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一个侍女忽然大声呵道。
“见我大燕皇子,何不下跪?“几位侍女尽皆抬头,怒目相视,化羽境修为显露。
“哼!什么大燕,在我临渊门的地盘上就给我老实些。“一个粗眉大汉冷哼一声,叫囊道。
“你……”侍女刚想要说话,却被步辇中的传出的声音打断。
“那是自然,在你们的地盘上,我们自然按规矩办事。”温和的声音从步辇中传来。
听此,那个粗眉大汉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先缴纳灵石,在出示一下你们王朝法印。”
“小环,灵石。”步辇中的人吩咐道。
那个叫做小环的侍女从腰间的一个荷包拿出灵石,然后便交给了临渊门弟子。
忽然一道散着金光的的玉印从步辇中飘出,落在粗眉大汉手中,“受命于天,大燕之国“六个古字在玉印上。粗眉汉子看了一眼便将玉印归还回去。
“放行!“
待那步辇进入城中后,拓跋央从空中落下,问道:“刚才那是什么人。“
粗眉汉子拱手说道:“回拓跋师兄的话,那是大燕国皇子。“
“大燕国?临渊洲的大燕?“拓跋央问道。
“是。“
拓跋央嘿嘿一笑,抱着肩膀,想着这次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大燕国千年前还只是个凡人小国,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就一越而上成为一个修仙王朝,有人说是他们发现了一个仙王朝的遗迹,还有人说他们是被人暗中扶持的,众说纷纭,但大燕却发展越来越快,隐隐有与三大家分庭抗礼之势。
想了一会儿,拓跋央又腾空而去,肥胖的身体摇摇晃晃,甚是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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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丞相早上起来先是叫下人准备了淡粥,喝了几口,想起以前自己可以大口喝兽肉咸粥,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待吃完早饭后,曹丞相换上了一品官服,官府正中,用着银丝秀着一个展翅的仙鹤,高风亮节,就如同曹丞相一样,两袖清风,他随是三朝老臣,颇得皇帝重视,但也仅仅是尊敬,对于他的忠言良策可却从未听入耳中。
下人替他穿着官府,曹丞相伸开双臂看着有些破旧的府邸不由得出了神,不如今日便向皇帝辞官如何,自己也该享受天伦之福了,儿孙都未从官,过的还行。
穿好了官服,推开了和他年龄一样大的木门,木门发出“吱咛吱咛“的声音,清晨的阳光照在老人鬓边银发上,也照在了老人浑浊的双眼上,像往常一样门口停着皇宫派来接他上朝的轿子。曹丞相在管家的搀扶下坐上轿子,到了皇宫,曹丞相去上朝,而管家在皇宫外等着自家老爷下朝。这样的事情重复了很多年,曹丞相年轻时想着就这样安安稳稳的挺好,可到老的是时候发现这样着实无趣的很。
“上朝----“尖锐的内监叫上传遍整个大殿,随着年轻皇帝的出来,众臣皆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年轻皇帝无精打采的坐在高大的龙椅上,惺忪着眼打量了一圈才说道:“众爱卿平身。”
皇帝一如往常那样说道:“有事快奏,无事退朝。”
曹丞相站在前排眯着眼低着头像是打盹一般。一个胸前绣着玄武的武将上前躬身道:“南边匪贼暴乱,请皇帝派兵镇压。”
年轻皇帝想也没想便说道:“准!“年轻皇帝打了个哈欠,看着这个不算大的大殿,觉得有些无趣,渊国太小,他已经走过来完了,觉得他的疆土太小了,可却无一点办法,这世界就仿佛被封闭了起来,他知道只是一方小小世界,他也知道外面还有更大的世界,他还知道外界有那修炼之法。
下面的大臣一个一个的说事,可年轻皇帝并未听进去,只是一次一次的道:“准!“
知道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耳中。年轻皇帝才不在发楞。
曹丞相低着头躬身说道:“老臣想要辞官回家。“
年轻皇帝听此缓缓坐正,想了一会儿说道:“不准!”然后便起身离开了。
那白面太监见此急忙叫道:“退朝–”
众臣皆拜,“万岁万岁万万岁。”
年轻皇帝背着手,向着御花园走去,想要散散心,朝上老丞相说要辞官,他问什么不准?年轻皇帝自己都不清楚,可能是因为,老丞相在他爷爷在世时就在朝为官,在那个位置那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以前刚坐上皇帝时,他励精图治,什么结党营私,什么一家独大,都被他一一打散,他开疆扩土,可是一番鸿鹄大志却无从实现。刚开始他还在想怎样让老丞相下台,怎样去打破他在朝中的威望,可是后来做了几年皇帝,他才发现管着这么小的国家一点意思都没有,渐渐的就不想上朝,也不想管朝中之事。
本是驰骋的老虎,被锁在牢笼之中,被磨去了爪牙,失去了野心。现在只想安静的打瞌睡,说来也是可笑。年轻皇帝看着凝着露水的牡丹花,咧嘴笑了笑,仰头看着灼灼阳光,“契机来了吗?”
下了朝,老丞相和几位大臣闲聊着,这个讲家中有一上好玉石,可雕一个雪中玉龙,那个讲家中新收一房美妾,明天可要上不了朝了。曹丞相呵呵笑着,听着同僚的七言八语,很快就到了皇宫门口,和同僚告别后,管家还是像往常一样来到跟前搀扶着他上了轿子。
“老爷,城外大凉河旁卖混沌的老蔡头昨天死了,今天下葬,要过去看一眼吗?“管家站在轿子外低声说道。
曹丞相思虑了一会儿说道:“去吧。“
老蔡头的混沌,曹丞相经常吃,甚至朝上的大臣也有不少来吃的,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因为老蔡头的辣混沌真的很好吃,在放点陈醋,吃着解乏过瘾。
轿子吱咛吱咛的响,曹丞相闭着浑浊的眼,想着他那一天也会想老蔡头那样死去,会不会死的安详一点,不会有一点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