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头看看,定远王的军队马上就要开到了,定远王的军队天下无敌,你们还不束手就擒,还等什么呢?”凤扶摇看着远处的沙尘越来越近,也跟着在城墙上高声喊道。
“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我帝亿安说话算话,再敢抵抗,定斩不饶。”帝亿安看着下面的士兵也高声喊道。
慕容康带过来的士兵看着自家的大将军都已经拔剑自刎了,哪里还有什么斗志,再看到越来越近的烟尘,知道大势已去,纷纷扔下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举手投降。
帝非夜一扬手,守门的护卫将内城门打开,内城的护卫排成一队从城门鱼贯而出,带着从内城找来的绳子,将外面投降的士兵一个个的绑了起来,带下去暂时关押起来。
烟尘已经来到近前,大家这才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见奔过来的是一队士兵,这队士兵只有不到二百人,但是每个人都牵着两匹马,每匹马的马尾巴上,也不知道从哪找来的一些树枝,扫帚,总之是各种扬尘的东西,这才制造了刚才烟尘滚滚的假像。
朝中的大臣听到这边声音渐小,知道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也纷纷赶了过来,看到帝非夜派来救驾的,居然是这种“大军”,再听到守卫在那里绘声绘色地给他们讲着刚刚的惊险片段,只觉得心花怒放。
如果慕容康知道帝非夜的援军是这种部队,根本不是他以为的数量庞大的大军,他不知道会不会从地底下跳出来。
帝非夜下了城墙,来到外面安置赶过来的援军,这些援军赶过来的时机特别好,太早了会被发现端倪,太晚了又不能起到作用,能将时间拿捏得如此恰当的,也就只有杨善才了。
帝亿安看着城墙下面和赶过来的援军说话的帝非夜,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刚刚援军没有赶过来的时候,曾经有过那么一个瞬间,他是怀疑自己也许就会死在这次叛乱之中的,但是那么快的,援军就赶了过来,使得慕容康的这场叛乱,就象是一场笑话。
但是,如果没有帝非夜站在这城头上,如果没有他曾经率领大军,攻破云国全境的战绩,今天,同样的办法使出来,所产生的结果也绝对不会是一样的。
帝亿安觉得自己也是时候卸下身上这副背负了多年的重担了,他早就已经身心俱疲,想要将这副担子交出去,过自己的快活日子了,现在,有更合适这个位子的人,已经站在了这里。
帝非夜可没有时间理会帝亿安的胡思乱想,他现在可忙着呢,这次的叛乱虽然时间短,但是赞成的影响实在是太坏了,云国刚刚打下来,还没有占稳,如果被那些云国旧臣知道这边的事,趁机作乱,可就有可能会被他们有机可趁,或是抓住这件事情大作文章的话,都会给还动荡的云国,带来隐患。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件事情用最快的速度解决,要将事情带来的影响,压到最小,如果能够不让原云国那边听到风声,是最好的,哪怕能够将消息压一压,在那边风平浪静之后,消息才传过去,也可以给那边现在的执 政 的官员,减轻很多的压力。
帝亿安带着一众大臣走回大殿,那些乱兵并没有能够冲进来,殿里现在还是和刚才他们出去的时候一样,没有发生什么改变,但是在众人的心里,还是有一些东西还是变了,而且再也无法回来。
帝亿安走回到自己的龙座,坐在上面看着大殿中的群臣,清了清嗓子,吩咐了几个办事稳妥的出去协助帝非夜,又派了廖晨过去,将俘虏来的乱兵分批安置好,务必不能让他们再凑到一起,要保证他们不会再生乱子。
帝非夜一直在外领兵打仗,对京中各衙门的熟悉是不如这些京官的,便也乐得将这些事交给他们,自己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杨善才将手下的兵马都撵回去了,才来到帝非夜的面前向他报告,“王爷,怎么样,我这时间掐得准吧。”
帝非夜含笑看着杨善才,亲热地捶了他的肩头一下,“准,太准了,配合得不错。”
杨善才佩服地问帝非夜:“王爷,我来得准是因为您算得准啊,我就是按照您要求的时间来的,您怎么知道慕容康那老小子要在这个时间造 反?您怎么算得那么准呢?”
帝非夜看着乱糟糟的现场,带着杨善才向一边走了走,“因为我今天在大殿上将他的罪证都拿出来了。”
杨善才吃惊得眼睛都瞪圆了,“王爷,您,您将,将那些罪证都拿出来了?刚才,就在大殿上?”
“没错,就在殿上,那些证据,足够定他的罪了,要不然他也不能狗急跳墙,跑来造 反啊。”
“您,您真厉害。”杨善才敬佩地竖起了大姆指,“您可才刚回京啊,慕容康打死也想不到您会刚一进京就来这一招,要不然,他一定会有所准备的。”
“对,我就是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如果时间长了,他就会有防备了,所以我才选在这个时间发动。”
“王爷,我这辈子别人我都不服,我就服您。”杨善才诚恳地看着帝非夜说道。
“好了,别耍贫嘴了,快点回去吧,将我们的人手都收拢好,不要随便进京扰民,还要派出咱们的暗谍,配合大理寺,查下京中有没有隐匿起来的乱军,接下来的事还多着呢,可不是将人抓起来就完的。”帝非夜一一地吩咐。
“是,明白,王爷,您就放心吧,这些事交给我,保证给您办得妥妥的,一点儿毛病都没有。”杨善才说完,向帝非夜敬了个礼,就跑回去忙活帝非夜安排给他的事情去了。
帝非夜牵着凤扶摇的手,慢慢地出了内城,在这京城之中的大街小巷走着,街上现在行人很少,虽然刚刚的叛乱如同笑话,很快就被扑灭,但是老百姓们还是敏感地嗅出了空气中紧张的味道,不敢随便出门,生怕被人当成敌军或是他们的同党而逮进大牢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