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课间休息时间,乔瑷再次主动找到秦至,又是一番推心置腹。
“小至,我昨天放学和明言哥哥说了好久,可他还是态度坚决。”乔瑷故作惋惜的说,“不过你放心,我会继续和他说的,我有信心我一定可以说服明言哥哥。”
“谢谢你,乔瑷。”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不过最近你尽量避开明言哥哥,他还在生气。”
“嗯。”
乔瑷走后,俞阳和刘奕伶走到秦至的身边,两人对视一眼,决定开口。
“小至,你的这位小学同学,总感觉面善心不善。”
“不会的,乔瑷很热心,也挺关心我的。”
“过于热情关心过度,眼神闪烁来者不善。”
“小至,我和阳阳都觉得她对你,有些刻意的示好,不过大家毕竟不熟悉,反正你多留心一点。”
“好。”
当天中午,乔瑷没有来找秦至,和俞阳奕伶散步路过篮球场的时候,秦至看到了正在打篮球的李明言,还有拿着毛巾和水瓶等在休息区的乔瑷。
当天下午,秦至去高一老师办公室找老班拿作业,李明言正好从对面高二办公室走来,目光对视秦至迅速低头避开,李明言面色一沉疾步离开。
当天放学,秦至走向校门口,又看见乔瑷和李明言两人一起并肩离开,他们一起走出校门走向一辆车,随后非常自然的坐进那辆车,同车离去。
看着车子驶离的方向,秦至的内心发出了一声极细甚微的叹息声。
在车里,乔瑷把书包放在自己的右侧,身体微微向左侧靠拢。
司机李叔像往常一样打开电台节目,他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坐在后座的两人。
少爷一向寡言,乔瑷小姐却是活泼可爱。平日里他开了电台,乔瑷小姐还会跟着音乐哼唱几句,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少爷似乎更加寡言,乔瑷小姐也比平日里安静了许多。难道是最近的学习压力太大了?
车子缓缓停下,等待一个红灯,乔瑷低着头抿了抿嘴唇,轻声开口。
“明言哥哥,我最近几天去找小至,她都不太想见到我。”乔瑷鼓足勇气,主动开口提起秦至,“明言哥哥,我好几次和小至说起你,可她却说。”
“她说什么。”
“她说,都是小时候的玩伴,这么多年没见,早就没有印象了。”
乔瑷说着,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李明言的反应,继续说道,“明言哥哥,其实也不怪小至,她出国这么多年肯定有了自己的新生活、新朋友,我们于她而言也的确只是小时候的玩伴。”
李明言不再回应,只是他的侧颜,越发冷峻。
乔瑷也不再说话,她蜷缩着双手,乖巧的坐着。
刚才的一番解释,看似字字句句她都在维护秦至,只是在她叙述的事实面前,秦至的无情与陌生,显得那么真实和残忍。
乔瑷转头看向窗外,她不敢看向李明言,她害怕暴露自己的心悸和心虚,她更害怕在李明言向来毫无波澜的眼神里看到失望与难受。
之后,一路到家,一路再无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