘若你不愿说,我当然不会逼迫于你。
只不过有些事情你要自己看清究竟对你是好还是坏,你可知道安平王他私自闯入宫中来,究竟是犯了多大的错事?”
江芸芸听了这句话,顿时惊讶了起来,连忙开口说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厉风祤在信里分明都已经告诉过江芸芸了,说这件事不能让她与任何人说。
只是眼下怎么会被魏辞给知道呢?他昨日进宫之后就匆匆离开了,哪里还有时间去和他说这件事。
魏辞见她自觉地说出来了实话,这才说道:“宫里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瞒得过我,不然你以为宫中的那些侍卫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他自以为做的十分隐蔽,谁都没有发现,可实则早就暴露在了其他人的眼光之下。
倘若不是我给他做掩护,只怕他昨天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能离开的,我竟没想到他愿意为了你做到这种程度。
倘若不是如此,我倒指不定真忍心将你们二人给拆散了,你们并不适合走在一起。”
此刻他的表情略微严肃了几分,看起来和平日里那个温文尔雅的五皇子一点都不一样。
江芸芸一时之间没有开口,因为她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又或者说她压根还没有反应过来。
听这情况来看,魏辞似乎是并不支持他们二人在一起,而且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情也了如指掌,明白的十分清楚。
若说往常江芸芸还可以把他当成朋友,但此刻却觉得这个人是一个十分恐怖的存在。
没想到他竟然会在不知不觉中悄无声息的变,把他们的事情全都调查的清楚,而又不直接了当的开口说。
如果他直白一些恐怕还不会有什么,但依照着如今情况来看,越心机深沉的人就越会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魏辞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上前几步开口说道:“你是在怕我吗?所以不敢说话?”
江芸芸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对,我的确是觉得你有几分可怕,在入宫的这段时间以来,我还以为咱们二人已经是朋友了。
却不曾想,这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罢了,说起来你对于我的事了若指掌,可我对于你却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别的也就不说了,你既然与厉风祤是朋友,又凭什么断定我们两个不适合在一起呢?”
魏辞听了这话,不由得嗤笑了一声:“说你单纯,你还真的就足够单纯,他如今可是要娶明阳县主了。”
江芸芸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莫不是以为这些事我都不知道吗?他从没有瞒过我任何事,之所以要娶明阳县主原因我也知道。
所以你的野心和权力为什么要用他的婚姻作为牺牲品呢?你明明可以牺牲自己的,为什么不去做!”
魏辞听了这句话,不由得愣住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在这里质疑我?他为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出于自愿,我并没有一次逼迫过他。”
江芸芸点了点头,表情也激动了起来:“是你的确没有逼迫过他,他只不过是出于你们二人之间的情谊才这样做。
可没想到他把你当成自己的亲人和兄弟,你却并没有恐怕只是把它当做一个合作者或者是踩在脚下的垫脚石吧?”
她越说越觉得心中有几分不满:“有时候我真想不明白,权力之争难道就有那么重要吗?
前几日使臣之事皇上不也让你参与了吗?足以证明他对你的重视程度,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非要赶尽杀绝呢?”
魏辞表情变得越来越寒冷:“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若是这话被别人听到便是杀头的大罪,你究竟有几条命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的和我说这些话?”
江芸芸直视着他的眼睛,丝毫不害怕:“我正是因为把你当做一个朋友,才会和你苦口婆心的说这些话。
皇上他是一个明君,而且身为你的父亲,若是你有所动作,你觉得他会察觉不出来吗?只不过是不说罢了。”
魏辞之前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如今被她这么一说,心中反倒一时之间起了一层波澜。
他并不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相反从小开始读圣贤书还是十分讲道理的,之所以想要把大权握在自己的手中,也只不过是因为童年的事情而已。
二人对视了良久,最终魏辞还是败下了阵来:“你不知道我所经历的事情,自然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