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黑发、黑宾利、一副大大的墨镜遮住魅惑蓝眸!
吱的一声,黑色宾利停在她身前稳稳停下,黑色墨镜下的蓝眸不悦轻眯——
“老婆!有事不叫老公,给谁打电话?”
刷的一声,俏脸爆红,忙低头,瞥着他小声开口警告:
“别……别乱叫!”
车门打开,长腿步出车身,裎亮的黑色皮鞋折出亮光,大手一个潇洒后甩,砰的一声,车门已经关得严严实实!
咯噔,袁依依似乎听到了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害怕……
似乎,她从某某某刚刚那一系列的动作中看到了某种很明显的威胁,或是对她……也或是对……
蓦地,纤腰一紧,扣在腰间的大手往回一勾,娇躯已经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睨某某某一眼,雷元帝在她耳畔开口,看似情人间的呢喃,声音却大得在场几人都一清二楚——
“老婆……我不这样叫……该怎么叫?嗯?老婆?”
“我……”
“嘘……”长指轻点红唇,墨镜的蓝眸瞥向那个浑身散发狂肆野性的男人,低头,牙齿轻咬她的耳垂,之后暧昧开口:
“老婆!老公为你已经忍的够多……够久……可千万别让我再忍……”声音,很轻、很柔、很诱惑,却一语双关!
他确信!他听得见!
不知为何,虽从未和他交过手,但如同猛兽天生有着对危险的预知,他从那野性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也许……那种威胁……目前连对方自身也并未察觉……
不过……一切理应……防范于未然!
耳朵听见,眼睛看见,那雷不雷的小子当他赵锦鹏是瞎子还是聋子?
抬脚,满腔怒意全由那一脚发出,砰的一声,小鸡仔儿被他一脚踹翻,在他哀嚎前,赵锦鹏开口:
“你丫的要敢嚎半声,老子像踹那破机车般踹你丫的!”
裤兜一掏,掏出一皮夹子,拿起笔刷刷刷一签,一张支票准确无误地飞到某小鸡仔儿身前:
“修理费、医药费、跑脚费、伤葬费、小费还有那乱七八糟的费全在那儿!拿了马上撒丫子给老子滚蛋!”
臭嘴鹏不愧为臭嘴鹏,只要火了,出口那个顺溜,一句二句全把人气的死。
不过,也有例外的,比如,某小鸡仔儿——拾起支票,一看那一后而的N个零,对他臭嘴立马完全忽略,并哆哆嗦嗦开口致谢:
“谢谢……谢谢……”
“滚!”
“滚……滚……我滚……”话音一落,立马很没志气的夹尾巴走人。
看着小鸡仔儿一瘸一拐并兴高采烈的模样,袁依依惊诧——
“那……谁!谁!谁!鸟哥!你丫的干嘛的?为毛你可以随手开支票?”已经长到十八,她都从未开过支票。
如若记的没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几乎天天在山上当他的人猿泰山,为毛出手会如此阔绰?难不成……
“啊!鸟哥!你丫的有病!开白条可要做牢,多等一会儿不就有人来解决了吗?为毛要冒这个险?”
听到她关切的话语,看到她激动的神情,一股暖流,心底淌过,溢满整颗心,唇边,不自觉露出笑容:
“切!小丫头!别把你哥哥看得那么没出息好不?那支票是——真的!”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你就少操这心,他不也说没问题吗?”雷元帝开口,醋坛子满天飞。
“哦……”
“哦个P!那小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丫的主见呢?”不知为毛,看到小丫头在那雷公面前敛眉低目满脸小女儿态,心底就来气,巴不得她伸出小手啪啪啪啪扇他几耳刮子!
“我……”
“老婆!那位仁兄咋那样说?这是我们间的情调,是不是老婆?”某鸟来硬,他就来软,不信这绕指柔还破不了你的千层钢!
袁依依还未开口,赵锦鹏便接过来和他直接对抗:
“情调个P!老子没聋又没瞎,一眼就能看个准!就你那威逼加利诱,还能叫做情调?”
“呵呵……这位仁兄,说话真直!似乎也有道理,不过,夫妻间那点事,外人又怎么好掺和?”
管你丫的是鳝类还是鸟类!老子想掺和的事也从一来没有掺和不成的!”
“哦?”
“试试?
“随你!”
手指一勾:
“那就来吧!”
袁依依傻了眼,这男人到底是什么物种?为毛一见面就像两只斗牛,非要斗个你死我活才甘心?
就在两只拳头拧起来要开动时,不急不缓的声音传来:
“打!使劲打!打死一个少一个!省得见了心烦!”
“老婆!”
“小丫头!”
拳头放下,两人也不斗了,一齐怒瞪——没良心的小东西,哪能如此这般?不是因为她,他们能斗起来么?
此刻,他们同仇敌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