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徳这时才出声道谢:“谢谢你啊!”
商采薇仿佛灵魂受到了羞辱般自责道:“不,请你不要道谢,这是我的战宠,让他伤到了你是我的责任,请不要道谢,我的良心会受到谴责的。”
穆徳也不习惯对方的歉意,解释道:“没有,我和这猴儿是朋友,都是闹着玩的!”
对方这时才注意到穆徳的身份,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啊,穆徳先生你好,前原谅我私自跟踪你,实在是这老猿是我师父留给我的,不容有失只有出此下策!”
“没事没事!我从猿先生那里学了不少东西,该道谢的是我才对!”
商采薇这时才笑道说:“前次对付深海种战场上有人和我说穆徳先生的技巧和老猿如出一辙我还不信,那天想去问一问却被穆徳先生你的人际关系吓了一跳都忘记问了,今天街上遇到你出门就跟来了,小女子无法视物还以为老猿行凶吓我一跳呢!”
穆徳听完对方短短的的介绍马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忙与对方客套起来,然后又询问道:“商小姐,老猿先生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啊!”
商采薇想了想问道:“穆徳先生有没有向他提过要去战斗或者上战场的话呢?”
感知到穆徳点头后她才笑道:“那穆徳先生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它的故事呢?”
穆徳在对方的示意下去到不远处的珊瑚礁坐下,看对方朱唇轻启,缓缓吐露出老猿的过往。
......
老猿是唐曾经第一驯兽师收养的一只小猴,当时的驯兽师已经在战场中失去了所有战宠,为了掩护队伍的撤离,决定隐居的老人国家怎么会放过这种人才,最少一方县长是推脱不掉的,他的经验可以让一个地区少走多少弯路?爱国的他自然也没有推脱,上任的路上顺便捡到个小猴子,大概便是缘分吧!
小猴被专业的训练成为战宠,但随着老人没有上战场的机会,人类社会长大的它自然能辨识人言,因为老人后辈众多它有不少朋友,随它一起成长的人们。
他们长到了一定岁数,不能再处于保护之中,要去保护他人,甚至有一人还有参与时代序章的资格,他们对老猿说我们要去为人族战斗,为了自己所热爱的海国要奔赴战场,老猿原先是无法理解的,但后面了解了,说了这句话的人就很难再出现在它面前的,它不管如何聪慧都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要去死在外面,送回来就只有尸体。
老猿变强了,甚至开始有着一点领主的威势,因为它无时无刻不在战斗,和他说过要去战斗要上战场的人它都会试图拦下他们,与他们战斗!
不少认识老猿的人甚至把它当做试炼来看待,引起了一位短剑大师的兴趣,提议来教会了它不少技巧,直至后面它居然具有霸主级的威势,只有最精锐的一层人才能用它来试炼,所有人只知道和它打好关系和他说要上战场就能获得霸主级别的试炼,不少人特意来此做这件事,不知道老猿为什么对这战争战场战斗这些词如此敏感,只要和它处好关系说这话就能得到战斗机会。
每当它对着认识人尸体哀嚎的时候,唯一懂它的老驯兽师会来安抚它,告诉它它已经很努力了,不是它的错,但没有阻止这种事,毕竟这头老猿的试炼对年轻一辈是种好事,既能和霸主级战斗又能保证安全。
......
穆徳感觉心一颤,身上的伤口还没愈合全,但疼痛似乎不在了,到底要失去多少才能如此疯狂的珍视周遭,他站起身来,走到老猿旁边抬头说道:“我会为了如你一般不希望战斗的世界变强,不只是我,你的朋友们都为此努力着,这个世界的明天绝对会因为我们而变得比今天安全,总有一天没人会失去任何人!在此之前,我都会为此活下去!”
商采薇来到其身后,有些哑然,突然笑道:“穆徳先生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啊!就像那些智者们说过上古时代那些生活在如同圣地一样陆地上的先祖们一样充满幻想,现在的海洋每一天都在剧变,哪一天可能永远也等不到了!”
穆徳没有转身,不是因为对方看不见,而是他的方向能透过海水看到被水过滤后不刺眼的太阳,他自信道:“一定会来到的那一天!我有过名为艾诺的爷爷告诉我,时间很快,他还在担心人类怎么活下去的时候,人类已经适应了海洋,我相信在我们还在担心明天怎样的时候,无数人正在为明天好过今天而努力着!”
商采薇虽然遭遇了不少事,但拖她那成器哥哥的福,她还算是个高层,每天都是太多不好的消息传入耳中,自从吸收天赋被看重后这么阳光向上的话已经好久没听到了,她其实没有周围人认为的那样坚强,眼睛失去了光耳朵中却只能听闻黑暗,让她都悲观起来,这个少年有些像曾经看得见的时候去海面看到的那刺眼的太阳。让她不禁问道:“这样吗?真好呢!”
穆徳轻哼回答,让商采薇有些放松起来,想到对方的身份,就算他说出去别人也不信,感觉对方的乐观阳光,忍不住和他倾诉起来,呢喃道:“穆徳先生听完老猿的故事想听听它现在主人的故事吗?”
“不甚荣幸!”
“这个世界的人可真是学了不少唐的词语啊!”
......
唐二二二九年,商采薇降生于世,一出生就是带着母亲宝瞳天赋的孩子,虽然人们奇怪为什么只有一只但不影响对她的期待,她母亲可为家族寻了不少宝物,而且还是一个强大的探测天赋。
十个天赋位的商采薇,呼吸和游泳除外还有八个,一个无用的天赋亲和是她最喜欢的,她可以借此和小动物们打好关系,老人们开玩笑说不定她会是一位很优秀的驯兽师呢!但她的眼睛让她无缘于此。
七岁时,天赋出众的商采薇得到神话种天赋,火眼金睛!另一只眼睛也有了天赋,好看的异色瞳威力不俗,商采薇竟然可以和年轻一辈第一人之称的明光远分庭抗争,万众瞩目着,学习这世界的知识,大国必须了解人心,无数因为期待引起的要事让她不得解脱,她是领袖人物,不能犯错,什么都被规划好,只有要不要偷出时间去看明亮的太阳!她喜欢那道光芒!
连当时远在众神之地的姗蒂都听闻过这个名字,无数人的重视,作为新一代的希望之一的女孩却失去了光明,被诊断为眼睛太厉害过于厉害能直视到太阳上面,而适应海底的黑暗和因为成长中经常直视太阳的灼伤,她引以为傲的世界第一瞳再也无法视物。
家族与兄长的保护让她撑过了过渡期,也听闻太多恶语,她想起那些小动物给予她心灵的感觉,她凭借儿时的愿望成为了驯兽师,亲和,掌控,细语等天赋完美契合于驯兽职业,她去拜访了大唐第一驯兽师,得到了对方的教导。
然后老人亲自带她上战场而失去生命,老人在自己和她之间做出了选择,告诉她她是比自己更加出色的驯兽师,她能和太多生物打好关系,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大概是个天生的万兽之主,唯独和老猿不和,聪明的老猿讨厌她害死了老驯兽师。
......
穆徳从故事中回过神来,缺乏阅历的他不知道该安慰还是要说些什么,有些木楞。
对方好似知道了他的为难,笑道:“放心,过去我已经放下了,我没有成为天下第一的命,只是憋在心里很难受,难得觉得找到个倾诉对象不吐不快而已!”
一股大姐头的气氛扑面而来,初遇时的仙气已经无影无踪,想想也是,这是个能偷溜出去看太阳看到瞎的女孩,怎么会循规蹈矩呢?对方自然的态度大概把他当朋友了,他有着连姗蒂都叹为观止的交朋友技巧,姗蒂直言她从小学起的演技在他面前不堪一击,果然是那些智者们听不懂的总结,天然克腹黑。
女孩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礼,但既然暴露就不装了,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呐穆徳,你想成为驯兽师吗?我感觉你是个天生的驯兽师,我才不见一段时间老猿都快和你称兄道弟了,比我亲和天赋都厉害!”
穆徳轻言拒绝,女孩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这个世界一般都是天赋决定一切,曾经众神之地有个夏尔玛家的家伙一出生就继承了五个极上品天赋,后面居然还被放逐了!哪个国家见不得女人比男人强太多,不然那家伙恐怕是我们这一代第一人,可能有十个极上品的人!
而有些职业却是不那么看重天赋的,驯兽师就是其中之一,穆徳老弟你的出生已经决定你的天赋比不上那些大国之人,想在这个时代出头就要另辟蹊径,反正只要你想成为驯兽师就来找我,我教你,随时恭候,我一个盲人事情也没多少!大多时候都陪这老猿捉迷藏了!”
穆徳却被上一句话吸引,问道:“夏尔玛家?放逐?那个人是不是一个叫姗蒂的女孩?”
商采薇想了想,摇头道:“记不清楚了,众神之地的贵族那个名字不是一大串,谁记得清,不过的确是个女的!”
穆徳感谢道:“谢谢你,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