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朝堂上有件怪事儿,丞相几乎每日称病不来上朝,可陛下却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还有一人升迁速度极快,才几日时间就已经从太学博士做到了中书侍郎,这样的升迁令那几位和张冕一起参加殿试的几位同僚都不禁感到惊讶,现在张冕的官职可比他们大多了,都纷纷问他,是不是在朝中认识什么人?对于同僚的问题张冕回答不了,只能含糊过去,张冕也在想为何自己可以升迁的这么快,可却百思不得其解。
升官当然是高兴的,但最高兴的是那兵部尚书竟开始有意无意的关注他。
相对于兵部尚书的动作,朝中许多大臣还是不屑一顾的,朝中大臣依旧如往日那般上朝下朝,但前面少了一道苟腰驼背的身影,多了一道依旧打颤的身体。
有些人还是忍不住的去想陛下的意思,丞相称病究竟是为何。
但在朝的人中还是有人能猜出原因的,那日雨夜,丞相被召入宫,最起码兵部尚书是知道的,但张冕无缘无故的升迁,这就着实让尚书大人摸不清头脑,难不成这与丞相有什么关系不成?
从太学博士到中书侍郎,张冕小心翼翼,有些摸不着底,他想不清楚坐在龙椅上的陛下是何心思,他更方面都是中规中矩,无论是来贺的同僚还是求帮忙的人,他都一律糊弄过去。
这几日张冕感觉犹如梦境般,甚是恍惚,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可怎样也想不清楚。
“学林———,”
张冕回过神儿来,急忙应了一声,学林是他的字,是他及冠时父亲给取得。
如今张冕从官,他的父母自然随他一起。
“学林,如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时候为咱老张家续香火了!”张冕得母亲苦口婆心得说道。
张冕闻言只是施了一礼并未答话,他心里有喜欢的人,但是如今还不行,忽然张冕好像想到了什么,然后也不顾他母亲的劝导,转身便走,只留下生气的张母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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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跟着余三儿得脚步,不一会儿便离开了原地,再回头时却发现是一片白雾,余三儿绷着一根弦,心里计算着生门的位置,此阵虽无死门,但除了生门外其他六门皆不可进入,如若进入定会有不必要的麻烦。忽然余三儿眼前一亮,捏了个简单的破阵印,“到了!”余三儿低声说道。
一脚踏出,天地变换,四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水声涛涛,百丈高的瀑布自上而下绵绵不绝,不见山崖,不见青山,一眼望去,瀑布犹如天泄之水,遥遥的天际,周身绕着白云,水雾弥漫,四人忽感如坠仙境般,乳白色的瀑布像是一团团的浓烟下坠,从飞瀑中喷溅出来的小水珠细如烟尘,弥漫于空气之中,成了蒙蒙水雾,给山涧林木披上一层薄薄的轻纱。
“宝物应该就在那飞瀑之后了。”曹继武四下看了看说道。
余三儿和染儿皆都点了点头,这里的空间似乎很小,只有一个百丈高的瀑布。
忽然染儿腾空而起,小方见此有些疑问,余三儿张了张嘴想要阻止,可染儿却已经到了那瀑布的上方,便只能作罢。
染儿在空中四下转了一下,然后便落了下来。
“怎样?”余三儿问道。
染儿手放在剑柄上转了一会儿,说道:“这里确实已经不是原先的秘境了。”
“什么意思?”小方问道。
余三儿想了一会儿道:“这里应该是那宝物自我演化的空间。“余三儿看向那飞奔不止的瀑布,心里还是有些疑惑。
染儿点了点头,“只是不知这瀑布是怎样的意思?“
余三儿和曹继武都摇了摇头。忽然余三儿说道:“我师兄说想要取得秘境之宝需要有钥匙才行。“
“钥匙?“曹继武有些疑惑。
余三儿点了点头,染儿看向余三儿问道:“怎样?“
余三儿笑了笑说道:“那张冕便是其一。“
闻言,曹继武和染儿皆都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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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虽大,其化均也;万物虽多,其治一也;人卒虽众,其主君也。君原于德而成于天。故曰:玄古之君天下,无为也,天德而已矣。以道观言而天下之君正;以道观分而君臣之义明;以道观能而天下之官治;以道泛观而万物之应备。故通于天地者,德也;行于万物者,道也;上治人者,事也;能有所艺者,技也。技兼于事,事兼于义,义兼于德,德兼于道,道兼于天。故曰:古之畜天下者,无欲而天下足,无为而万物化,渊静而百姓定。《记》曰:“通于一而万事毕,无心得而鬼神服。”
夫子曰:“夫道,覆载万物者也,洋洋乎大哉!君子不可以不刳心焉。无为为之之谓天,无为言之之谓德,爱人利物之谓仁,不同同之之谓大,行不崖异之谓宽,有万不同之谓富。故执德之谓纪,德成之谓立,循于道之谓备,不以物挫志之谓完。君子明于此十者,则韬乎其事心之大也,沛乎其为万物逝也。若然者,藏金于山,藏珠于渊;不利货财,不近贵富;不乐寿,不哀夭;不荣通,不丑穷。不拘一世之利以为己私分,不以王天下为己处显。显则明。万物一府,死生同状………………….“
张冕低着头,嘴里诵着《南华经》中的句子,汲汲然唯恐其似己也”,借“忠臣”、“孝子”作譬,哀叹世人的愚昧和迷惑。他不知道《南华经》是谁人所著,但其中的道理却让他信服。
“百年之木,破为牺尊,青黄而文之,其断在沟中。比牺尊于沟中之断,则美恶有间矣,其于失性一也。跖与曾、史,行义有间矣,然其失性均也。且夫失性有五:一曰五色乱目,使目不明;二曰五声乱耳,使耳不聪;三曰五臭熏鼻,困惾中颡;四曰五味浊口,使口厉爽;五曰趣舍滑心,使性飞扬。此五者,皆生之害也。而杨、墨乃始离跂自以为得,非吾所谓得也。夫得者困,可以为得乎?则鸠鸮之在于笼也,亦可以为得矣。且夫趣舍声色以柴其内,皮弁鹬冠搢笏绅修以约其外。内支盈于柴栅,外重纆缴睆然在纆缴之中,而自以为得,则是罪人交臂历指而虎豹在于囊槛,亦可以为得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