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昏暗暧昧的灯光下,优雅闲适的背景音乐缓缓而奏。
一个美女,孤身呆坐在角落里,清冷的背影生人勿进。
手机屏幕亮着,映出她毫无血色的面孔。
不久前她从家里长辈那得知了一个消息,一个让她失魂落魄的消息。
为什么。
为什么她都逃到湖州来了,那些人还是不放过她?
“咕咚”
又是一大口酒灌下,女子惨白的脸上滑下两行清泪。
“呦吼,大嫂,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酒?”
倏地,一个令人厌恶的浮夸男声从她身后传来。
女子听了身体一颤,当即起身要走,却被好几个围上来的人拦住。
为首的,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穿得花花绿绿一身名牌,脸色傲慢。
“还真在这,你干的不错。”
他对身边一人夸道。那人喜笑颜开,一副狗腿子邀功成功的模样。
“你跟踪我?”女子娟秀的眉眼一挑。
青年笑嘻嘻地道: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我派人跟着,又怎能发现大嫂一个人在这伤心地哭呢。”
“说,是谁欺负你了?做弟弟的帮你出口恶气!”
“谁是你嫂子,我不认识你!请你带着你的人,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清冷女子微低着头,想寻路脱身。
但对方一个个人高马大,里外两层将去路堵得水泄不通,注定了她徒劳无功。
“大嫂你这么说就见外了,让弟弟我很是难受,。”
青年故作伤心状,上前一把抓住女子的手。
那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让他心神一荡,趁机多摸了两下,脸上露出一丝贪婪:“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好呢?”
女子看见青年那副色眯眯的模样,恨不得给他脸上来一拳,恶心作呕,急道:
“你、你给我放手!”
听到动静,旁边座位的几个大学生,起身朝这边张望。
“别多管闲事,坐下喝你们的!”
外围的两个黑衣人吼了一声,就将他们震住不敢乱动,当起缩头乌龟。
“早就说了,让你跟我们回去。有我大哥在,讨好了他,到时你横着走也无人敢惹!”
青年脸色一变,“但你偏偏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说话不听,非要人亲自来请你!”
他抓住女子的手,逐渐用力,清冷女子用力挣脱无果,脸上露出痛楚之色。
但没人清楚,她的内心,其实更为苦楚无数倍。
比被禁锢的手腕更难挣脱的,是既定的命运!
难道,今晚开始就要彻底失去自由了吗?
不,那她宁愿去死!
“放开她。”
平淡而笃定的话声响起。
青年攥紧女子的手腕,被斜地里伸来的另一只手抓住了!
那手温润如玉,手指根根修长而分明。
一抓之下,青年吃痛,自然地松开了手。
叶天笑着对惊讶抬头的清冷女子打了个招呼:
“何老师,你好。”
“叶天,你怎么在这?”
何清如吃了一惊。
叶天这个同学在她的印象中一向是木讷土气的,她没想到会在酒吧这种场所遇到他。
不过,她自诩为人师表,不也来酒吧了吗?而且,现在的处境,也不容她有心情去多想别的。
何清如苦笑。
“你丫的谁啊?从哪冒出来的!”
青年揉着被抓疼的手腕骂道,同时瞪了一眼外围的那些手下。
后者纷纷羞愧低头,他们也不清楚叶天是怎么混进去的。
叶天说道:“这句话该我问你,你是谁?”
青年不屑地上下打量叶天一番,满脸倨傲:
“我是谁?说出来谅你这个乡巴佬也不知道。”
“我叫刘少晨,记住了,小子!我们刘家办事,就是湖州的地头蛇来了,也没有插手的余地!”
叶天叶天轻轻拉过何清如老师,挡在她身前:
“刘少晨是吧,我不管你多牛逼,何老师的事,我既然撞见了,就要管到底。”
何清如闻言心中涌过一股暖流,她真没想到叶天这时候还敢挺身而出。
但是,她猛然想起那刘少晨是什么货色,不免摇头叹息。
“哈哈,这穷小子念书念傻了吧!”
刘少晨和手下相视而笑,随即脸色一沉,话语中充满威胁:
“本少奉劝你一句,别一会没救到人,把自己也折进去了!”
七八个大汉围了上来,气势逼人,叶天不算矮的一米八三个头,也淹没其中。
“别伤害他,他是我的学生!”
何清如大叫道。
“何老师......”
叶天脸色微变,一根竖起的如葱玉指,贴在他嘴边,将他未出口的话堵住了。
何清如挤出一个笑容:
“叶天,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很勇敢,我也很感动。但是,老师不能害了你呀。”
她主动走上前,对刘少晨冷冷地道:
“放他离开,我和你们走!”
随着动静变大,围观群众愈发多起来,包括孙佳媛尹子豪等人也在场看着,神态不一。
刘少晨狰狞地笑道:
“迟了!今天,你就是不想走也得走!黑九!”
随着他的话语,一个极具压迫感的黑衣中年人出现在叶天面前,他面色阴冷,带着肃杀之色。
“我们带人先走一步,连夜赶回庐州。黑九,你留下来,让这不自量力的家伙知道螳臂当车的后果。处理好之后,早点返回待命!”
“是,二少爷!”
叫黑九的中年人对刘少晨的吩咐恭敬应是。
“刘家,庐州......我知道了!这、这伙人,是庐州刘家!那个全江北省数一数二的顶级家族!”
有人低声惊呼起来。
“哈哈哈哈,没想到这小酒吧里还有人挺有见识。”
刘少晨仰天大笑,示意左右手下架住面无人色的何清如。
个头怕是快有一米九的黑九,居高临下对着叶天倨傲道:
“二少爷的意思是让我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小子,要怨只能怨你自己不知死活。刘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挑战的!”
“我也不想让人说我欺负小孩。这样,你现在跪地求饶磕几个响头还来得及。如果我高兴了,说不定等会下手轻点,让场面少点血腥,你还有机会下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
叶天闻言笑了。
黑九以为少年会求饶,谁知道他神色坦然地来了一句:
“或许,你认识一个打黑拳的,叫阿鸿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