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晚上,夜风吹在脸上凉凉瑟瑟的,透白的月光将严塑孤寂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仿佛影子能有多长,他的心事就有多重。
从刚才吃饭到现在唱歌,严塑始终心事重重、心不在焉,他好像融入在众人之中又好像总是游离于状况之外,就如同此刻,包房内愉快的气氛浓烈高涨而他却独自一人站在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出口处,看着窗外的月光出了神。
“爸爸,我的人生不该只为她而活。”
“得不到她,你的存在毫无意义。”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人生要依附于得到她而存在,我是独立的一个人。”
“为什么?就因为你的存在就是为了得到她。严塑,你以为我在那么多的孤儿里选中你作为我严厉天的养子,是因为什么?你没有出众的家庭背景,我给你。你得不到良好的受教育环境,我给你。我培养你、教育你,让你一步一步从一个只会看人脸色的孤儿脱胎换骨成为世界名校里的最优生,严塑,你以为我真的把你当儿子在养吗?”
“难道不是吗?”
“是,可也不是。在外人面前,你是我严厉天最出色的儿子。但是你心里必须清清楚楚的明白一点,你,不是我严厉天的亲儿子,你,只是我的养子。严塑,我养你,必有你的用处,牢牢记住这一点。”
原来,我不是儿子,是养子,更是棋子。
“严塑,严塑,你怎么一直站在这里不进去唱歌吗?”刘奕伶看着严塑离开包房,却一直没有等到他再进来,有点担心便出来找他。
“晚上可能吃多了,包房里有点闷热,我出来透透气。”
“哦,你没事就好。”
“你先回去吧,我再站一会儿就进去。”
“严塑,今天明言学长和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唱歌,你,都看明白了吗?”
“呵,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李明言和秦至已经在一起了,让我好自为之。”
“不是不是,我没有那么意思,好自为之用词太重了。”
“不好意思,我成语用的不太好。”
“严塑,我和阳阳都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学习好、品德好、性格也好,你乐于助人、为班级争光,虽然是国外回来的转学生却能和同学们都相处融洽,严塑,你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谢谢夸奖。”
“严塑,小至她,她喜欢明言学长,明言学长也喜欢她,当然早恋是不对的,但是我相信小至会把握好分寸的。你。”
“刘奕伶,我知道你和俞阳都把我当做好同学好朋友,我很感谢你们。不过,你们对于我和秦至之间的关系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误解?”
“是啊。我好像从来都不记得我有说过我喜欢秦至,你们听到过吗?”
“啊?”
“所以咯,你们是不是都误会我喜欢秦至。”
“是误会吗?”
“Of course.这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误会,我和秦至在国外的时候就是校友,初来回国相比你们我肯定更愿意和她走得近一些,不过我们之间真的只是纯粹的友谊,just friendship.”
“你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