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宗尝以紫流离胆瓶十付小珰。使命匠范金托其里。珰持示苑匠。皆束手。曰、置金于中。当用铁葭熨烙之乃妥贴。而是器颈窄不能。又脆薄不堪手触。必治之。且破碎。宁获罪。不敢为也。珰知不可强。漫贮箧中。他日行廛间。见锡工扣陶器精甚。试以一授之。曰、为我托里。工不复拟议。但约明旦来取。至则已毕。珰曰:“吾观汝伎能。绝出禁苑诸人右。顾屈居此。得非以贫累乎。”因以实谂之。答曰:“易事耳。”珰即与俱入而奏其事。上亦欲亲阅视。为之幸后苑。悉呼众金工列庭下,一一询之,皆如昨说。锡工者独前,取金锻治,薄如纸,举而裹瓶外。众咄曰:“若然,谁不能。固知汝俗工,何足办此!”其人笑不应。俄剥所裹者,押于银箸上插瓶中,稍稍实以太阴,掩瓶口,左右澒挏之。良久,金附著满中,了无罅隙。徐以爪甲匀其上而已。众始愕眙相视。其人奏言:“琉璃为器。岂复容坚物掁触?独太阴柔而重,徐入而不伤。虽其性必蚀金。然非目所睹处无害也。”上大喜。厚赍赐遣之。”————《夷坚志》
上古仙朝曾铸玉琉璃,流光溢彩,内承万千之水,掌一朝水运,乃是仙朝封神之所在,压国运,镇仙朝。
染儿没想到竟在这里可以见到传说中的镇压仙朝气运的宝物,虽然仙朝早已不在,但仙朝残留的气运却留在琉璃瓶中。更传闻其中蕴藏太阴之水,如今观那秘境中人,想必其中定会有那太阴之水。
余三儿和染儿相视看了一眼,缓缓走上前,忽然琉璃瓶开始颤动,不待两人上前,那琉璃瓶就散发着七彩神光,缓缓浮起,朝着两人飘来,同时还带着刺骨的寒意。
这股寒意另两人都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没想到这股流露出来的寒意就有如此威力,以两人的武道修为竟然都有点扛不住。
潺潺气血缓缓流动,经人身小周天,过经脉,两人身上发出气血涌动的声音,犹如蝉鸣,轻而噪夏。
余三儿身有星辰闪烁,染儿则有锋利剑气震荡。
寒意消退,两人相视一眼,向前缓缓走去,忽然一道声音自琉璃瓶传来,令两人神色一紧,“两位有缘人,且向前走来。”声音有些奇怪,让人感觉就像一个大忽悠一样,。
两人并未听那奇怪的声音上前,而是停下脚步,冷眼看着一道虚幻的身影从琉璃瓶上飘出来。那身影衣着华丽,但是个矮小的老头。
那身影看到余三儿和染儿停滞脚步,苦笑一声,大声叹道:“我堂堂大离仙朝丞相,竟也被两个小辈小觑。”
“大离仙朝?”染儿低声重复了一声,“难不成是万年前灭亡的那个仙朝?”
那矮个老头闻言,神色落寞,“是灭亡了!!”虚幻的身影也跟着颤动了几下。
“那前辈现在………?”余三儿有些疑惑。
“只是苟延与世间的一缕残魂罢了。“那虚幻身影摆了摆手。
“当年仙朝突遭变故,那时我有事不在朝中,但依旧逃不过追杀,丧命于此,这片秘境也是我用尽一身的修为创造的,只为保留住这个琉璃瓶。“虚幻身影手指着琉璃瓶缓缓道来。
“那时大帝携仙朝至宝奋战,最终却败于自己人的手中,随即整个仙朝气运被搅乱,就琉璃瓶也压不住,无奈之下,器灵带着琉璃瓶寻到我,却也因此散去灵韵。“
老头用手一指,只见琉璃瓶晶莹剔透,里面无垠之海上漂浮着一个散着金光的孩童。“现在他也剩下这么点儿了,还在沉眠”老头叹了口气,然后扭头看向两人,神色戏虐,“你们都是有缘人只是不知这宝物要给谁合适?”
星辰般晶莹的气血涌动不止,染儿看了一眼那虚幻的身影后,刚想要开口说,却被一个意外打断,一个那老头都没想到意外。
琉璃瓶震动不止,一道金色孩童身影从中出来,那孩童闭着眼睛,白白胖胖,身着红色肚兜。好像循着什么东西一样飘向余三儿身旁然后便坐在了余三儿肩膀。
这一变动,令那老头神色一变,变得有些玩味儿,“琉璃瓶器灵寻气运而动,莫非………”老头双眼一眯散着奇异的光芒,忽然老头虚影颤动,老头讳莫如深的看了一眼余三儿,心中暗道:”好家伙,这是占了天道几成的气运,就………………”
琉璃瓶自己漂浮到余三儿手上,而那孩童也亲昵的蹭了蹭余三儿的脸庞,那老头深深的看了一眼余三儿,随后虚幻的身影开始慢慢消散。
那孩童似有所感般发出悲伤的呜咽声,余三儿轻轻拍了拍器灵的脑袋叹了口气,然后郑重的朝着即将散去的老头拱了拱手。
“将来有机会的话,可以去我大离故土一看。”随后身影便完全消散在空中,只有那声音在洞中回荡,这是大离丞相留在世间最后的声音。
两人看着那大离丞相散去的地方,驻足了片刻,然后器灵好似困了一样,蹭了蹭余三儿的手然后便回到了琉璃瓶中,在余三儿的感知中,琉璃瓶中的太阴之水就像无垠之海一般广阔无垠,托浮着器灵。
太阴之水世间罕见之物,而这琉璃瓶中竟有无垠之量。余三儿不由得感叹了一番。
太阴世间至寒,冲与水,积与土。五行之神物,太阳者,乃中宫混元之精,爆发变星初,太阳爆发生火,分身虣出,火熄而生太阴,填卫其侧,乃月亮矣。地球蓝光显显,美珠貌。昊天以运衡之力,成混元之核矣。昊天之深仁厚泽,化身万象,运阴阳而滋万物,其善莫大焉,功莫伟焉。初七,昊天宇宙各星海骤然而成,众星海环极,璨若紫珠,邃袤明朗,浩如烟海。古籍之中这段晦涩的言语讲的便是太阴。
太阴乃是月之所在。太阴之水是天道气运酝酿,处月阴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