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顾顺求自己的案子又过了几天了,不知道进展怎么样,于是第二天一早,凤扶摇就来到了大理寺。
“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我正要提审案犯嫌疑人,郡主要不要一起听一下?”顾顺怕这些公子哥唐突了凤扶摇,先问了一句,他是非常希望凤扶摇帮他一起审一审的,看看凤扶摇能不能审出什么名堂。
很快,衙役将一个模样俊俏的公子哥带了进来,凤扶摇示意顾顺先问,顾顺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也没得到什么特别的提示,只能无助地看向凤扶摇。
“陈公子,你说你们是冤枉的,可有什么证据吗?”凤扶摇直接问道,总不能你空口白牙说自己冤枉就是冤枉了,总要有点证据吧。
“郡主,”这个陈公子是京中有名的纨绔,早就在之前就认识凤扶摇了,此时一见面,就认出了她。
凤扶摇点了点头,示意这位陈公子继续说。
“郡主,陈修远先谢过郡主关注此案。”陈修远对凤扶摇拱了拱手,行了一礼,以示谢意。
凤扶摇回了半礼,示意他接着往下说,这个陈公子给她的印象很好,可能是纨绔了一点,但是并不讨厌,反而文质彬彬,礼数周到。
“我们几个平时经常在一起玩儿,玩什么的时候都有,不瞒郡主,我们都是家中的次子或是幼子,没有长辈的期许,也没有什么生活负担,再加上大家家世都不错,一天就是玩儿,有时候难免玩得很疯,但是我们从没有玩过抢劫这种事。”
见凤扶摇点头表示赞同,陈修远继续说了下去:“我们大家虽然不像家中长子那样有条件调动家中资源,但也都不缺钱花,大家花钱虽然也是大手大脚,但都不是心中没数的人,也没有滥赌之辈,所以日常开销是足够的,郡主,请问,我们有什么必要去抢劫呢?”
陈修远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凤扶摇点了点头,这几天她已经让人去调查了这几个倒霉的公子哥的平日行事,倒是真的和这个陈修远说的差不太多。
“那陈公子,既然你们没有打劫,那你们是怎么知道赃物埋藏的地点的呢?”凤扶摇不解地问道。
陈修远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起头看了一眼,扫视了一圈屋子里的众人。
因为今天只是问些事情,不是正式的提审,此时是在大理寺中顾顺随便找的一个房间。
房间外边是办事的人员人来人往,房间里面除了顾顺和凤扶摇之外,还有压送来的差役,侍候的小厮,记录的书办,好几个人。
顾顺一见陈修远这四处扫视就是不说话的样子,不由得一怒,抬手一拍桌子,沉声说道:“陈修远,不要以为今天郡主来了就是来给你撑腰,你就想耍什么幺蛾子,你给我老实交待,你们是怎么知道埋藏赃物的地点的,我也不怕告诉你,你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这个贼名就只能是你们担了,有什么话还不快说,寻思什么呢。”
顾顺这番话不好听,但是说的实在是在理,也是为陈修远着想的话,陈修远听了也没有生气,只是看了凤扶摇一眼。
凤扶摇见了陈修远这一眼,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对顾顺说道:“你这大理寺也太乱了,审个人都找不到个清静的地方,这乱糟糟的,说话声音小点都听不清楚。”
“唉,郡主有所不知。”顾顺对着凤扶摇诉起苦来:“自从廖大人出事之后,我们大理寺就乱成一团,本来答应给我们的房子也没有信了,我们下边有的人现在还和刑部合用一个地方办公呢。能不乱吗?”
“什么?和刑部一起办公?”凤扶摇好奇地问道。
“嗯,还是去年的时候发生的事呢,大理寺一处房屋起火,当时资金不够无法修缮,只能暂时借的刑部的地方办公,后来户部一直没钱拨下来,我们这不就一直拖着呢吗。
本来廖大人已经和户部商量好了,要出来一笔钱,可谁知道,廖大人一出事,户部马上就把这事给忘在脑后去了,所以我们现在还有一部分人是和刑部一起挤着呢。”顾顺无奈地说道。
“好吧,我知道了,但是审案子这么审可不行,你找个清静点的地方,要不然就暂时给个清静也行。”凤扶摇坚持地说道。
顾顺见凤扶摇坚持,也是无法,只能将屋子中的人都清了出去,只留下那个做记录的书办,让别人都上外面等着去,都离得远点。
此时顾顺已经明白陈修远和凤扶摇的用意了,毕竟他在大理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能看不出来他们二人是有所疑心呢。
顾顺将人清走,见陈修远还是不开口,不由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沉声问道:“陈修远,现在人都出去了,你还不说,还等什么呢?”
陈修远仍然不开口,只是看着坐在一边的书办不说话,无声表达的意思不言自明,他信不过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顾顺见凤扶摇也在看着他,顿时大感无奈,只能将这个书办也撵了出去,自己拿起笔来做起书办的记录工作。
见人都走利索了,顾顺一边研墨,一边问道:“这下可以说了吧,你们是如何知道埋藏赃物的地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