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显然被董瑛的话语刺激到失去理智,他再次抬起脚踢向地面有些使不上力气的女子,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并且踢的力度也大大加强了。
董瑛以为自己会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可在最关键的时刻,有人偏偏不让男人如意。
“不...不好了。莫总,有不明人士偷袭我们,死伤了好几个弟兄。”这时,一个矮个子的手下捂着被打伤的手臂,急忙跑回来给中年男子通风报信。
中年男子一听,脸色霎变:“是谁那么大的胆子?”
紧接,男子也很快收回了脚,一时之间搞不清楚突如其来的状况。
还没等他率领弟兄出去一探究竟,铁门被来自外面的一股蛮力而强迫打开了。
久违的月光洒下了昏暗的四周,等中年男子瞅清来者时,顿时变得不太淡定了。
顾瑾言用冷眸扫视了下在场所有人,然后看到在地上昏厥不醒的董瑛,与她白皙的脸格格不入的是,那嘴角边残留的血迹。
虽然外表没什么明显的伤痕,但一定是他们对她某个地方下了很重的手。
“顾少,这么晚了,怎么会出现这里呢?”中年男子脸上把持着笑意,根本不知顾瑾言前来的意图。
顾瑾言沉步逼近,他的目光落下于董瑛的身上,然后弯腰双手把她一抱,全程默不作声。
董瑛感到舒服了些,她缓过神来,迷迷糊糊地看着那人面容,明明那么熟悉,可就是叫不出名字来,不过却有种很安心的感觉让她不想开口说话。
顾瑾言直挑话题:“倒是莫总大半夜绑着我的人来这儿是干什么?”
“你的人?”中年男子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他只知董瑛跟自己有过节,可从来不知道这女人能跟向来高高在上的顾瑾言有什么联系。
左伊站了前来,藐视着这群无知的人,故意放大音量:“你打了不应该打的人,她可是顾家少奶奶。”
“什...什么?怎么可能?这女人……”中年男子一下子慌了,他看着怀中的董瑛,得到如此重量级的消息,还不能完全消化。
“你们倒好,竟然敢绑架少奶奶,还将她打成重伤,好大的胆子!”
中年男子有些招架不住,他假惺惺的笑意快挂不住了,想退一步说:“顾少,我...我也不知道是你的人啊?要是我知道也不会……”
顾瑾言从来都懒得听这些废话,他直逼地问:“谁干的?”
其他人一起沉默,他们心知肚明,但又不敢出卖自己的少爷。
男子紧张得冒出颗颗汗粒,他做事就算莽撞,但至少知道在M城,顾瑾言是谁也惹不起的主。原本那么不起眼的董瑛就一普通女子,可他没想到她还有这么隐秘的身份。
中年男子为了维护自家儿子的安危,只好把锅都推到了手下身上:“顾少,是我这帮不听话的兄弟,想侮辱她。哪想顾少奶奶不从,所以就对她稍稍下了点狠手。你就绕了他们这次,我回头定会修理他们一顿。”
“不用,我自己的妻子,我倒会为她加倍讨回。”
“顾...顾...瑾瑾...言,怎...怎么是你?”董瑛恢复了少许力气,她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不该出现在此地的顾瑾言。
听到董瑛虚弱的话语,顾瑾言头次放柔语气说话:“你伤的比较重,好好休息。”
说完后,顾瑾言在不敢大声出气的众人身边走了一圈之后,最后双脚止在了不安的莫少面前。
顾瑾言好像早就认定了是他,淡淡开口地问:“哪只手哪只脚干的?”
男子在顾瑾言面前,冷汗直流,他吞吐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顾瑾言也没那么多耐心等他消磨,在中年男子等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把枪来,对着男子唯一完好的手臂开上了几枪。
“”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好痛。”男子也真是够惨的,现在双手基本上都用不着了。
顾瑾言面色半无波澜,他平静对中年男子说:“莫总,我这不过分吧?”
中年男子哪敢替儿子出头啊,只好装作不在意:“顾少教训的是,是我教导无方,这都是他自作自受的。”
“走吧。”就在顾瑾言抱着董瑛准备离去时,怀中的人强忍疼痛又艰难地说了一句,“等等,还...还有小娜!她...她也是跟我...我一起...起抓来的。”
顾瑾言回头看了名叫小娜的女人一眼,她的眼神告诉他很想离开这里。
“左伊,带走吧。”
“是的,少爷。”
坐上车后,董瑛的精神又好了些,她对顾瑾言的突然出现而疑惑重重:“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儿?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吗?”
顾瑾言似是累了,没有回应她。白天的工作刚结束,本来正要休息,却不得已出来救这不省心的女人。
车内气氛一如既往的沉闷,不知过了多久,董瑛才冒出一句:“谢谢你,救了我们。”
这时,董瑛手机有了新的微信消息,她点开一看,是苏以陌发来的。
对方发了好几条,可以看出是对她自己的着急。
“小瑛,你怎么了?”
“你现在在哪儿?出什么事儿了吗?”
“你快告诉我,我很担心你的。”
“对不起,是我不好,刚刚在工作,就没看你的消息。”
董瑛本想告诉自己不幸的遭遇,但只是一个忽闪的念头,让她这样回复了:“不好意思,陌哥哥,让你担心了,我只是白天出去迷路了而已,现在已经平安到家了。”
等苏以陌再次回复过来时,董瑛也因为太过乏累没看到消息,紧而在朦胧中睡去了。
梦中,董瑛又身处于困境,她以为还会像以前那样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是苏以陌,没想到这次却是顾瑾言闯入了。
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中年男子气急败坏,他一拳头砸向了墙壁,从先前对顾瑾言的唯命是从,转眼间是用无法宣泄的愤恨所代替。
可怜的莫少痛得直在地上打滚儿,哭着嗓音向中年男子求助:“爸,我...我好痛啊!快送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