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摧风与月,再无人间主。”挥拳时余三儿脑中冒出这样一句话,这是《山海奇异录》世上仙人卷中的一句话,余三儿想有一天他也可以一拳挥出,便不顾一切。
想到这里余三儿感觉自己所有的精力仿佛都注入到了这一拳中,“这一拳应该还可以吧”余三儿想到,于是他便睁开了眼睛,风好像比刚才大了些,雪也大了些,不远处的染儿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余三儿看,看的余三儿心有点发慌,他挠了挠后脑勺,对着染儿傻笑一下,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小声的嘀咕道:“这一拳好像不咋滴啊!”
余三儿轻踩着脚下的雪,想着刚才的那一拳,感觉自己好像很笨的样子,染儿应该会很失望吧。
有时候你想不到别人会想些什么,因为你看不到那个人看到的东西。
余三儿的那一拳确实平平无奇的,最起码在余三儿的眼中就是如此,可在染儿的眼中不仅仅是一拳,如果她感觉的没错,刚才的那一拳就已经凝神,她不知道别人凝神用了多长时间,但她知道她用了三天。
看着那个在踩雪的少年,她心里有点兴奋,就好像发现了宝贝一样。
“小三儿你觉得练武是为了什么呢”染儿忽然很想知道那个看着有点木讷的少年在想些什么。
“啊?...哦..其实我也没想啥,我只是想有一天我可以自己去看看这个世界。”毕竟那《山海奇异录》中的世界那么的让人好奇。
年少的人总是坐不住,一个热血来潮就会不顾一切。
有些时候不计后果更能换来自己想要的,在这样的世界中疯子会更可怕些。
“嗯,那就练拳吧。”染儿说道,其实有时候做事情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我们先从拳架开始炼,你要看好了,我只演示一次”
余三儿点了点头,便示意染儿开始。
拳不分先后,武无先达者。染儿教余三儿,便是如此。
脚画半圆,腰胯前屈,一手背后作剑指,一手向前作半拳。
很奇怪的拳架,余三儿看在眼中,觉得也没什么复杂的,以他的记忆,应该很容易的。
如瀑的秀发在风中散开,染儿头发也被雪染的一片白,染儿奇怪的拳架好似与这周遭天地融为一体,随着染儿的一声轻“呵”,余三儿只觉得天地在震动,一声似河水流动的声音隆隆作响,又像是天雷阵阵,染儿身上泛起血色的光芒,猩红无比,像是地狱恶魔般摄人,周遭风雪如刀子般凌利,使劲的撕扯着余三儿的衣服。
余三儿不知道那拳架竟如此的可怕,他也想不到染儿突然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忽然染儿身后一道剑影出现,这一道剑影仿佛压制了那道血红色的力量,可那仿佛还不够,剑影轻颤又是一道剑影,千剑现,又是万剑现,紫色的剑域形成,万千剑影逐渐凝实,在染儿身后四处游走,血红色的力量变得温顺起来,染儿身后剑指一动,紫色剑域在染儿的背后散开从小院子,再到整个村子,然后又延伸到千里之外,恐怖的气势压迫着余三儿,余三儿咬着牙坚持着不想就此倒下。
不远处的染儿平静的看着余三儿,在她眼中他是那蝼蚁,但好像又是不一样的蝼蚁,每次她摆出拳架,激发血脉,就会有点失控,不得不用剑域来压制,可如此来她却可以完全的掌控血脉的力量。
染儿把拳架散去,身后的紫色剑域也逐渐消散,笼罩在余三儿身上的威压也逐渐消失,余三儿松了一口气,暗叹道他何时才会有这般光景。
散去拳架的染儿缓缓的向余三儿走来,地上的雪“咯吱咯吱”的响,一身白色劲装的染儿此时就像真正的仙人般,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可当染儿走到余三儿跟前时,余三儿笑了笑,因为她还是那个半夜敲门的善良小女孩,额头的发丝被汗水弄湿,变得一缕一缕的,冒着热气,小巧的鼻子皱了皱,眼眸里的冷漠掩饰不住内心的善良与俏皮。
“抱歉,每次都会这样。”冷漠的声音听着让人疏远。
“没..没事,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余三儿虽然知道染儿还是那个染儿但还是被那不知哪来的寒冷冻得打了个颤。
“嗯”染儿抬起脚向屋里走去。
关上门,余三儿把陈旧的茶壶烧上水,不一会儿茶壶冒着热气,水便开了,余三儿倒了一杯给染儿,然后又给自己到了一杯,余三儿捧着杯子蹲在碳炉旁烤着火,看着烧成灰烬的柴火,默默地发着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三儿,我刚才的样子很吓人吗?”染儿问到,这时她已经恢复了本来的状态,说话的声音很是好听。
“没...没有”发呆的余三儿听到,急忙的回答道。
“嗯”
闻此言,染儿轻嗯了一声,也学着余三儿捧着茶杯,慢慢的喝着水。
“对了,我刚才摆的拳架你记清楚了吗?”
“嗯,记得差不多了。”
“这个拳架是我父亲教我的,所以我今天交给你也没多大的关系。”
“你父亲?”
“嗯,,”染儿好像有点失落,不愿多说。
一口将茶杯里的水饮尽,染儿轻抹了抹嘴角,又继续说道:“这个拳架你要时常练习,只有激发出血脉,才可以继续往下学。”
“激发血脉?”
“对,你刚才看到的就是血脉的力量,只不过我有点控制不住,所以我才用剑域来压制,对了,剑域也是我的天赋神通,也是血脉神通。”染儿解释道。
余三儿默默的点了点头,他更加好奇自己的血脉了。
“这世上拳法千千万,我教你的是最简单的也是最有用的,这拳架很是奇妙,但没那么容易练成,我的拳法传承与我父亲,就算是现在我也没完全搞清楚。”
“这拳架很厉害吧?”
“嗯.....应该挺厉害的。”染儿看看自己的小拳头,嗯,很肯定的回答道。
“那这拳架有名字吗?”
染儿沉默了一会儿。
“好....好像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