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课程如常，困完一节语文课，算完一节数学课，大课间的时候于皓浑身乏力的趴在课桌上，他眯着眼睛看着李明言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硕大的lock lock密封玻璃碗，里面装满了新鲜的水果。
“明言，你小子最近怎么这么养生，天天一碗水果。”
“不是我吃的。”
“懂了，家有乔妹，娇生惯养啊。”于皓说着打了一个哈欠，“不过没所谓，你家底子厚也养得起。”
“不是给她的。”
“难道是给秦至的？”直觉脱口而出，于皓看着李明言，男人间的对视。
“下节自习课，我去图书馆自习。”回避于皓的问题，李明言拿着玻璃碗和一本数学习题，起身离开教室。
看着李明言离开的背影，于皓决定，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周五下午提早放学，李明言坐在位置上正在收拾书包。
“明言，今天放学早，一起去打个球。”
“今天不去了，我还有事。”
“明言，我想追秦至，帮哥们儿出出主意呗。”
李明言停下收拾的动作，转头看向于皓，“于皓，你真的喜欢秦至？”
“千真万确。”
“你不适合她。”
“那谁适合她？”你吗？这句反问，于皓问在心里。
“……”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
“走，打球去。”李明言放下书包，拿起于皓放在椅子底下的篮球，“走，咱俩打一场。”
室外包场，尘土飞扬，互不相让，三分进篮。
“呼~呼~李明言你小子，还真是手下不留情啊，呼~呼~”于皓大汗淋漓的站在篮球架下，插着老腰大口喘气。
“还打不打？”
“不打了不打了。”
李明言走到场边，拿起毛巾擦了擦汗，背起书包，把球一下扔给于皓，“那我走了。”
于皓仍站在原地，一滴汗水落下，滴在篮球上，灰尘和着汗水，手指一搓淤泥一片。
“明言！”于皓突然大声叫住李明言，他抱着篮球走出篮球架，鼓足勇气，“李明言，你是不是也喜欢秦至？”
脚步一顿，李明言忽然就被停在了原地，他怔住了，握着书包的右手忽然变得无力，修长挺拔的身影逆着阳光，影子被拖曳得冗长。
“明言，你是不是也喜欢秦至？”于皓走到李明言的身后，他问的很认真却没有怒意。
我喜欢秦至？我喜欢秦秦？李明言没有立刻回答于皓的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或者说他也才刚刚知道。
太阳渐渐西下，褪去火热与释放，微风一起，运动后的汗意泛起了湿意。李明言和于皓擦干了汗水穿上外套，两个人并肩坐在篮球架四四方方的底座上，兄弟之间应该坦诚相对。
“明言，原来你和秦至竟然是青梅竹马。”
“我记得那一年，秦秦忽然就办了退学手续，我去她家找她，领居告诉我她们一家人早就搬走了，我问了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李明言平静的叙述着当年的回忆，眼神看向远处，“突然就分离了，然后一别七年，杳无音信。”
李明言的童年，曾经也是秦至的童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