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徳继续喝着酒,并告诉菲丝娜自己和姗蒂不是如她想象的那样,他不认为自己二人是伴侣,大概只是很好的朋友吧,她那么优秀的人......
表示不在意只用祝福她就好的穆徳喝着所原本喜爱的酒,感觉一丝苦意袭来,两年的消失他认识到了对方的重要性,但穆徳是个温柔的人,他不会阻拦她去追求幸福,她太优秀。自己就像个累赘依赖着她,她总会烦的,只不过这一天来得早了一些,让他措不及防。
况且对她更多的是依恋而不是爱慕,她有一副黄种人的面孔,穆徳曾经不太能欣赏这份美,他看到的黄种人在来聚首之地之前只有姗蒂一人,没有参照物的比对。当他发现这个女孩其实很美的时候,他却不敢奢求进一步了,她太优秀了,他这些年的成长都被她牵着,他怕自己的冒昧惊走了她,她不是自己的族人,她的家不在这里!
穆徳没让自己一个人的心情影响到别人,依然大碗喝酒,大嘴吃肉,反而菲丝娜兴致缺缺告罪身体不适休息去了,但心情不好时,在所有人都开心热闹的场所反而觉得烦躁。索性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谁都能忽视的平民女孩了,与‘穆徳’一样是角斗场明星的她提前离场没人会觉得失礼。当然,要是以前她提前离场应该没人注意到吧!
......
不久提着一筐浆果的姗蒂回来了,她看看四周然后问道:“菲丝娜呢?”
穆徳解释道:“有些困去睡了!”
姗蒂没有怀疑,这种事没有骗她的必要,深海她也不是毫发无损,两人组队的战友情还算坚固,担心一下好友的踪迹也是理所当然。
李炎恩也回来,这段时间团队赛开起原本事多的人反而事少起来,全都忙着备战或者参战,只有一群最顶尖的战士无所事事,他们无时无刻不处于顶峰,李炎恩自是其中之一。
穆徳看向他,他注意到后回之一笑,礼仪无可挑剔,穆徳也报之一笑,这个男人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怪不得姗蒂能喜欢上他,此时一群鲸游过聚首之地,天地变化后它们好像更加巨大了,给处于白天的城市带来一片阴沉,这大概是独属于海洋的阴天吧。
宴欢乐毕,参与者开始分散开来,加上一些朋友和祝贺的人不过几百人,尝试的杂物倒也不需多少收拾,没有白色垃圾的时代海洋很快会把这些尝试对人来说的垃圾处理掉,类似清道夫之类的鱼在海洋就很常见,对没有威胁的鱼虾人类不会管他们,习惯了人的存在寄生关系建立得很快。
海洋从不缺城市,却的只是人口,这样居住不到三年的城市和那些人族久居的城市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李炎恩告辞后离开,穆徳知道他是刻意拉拢自己,看了看姗蒂,穆徳自嘲的暗笑,他误打误撞间还找到正主了,这才是他想拉拢的强者!
姗蒂却是敏锐的发现了穆徳的心不在焉,开宴会可不会有这种压抑感,对方从来不会隐藏心事,就好像告诉自己他有心事让自己问他一样的感觉,觉得有些好像的姗蒂还是习惯性的问了出来:“穆徳,你有什么心事吗?”
“啊?没有?!姗蒂你别担心了!”
这和往常不一样啊,姗蒂发现了不对劲,他以前可不会瞒她,就连喜欢上那个圣阳女都告诉她了,这可不是一个好信号,姗蒂眨了眨眼,识趣的没有追问,对方既然不想说她就不问,早晚都会知道的。
......
一如既往的参加比赛,汉维斯的队伍已经在小国战场立足,对他们而言也知足了,穆徳与菲丝娜也退出了战场,现在交给汉维斯的战士们掌控全局,这个部落为了这一刻培养他们十多年,积蓄力量了上百年,立国资格没人再会质疑。
穆徳不再战斗,他在向福斯莉儿讨管理的知识,这不过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没人觉得疑惑,不懂就问在知识传承匮乏的年代是一种值得赞许的事,没什么好羞耻的。
但姗蒂聪慧过人,她虽然天生强大,但她的智慧丝毫不亚于她的力量,人生除了吃过一次年幼又有人爱护不懂藏拙的亏以外,她接下来的人生都在没太超出自己的意料范围。
作为以前把这些都放心交给她的穆徳突然好学,她不可能会忽视,再加上宴会途中一点疑惑,她迅速做出一种猜测。
坐在庞大海植上面看刻板的穆徳专心致志,这个原来上课都经常溜号的人现在恨不得快速的把知识塞进自己的脑袋,姗蒂并未打扰他,在他身后的树梢缓缓坐下,享受着折射光线充足的环境,她喜欢发亮的东西,一向如此。
终于穆徳疲倦了,小心的放下刻板,这个时代能储藏知识的东西大多是硬刻上去的,让知识变得弥足珍贵起来。
“穆徳觉得我会离开或者希望我离开吗?”
突然听到姗蒂的声音穆徳并没有被吓一跳,倒不如说是习惯了,他转身看着她,笑道:“姗蒂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希望你离开,只不过,觉得自己太差劲了,想多学一点东西罢了!”
“穆徳,你骗不过我的,你的掩饰让人一眼就能看穿了!”
穆徳灰蓝色的眼睛被眼帘遮住,他棕褐色的头发遮住了表情,海洋中长发并不少见,反而短发更为稀少。
姗蒂抬头看向水面,然后像是解释的说道:“我不是汉维斯的人,这是我没办法改变的,不知是不是这点引起了你的不安,但是,希望你相信我,我没打算会自己的国家,他们不需要我,那里不是我的安身之所!
小时候我听智者说过,我的国家本原本没有黄种人的,我比较幸运,在灾难来临的时候我的祖先去到这个国度,还让我成为贵族,说不定我这副黄种人的皮相也是我被赶走的原因呢,性别、人种很多问题让他们眼中不许我容身,我流浪了经年之久,忘记数有多久了,但我肯定我找到了想要去的地方!”
穆徳抬头,眼睛中似乎有光芒在闪动,泪水和海水毕竟成分不同,在如此命令的地方分外明显,他似乎释怀一样,却不是放松而是放下。
“是吗?作为朋友我需要祝愿你,大唐的确比汉维斯要能给你得多,能让你某一天让过去看轻你的人认识到他们的错误!我没资格阻拦,也没勇气挽留,我只希望你能幸福!”
姗蒂反而懵了,智珠在握的她没想到听到这番话,然后回想起李炎恩劝她的话,然后眯起金黄大眼问道:“是谁对你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你怎么会有我要去大唐的想法?”
穆徳抓起一块刻板,让目光移到刻板上面,然后说道:“宴会晚上你出去了很久呢,然后菲丝娜去找你了,她都看到了,她所说的幸福笑脸我都没见过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和我说,我想可能是自己太没用让你觉得没有需要交流的必要吧。
我一直都在依赖着你,你消失的两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简直恨这么没用的自己,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这些年的情分让你放心不下吗?其实你完全可以离开了,我没有任何能束缚你的理由,我也会很努力,你可以完全去追求你想要的,不用担心的!”
沉默在这片树植区域进行,小鱼小虾都想感受到压抑一样没有走过来,突然金眼黑发的女孩笑了起来。
“你不觉得李炎恩很会说话吗?他能刻意逢迎别人感兴趣的话题,我好歹是个女孩子,被人祝福都不能幸福吗?穆徳你其实是在吃醋对吧!是吧!没说错吧!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穆徳先是高兴,然后又脸一红,低头不语,脑袋都快杵在刻板上去了,海水让人的体表温度维持在一定程度,能出现皮肤发红的症状说明对方的血循环有多快,现在摸他脸都能感受到温度了吧。
“穆徳你该自信一点啊!你的优柔寡断都来自你的怯懦,甚至你的温柔都能说源自你的软弱,我不知道一直都万众瞩目的你为什么会这样,但自信一些会更让人喜欢哦!”
穆徳开始道歉,姗蒂露出无奈的表情,说道:“你现在应该应承而不是道歉,这是我的期盼哦,话说你身份尊贵周围也......”
姗蒂猜到了对方有些自卑的原因,若自己对他真的很重要他就不应该作出祝福而是拼命挽留才对,少族长,有着英雄之称的祖父和强大的父亲,他在遇到自己之前纵想尊贵,突如其来美一点都比自己优秀的同龄人,关键他甚至还尝生了依赖,自己突如起来的去深海让他发现和自己的差距,等等原因,而自己在局者迷,竟然没有发现,自以为自己全力以赴可以保护他,守护他的这份天真,却没曾想让他变得不自信起来。
“抱歉,穆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