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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张彩霞张学徒

为了方便柳依依上学,张彩霞将自己开的服装店转让了出去。准备在依依的学校附近重新开一家门面。服装店,经常早上都要天没亮就去进货,还要将货拉回来,来来回回地太麻烦,有的衣服要是当时没卖掉,就过时了,很难再把卖出去。服装生意是做不成了,那得换个生意。不用来来回回进货的,那可不就只有手艺活了?张彩霞也不是没想过去哪个公司寻个固定的职位,但是考虑到柳依依上学,自个儿要是去哪个单位上班,假可不是随便请的,再加上家里还有个柳岸齐不确定因素,要是哪天他又跑出去赌钱了,自己得随时能找他才行!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手艺活得学啊?这三百六十行,到底学哪行呢?张彩霞心里琢磨着,那就理发吧,自个儿也是个爱美爱打扮嘛!理发好啊,一个人,不管男女老少,不管春夏秋冬,头毛长了总得剪吧,胡子长了就得刮吧,头发乱了总该护理吧,没刘海的想剪个刘海吧……

于是张彩霞就拜了师父,学起了理发。说是说学,主要还是看。好不容易师父的店里来了个客人,师父上去,拿着剪刀、剃须刀剪啊,刮啊的,张彩霞就站在边上看着。可是光看哪儿能学会不是,俗话说得好,光看不练假把式。张彩霞在旁边看得手痒痒。

“师父,让我试试呗。”

“你?行吗?”

“可以的可以的,让我试试嘛。”

“诶呀呀,行行行,你先别捣乱了,在一边先看着啊,等你学会了再说啊,别把我的顾客给吓跑了,啊。”

“好吧。”张彩霞有些无奈地摆摆手。

终于有一天,张彩霞迎来了她的第一个“试验品”。

“这可是我的老顾客。”师父介绍着,让张彩霞上手,“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给我搞砸了啊。”

“好的好的。”这是个好机会啊,张彩霞直点头。“我来吧,不会搞砸的。”

刚说着,手拿到剪刀以后,就顿了一会儿,然后剪了一刀,然后回头,弱弱地看着师傅,“是这样的,对吗?”

“嗯嗯,你先剪。”

张彩霞“咔嚓”一声,又剪了两刀,“是这样吗?”

“对的对的,没事儿,你放心大胆地剪,没事儿。”

“对对对,你放心大胆地剪,不怕啊。”

得到了师父的首肯,以及顾客的允许,张彩霞点点头,“好的好的好的。”然后打开电动剃须刀,“刷刷刷”就开始上手。结果最后顾客走的时候,看着镜子沉默了半天都没有动静。最后还是师父打着哈哈圆了过去“诶呀,老王,没事儿,再过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长出来了,啊。这样吧,这次我就不收你钱了,成不,你看咱两的交情,这……”

“没事没事。”那个叫老王的顾客努力保持着脸上的微笑。“没事。呵,呵。我这十几天也不用出门了,这样吧,什么也别说了,直接给我剃光了吧。”

“好的好的。”张彩霞拿着剃须刀就要给那个叫老王的顾客剃光了,结果一个不小心,只听老王“啊”地惨叫一声,耳朵边上给刮了个口子。

“行了行了行了,我来吧,你别剃了,到旁边一边儿呆着去,再学着点吧,啊。”

“哦哦,好的,对不起啊,真的不好意思,等我以后熟练了再给你剃,好吧,保证不会再把您给剃破了,好吧。”

“没事没事,多跟你师父学着点儿,啊。”

“嗯,好的,好的,非常抱歉,不好意思哈。”

就这样,过了一年,张彩霞学徒就成功地出师了。她在柳依依的学校附近租了个小门面,挂上了“小张理发,专业染烫”的广告招牌。

新店开业,也有几个顾客老熟人来凑凑热闹,但是大多数人都还是会去自己固定的理发店。没办法,时间长了,换一家理发店就会不习惯的,剪完之后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照照,怎么看怎么别扭。再加上张彩霞也是刚刚出师,手艺也不是很成熟,偶尔还会在顾客的脸上添一道鲜红的血印子。

就在张彩霞开的理发店前面没几家也有一家理发店,是柳依依同学———蒋淑的父母开的,有些年数了,所以生意也还算红火。

因着这层关系,柳依依和蒋淑逐渐也熟络了起来。这两家理发店离得也不远,所以柳依依和蒋淑也就经常在一块儿玩。蒋淑在柳依依班上,属于那种中等偏上的学生,和柳依依不是一个层次的。有时候柳依依去找蒋淑玩儿的时候,蒋淑的妈妈总是一边再给客人剃着头剪着发型,一边扯着嗓子不是太高兴地说:“蒋淑在写作业啊,不要老是打扰她啊。要不你把作业拿过来和我家淑淑一起写啊?”

才不要呢。好不容易可以玩儿一会儿,干嘛要写作业!我又不傻?柳依依拔腿就跑,“那我就等她作业写完了再来找她玩儿吧。”然后又噔噔噔地跑到了隔壁的一家彩票店。

“赵媛媛!赵媛媛!在吗?一起出来玩儿啊。”

“啊啊,好的好的。”赵媛媛比柳依依还小那么一岁,但是成绩在幼儿园那也是数一数二的。柳依依和赵媛媛在一起经常会玩儿一些无聊的小游戏,比如挖挖土看谁能挖到“宝藏”啊;拿个一次性塑料杯,摘几株草,放几把土再加一点洗洁精啊;写王字啊;捉迷藏啊;石头剪子布啊……等各种无聊幼稚的游戏。但是无论是有多幼稚的游戏,整条街都能听到她们两个肆无忌惮的笑声。赵媛媛家的彩票店里有一台电脑,柳依依和赵媛媛也会在电脑上玩一些双人的小游戏。电脑里的两个小人有时候并肩作战,有时候也会相互厮杀。

赵媛媛还喜欢看恐怖片,看完恐怖片后吓得都不敢夜里一个人走楼梯,甚至躲在床上还疑神疑鬼的。

“明明就怕得要死还非要看恐怖片,我真是搞不懂你怎么想的?”柳依依经常这么怼赵媛媛。“你们小姑娘的心,真是海底针呐。”柳依依无奈地摇摇头,“真拿你没办法。诶。”

“喂喂喂,”赵媛媛怼回去,“什么叫“我们小姑娘啊”?你不是小姑娘吗?这是刺激你懂不懂。算了,”赵媛媛无奈地摆摆手,“和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话说,你看那些恐怖片,就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吗?哪怕就一点点?”

“没有啊。”柳依依耸耸肩,“这有什么好害怕的,不都是假的嘛!”

“我的天哪!柳依依,我和你不是你个世界的人!你居然都不怕?你好是我们地球人吗?”

总之,柳依依和周围的一些小伙伴逐渐相谈甚欢,有了更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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