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咱们这闭店时间是不是有点太长了?”有员工试探性问道,毕竟谁都知道,舒兰阁几乎是日进斗金,每关门一天,都是重大的损失。
其实他们是怕,怕舒墨凝一生气,就这么不干了,那就完了,他们太喜欢舒兰阁了,只想见它好。
之所以这样想,实在是因为舒墨凝的丈夫常溯本身就身价不菲,她根本就不需要出来赚钱。
舒墨凝这才后知后觉察觉到员工们的担心,紧揪着的眉头松开,化作笑意:“你以为这味道两三天就消得完么?你想让客人们闻着这个味道吃饭?”
员工一听,知道原来是这个原因,各个放松下来。
“经理,那扔臭鸡蛋的人跑了,我们没能拦住......”实在是那群人来得突然,满口喷粪的骂舒兰阁,舒墨凝,员工们刚要反应,那鸡蛋就砸过来,等他们躲避完了,人也跑了,几个保安去追,但那群人是早有预谋,迅速上了车很快消失不见。
源长乐在一边冷笑:“跑不了他们的。”
舒墨凝也摆摆手:“没事,这件事我们会解决好的,今天也让大家受惊了,收拾收拾东西回去好好休息。”
一连七天的假期呢!
绝大多数员工都转忧为喜,毕竟这假期实在是太难得了,而且还是带薪休假!试问有几个公司有这样的福利待遇!只有那些一天都不想落下厨艺的厨子们有点失落。
但是这里可不是舒兰阁主店那边,还能给员工在店后面开住处,随时可以进店,这些员工下班了就各回各家,或者回到稍远一些的员工宿舍。
天色稍晚之时,司机开车过来接舒墨凝,她身上虽然出来的时候喷了清香剂,却还是沾染上了异味,舒墨凝就让他把车窗打开。
“太太,没事,外面下雨呢,开车窗会着凉的。”司机如今和老板的关系也越来越熟,他愤愤说,“这些人实在可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电影明星来做这种恶事,要遭报应的!”
“如今的年轻人啊,真是奇怪,不想着怎么好好赚钱,我们那个时候啊,每天想着以后能吃饱穿好就好咯......”
舒墨凝却知道,如今自己是来了香港,接触这些变化,其实现在老家H省又何尝不是这司机说的从前的情况,她和常溯是抓住先机,掌握自己的能力,早早走出来了,其实又有千千万万走不出来的人。
出现无脑粉丝,是社会生产力的进步,也是素质教育不够普及的表现。
舒墨凝想起了自己曾经给常溯和原主老家村子长远村捐的那座桥,斟酌片刻,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喂?村长,我是小舒,是这样......”
司机以为舒墨凝这个年轻人不耐听自己唠叨,也就闭口听她说话,越听却越心惊,原来舒墨凝是打电话过去要给家乡捐办小学,而且要匿名捐办。
那捐办小学,对于这些有钱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还是一件好事,可有一些去做的人难免带上目的性,为了名声和其他的一些事,但是匿名做公益的,往往都是真的只想做公益的人。
电话那边显然很激动,司机嘴角也跟着不由自主咧出笑容,自己的老板是真好人啊,给娃娃们书读呢,想起自己小时候就是因为家里穷,读不起书,就早早跟着家人出来干活......
舒墨凝是也想到一个问题,九年制义务教育,零六年才开始,离现在还有十几年,这么一长段时间,不知有多少孩子要读不了书。
司机有点想不通舒墨凝为何会从今天扔臭鸡蛋的人想到这里,就追问几句,得到答案后,心里暗惊,常人遇到这种事,哪个不是应该生气烦躁,但自家老板,就是能联想到这么长远的事,真是活该这种人有钱!
“经理,你以前书读的一定很好吧?”司机羡慕追问。
舒墨凝正在想事,成功被打断思路并且被问住了。她上辈子是孤儿,读完九年义务教育就跟着师父学厨艺去了,后面虽然自己不断去读各种各样的书,但的确是没有文凭的,也没有去考试。
而这辈子,原主更是初中都没读完,那就完全是因为成绩不好了,毕竟舒父没了媳妇,又只有这个一个闺女,她要是读书好,能不让她读么,一个大男人哪能连个闺女都养不起呢。
“还行,以前家里穷,就没读下去了......”舒墨凝难得说话带着心虚,但是习惯了她为人的司机丝毫不起疑心。
这么说也没什么错,自己上辈子一直到初中毕业都是成绩很好的,但那会自己小地方的孤儿院,内里孩子们竞争大,但孤儿院又穷,她就早早出来赚钱了。
“难怪太太要捐学校,好事,好事。”司机赞口不绝。
舒墨凝兀自心虚完了,又嗅一嗅自己的衣袖,察觉到的确还有味道,心里面开始难受,不行,等她回去要在常溯身上滚一圈,让他也沾上。
不能一个人奇奇怪怪,夫妻两人要同甘共苦嘛!
常溯今天回来的格外早,那当然是急着看老婆有没有大碍,等回来把人抱在怀里,他才察觉到那股味道。
舒墨凝故意使坏,当然不会主动提起,而是嘤嘤嘤撒娇:“老公人家好怕。”
说着,她还使劲在他身上蹭。
常溯怀抱温软香玉而不乱,但是遏制住她的动作:“别动,乖,小心一会擦枪走火。”
舒墨凝怔住:“这你都下得去手?”
好吧,他成功打断了她的戏弄。
“下不去。”常溯却很老实,如实回答。
舒墨凝就要小拳拳捶他胸口表示抗议,因为女人就是这么奇怪不讲道理,只能自己说不行,别人不可以。
男人却抱紧了她,然后直接拎着往浴室里面进。
“等等等......”舒墨凝的声音成功被浴室的门隔断。
等她再出来,脸已经被热气蒸成熟透的蜜桃红,可见在里面待了多久,她已经浑身没有力气,嗔怪的瞪一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