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侍卫旁若无人的给另一个侍卫暗示,也许可以说是明示,让他看守自己,章祯祥气得直喘粗气,他告诉自己,忍,一定要忍,只要他忍到最后,所有的一切,就都是他的,无论是这山里的所有产业,还是那个什么狗屁颍川王的真正的血脉,都将归他一个人所有,这个什么宋先生,哼,到时候,有你好看,你以为我就甘心当一个傀儡吗?做你的梦去吧。
章祯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再生这些小人的气,他坐回自己的座位静静地等待武统领的到来。这个武统领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对他可以说是忠心耿耿。
不一会儿,体格健壮的武尚斌来到门外,恭敬地请求进见。章祯祥笑着轻喊了声来,武尚斌才低着头走进了这个房间,而带他过来的那个侍卫马上离开了,显然,他是去向宋先生禀报这件事,门口就只留下了刚刚一直留在这里的那个侍卫。
“王爷,您找我有事?”五大三粗的武尚斌声音也非常粗豪。
“武统领,我收到消息,京城那边计划失败,情况不妙,咱们这边也要加强戒备,你马上派人去详细调查一下山里的人员情况,看看有没有外边的探子混进来了。”
章祯祥平淡地吩咐着,对于这件事其实他并不是太过热衷,他现在只想先除掉那个颍川王的真正血脉,不然的话,他做再多的努力,打下再大的家业,到头来,也都是为别人做嫁衣裳。
“是,王爷。”武尚斌恭敬地应下,就要退出房间,但是马上被章祯祥叫住了。
“武统领,你稍等下。”
“不知王爷还有何吩咐?”武尚斌奇怪地抬头看了章祯祥一眼,不是要马上就去调查有没有探子吗?难道还有比这个更紧急的事?
章祯祥沉吟着没有回答,他在想着怎么样才能将命令下达给武尚斌而不被外面宋先生的眼线听到。
武尚斌看着章祯祥,见他迟迟没有说话,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转身过去要将房门关上,但是却被章祯祥无声地抬手阻止了。
“?”武尚斌疑惑地看着章祯祥,脸上写满了不解。
章祯祥苦笑了一下,仍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轻抬下巴,向屋外的两个侍卫示意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武尚斌马上明白了章祯祥的意思,其实这么长时间以来,作为章祯祥的心腹将领,他也早已看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宋先生对这位“王爷”有所提防,甚至是限制,这位“王爷”有的时候还要听从宋先生的命令行事,当然表面上,宋先生还是很尊敬王爷的。
见到王爷似乎有话要说,却碍于门外的侍卫而无法开口,武尚斌眼睛在房中四处一扫,最后将视线停留在桌上的茶杯上。
章祯祥眼睛一亮,上前来到桌子旁边,武尚斌马上机警地站了过来,粗壮的身躯挡住了门口可能窥探进来的视线。
章祯祥满意地对着武尚斌点了点头,伸出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开始快速地写起字来,而武尚斌则在看清了字迹的同时,伸出手将桌上的字迹快速擦掉,两人配合相当默契。
很快,章祯祥就写完了自己的命令,武尚斌没有出声,只是领会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并且这个任务他会尽力完成,没有问题。
门外的侍卫听到房间里面有一段时间没有发出声音,觉得奇怪,探头探脑地向房间里面张望。
已经结束笔谈的章祯祥和武尚斌各自回到原地,武尚斌掏出怀里的一块手帕,仔细地擦着手上的茶水,听到门口的衣物摩擦声马上回过头来,趁着他没有缩回头去便借故发难道:“怎么这么没有规矩,没看到王爷在里面考虑事情吗?探头探脑的象什么样子?你的礼仪是和谁学的?还有点规矩没有?不知道你侍候的是一位王爷吗?”
训斥完门外的侍卫,武尚斌回过头来,恭敬地低头对章祯祥施了一礼,这才接着说道:“王爷,请允许我将这个侍卫带走,他行事鲁莽,跟在您的身边会给您丢人的,他显然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礼仪上的培训才适合接下来跟在您的身边,如果他的培训无法达到要求,就不能再回到您的身边当差,免得给您丢脸。”
这名侍卫一想到武统领的特训,腿肚子就开始哆嗦,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转过头,乞求地看着章祯祥。
章祯祥一脸赞同地点了点头,对武沿斌说道:“这是宋先生指派给我的侍卫,我一直也没对他们太严格的要求,看来我是太好说话了,让他们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正确对待一位王爷。”
侍卫一听,吓得连忙进了屋子跪在章祯祥面前,额头磕在地上,低声地说道:“王爷,王爷,求求您,求求您,不要让我离开,我求您了,求您了。”
章祯祥嘴角上翘,但马上被他压了下去,他扫了这名侍卫一眼,轻声说道:“你是宋先生的人,原本我是不方便教导你们的,将你送进特训营,好好学学一些必要的礼仪和知识,对你也是一件好事,免得将来做了错事,连累我丢脸。”
侍卫想到阴森恐怖的特训营,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只要进了特训营,就算是宋先生都没有办法将他带出来,因为那是武统领的地盘,而武统领这个直肠子的武夫,只听王爷一个人的命令,别人的命令他一概不听。
“王爷,王爷,我以后只听您一个人的话,我发誓,我发誓,我再也不打小报告了。”侍卫举起手,快速地发了一个誓言。
章祯祥这才对武尚斌温和地说道:“没事,他只是一时好奇,不小心犯的错,年轻人嘛,谁没有犯过错呢,只要他肯改正就好了嘛。”
武尚斌顺着章祯祥的话头看向这名侍卫,充满着压迫感地问他:“怎么样?你以后能改正吗?”
侍卫吓得连连点头:“能,能,我改,我改,我以后肯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