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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团糟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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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勤业原本不想理会,想继续睡觉,因为一通宵忙得太累,但是那吵闹声没有停的意思,而且越来越凶,还有女人哭闹的声音。“卧槽,搞毛啊!”袁勤业十分恼怒,但又无可奈何,毕竟现在已经快七点了,是白天,人家又没深更半夜吵架扰民。吵架声和哭喊声闹得袁勤业脑壳疼。无奈,袁勤业坐起来仔细听了听,确定声音来自店子那边。怎么还有女人哭声,发生了什么事?

吵闹声不但把袁勤业给吵起来,还把其他房间的租客都吵醒了。一时间,抱怨叫骂声在楼道间不绝于耳。袁勤业匆匆穿好衣服洗漱了一下,快步走出出租屋,向哭闹声走去。果然是店子那边传来的声音。这声音在原本安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刺耳,引得一条街的人都走出来往那边看过去。

“你想躲,躲哪里去?”袁勤业急匆匆走向店子,很远就看到一个穿着时尚的女孩子站在店子门口,指着一个男子的鼻子破口大骂。定睛一看,原来那个男子就是王哥那个不争气的懒儿子小王。女孩情绪十分激动,哭得梨花带雨,满脸胀得通红,连脸上的妆都被眼泪水冲花了。说到脸上的妆,袁勤业仔细一看卧槽,这女孩脸上的妆那可叫一个浓咧。再一看,女孩身穿花色吊带超短裙,身材火辣,背的挎包看上去款式也很潮。不过这年轻女子浑身散发着风尘气息,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好人。

小王站在女孩面前,如同打霜的茄子一般,整个人蔫不拉几的,似乎很理亏。而他老爸王哥则坐在店子里不做声,只是看着两人。女孩似乎越骂越激奋,揪住小王的衣领子,开始把他摇来晃去的推搡。小王仍然不做声,只是很怂逼的站着不做声,也不敢正眼去看女孩。“你到底说不说话,啊?”女孩见小王装傻,怒而抬手照着他脸就这么抽了过去!“啪!”

袁勤业看着不由心里一惊,虽然这一巴掌没打他脸上,但毕竟当着这么多邻居的面当面抽巴掌,可真不是好事。在场所有围观的人都傻眼了,不知所措,纷纷看向坐在店里的王哥。谁知王哥只是阴沉着脸看着两人,根本没反应。袁勤业连忙停下脚步,远远站着看算了。这种破事离远点比较好。“装傻?啊?”“啪!”又是一巴掌,女孩那看似弱不禁风的纤细手臂打起耳光来可是毫不含糊。小王左右脸各挨了一下,被扇得红肿不堪,但他仍然默不作声。

“喂,你!”女孩见小王油盐不进,似乎也有些无可奈何,便指着王哥大声喊道,“你这个当爹的到底管不管事?”王哥也不回应,只是冷眼看着。女孩似乎急了,“哇”的嚎啕大哭起来,边跺脚边撒泼似的大骂起来:“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狗东西。你儿子把我肚子搞大了,就想甩手跑哇!大家都来给我评评理哇!”

哦,原来是这事。包括袁勤业在内,所有围观吃瓜群众都不约而同哦了一声。其实一点也不奇怪,这个小王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扯上这档子破事不足为奇。正所谓太阳下没有新鲜事。不过袁勤业再打量了一下那女孩,浓妆之下目测颜值也就凑合,这小王口味着实次了点。

“说话啊!”口味档次低下女歇斯底里的扯小王衣服。小王还是不敢做声,他尝试着回头想看一眼老爸王哥,似乎是想求助,但一瞄到老爸那铁青色的老脸,瞬间又怂了,只能回头面对口味档次低下女。口味档次低下女如母兽一般咆哮着,声音足以把整条街震得抖三抖:“你他妈玩了就想不认账,老娘去告你强奸!”

“哎呀……”怂逼小王终于招架不住,从牙缝里勉强的挤出话来,“你就小声点吧,生怕别人听不到么?”终于开口了,但这对于口味档次低下女来说就如同往沸腾油锅里倒水一般,只会起反作用。“你他妈就等着蹲局子吧!”女孩发疯般吼叫着,指着小王鼻子大骂道,“痛快点说吧,给钱,老娘去把崽子打掉。你他妈不给够钱,老娘不但报警抓你,你这破店子老娘找人给你砸了!信不信?”她边说边掏出手机开始拨电话。

小王看她这么暴跳如雷,慌了,急忙去拉口味档次低下女拿手机的手。这下又激起了口味档次低下女的蛮劲来。女孩大笑起来,骂道:“哎哟,怎么,怕了啊?你他妈也知道怕?你他妈在床上怎么那么潇洒啊?你他妈!你他妈!”她再次情绪失控,使劲捶打小王。小王狼狈不堪的招架着,又想把口味档次低下女抓住,又当着邻居们的面不好意思。最搞笑的是,他似乎打不过眼前这个发癫的女人,推搡了几下,像个不倒翁似的被口味档次低下女推得东摇西荡,差点被推倒摔倒在地上。

一看就是沉迷享乐纵欲过度的家伙,身体越来越虚弱,变得手无缚鸡之力。袁勤业看着摇摇头,他很厌恶这种人。“手无缚鸡之力”还真是形象呢。

“好啦!”就在小王和口味档次低下女胡闹的时候,店子里突然传来一声浑厚的怒吼声,如同平地惊雷起,把所有人震了一下。王哥终于看不下去,吼出声来:“吵死了!”只见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痛风不会因为家庭风波而放过他。剧烈的膝盖疼痛让王哥站着十分吃力。“来扶我啊!”王哥疼得满头大汗,朝废物儿子吼道。小王这才回过神来,跑过来扶着老爸。

“叔叔……”不知怎的,口味档次低下女看到王哥这病恹恹的样子,忽然改了口气,缓和的说道,“叔叔,我其实也不想闹这么大,但是……但是……呜呜呜……”说着说着,又是一番梨花带雨,把原本就有点倒胃口的花脸冲得更加倒胃口了。“叔叔,你们要负责啊。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儿子的啊。你们可不能这么绝情啊!”口味档次低下女的模样忽然变得楚楚可怜起来。王哥厌恶的瞟了一眼儿子,小王怂得像王八一样,恨不得把整个头都缩到肩膀中间去。

王哥左右环顾,看着左领右舍都在看自家笑话,脸气得憋成了黑色,但那又能如何,儿子毕竟是儿子,惹了事只能硬着头皮接住。王哥看到了站在远处的袁勤业,摇摇头,对口味档次低下女说:“你说吧,你想怎么办。咱们商量一下。”口味档次低下女也看到周围吃瓜群众在看着自己,想了想,支支吾吾的说:“叔叔,我们能进屋里谈吗?”王哥点头同意,于是三人走进店铺里屋去。

瓜也吃得差不多了,袁勤业站在外面没打算进去,心想等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先回去里屋睡觉吧。“喂,小伙子。”这时,路边开小杂货店的大妈朝他招手,说道,“你是王生的伙计吧?”袁勤业点头,走到杂货店门前,笑着说:“真是,没想到会出这事。”杂货店大妈眯着眼睛说:“王生那个儿子啊,估计是被套路了。”“哦,是么?”袁勤业好奇的问道,“怎么套路了?”杂货店大妈小声说:“那个女的啊,乱的很。王生那个儿子也真是的,找谁不好,找那个女的。那个女的跟多少男人好过,谁都数不清楚。还不知道是不是王生儿子怀的呢。”

果然就是这点破事。袁勤业打心底就对这种人厌恶,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说:“哼,那个女的也许就是看到王哥家店子还能赚点钱,就讹上小王了。”“说得太对了!”杂货店大妈点头附和道,“鬼知道那女的和哪个男的搞大了肚子,跑这里来撒泼赖钱。”说着说着,大妈摇头叹气道:“这个王生也是,难得做到这么好的生意,偏偏生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懒儿子。真是可惜了他的好生意。啧啧。他以前啊,好赌,把老婆也气跑了,只能带着儿子两个人过。他好不容易盘下了这个小烧烤店,把生意算是做了起来,但是他没办法管教儿子,他这个儿子算是长废了。唉……”

听完杂货店大妈的八卦吐槽,袁勤业陷入了沉思。说实话,他对王哥实在不抱希望。虽然作为打工仔,王哥家里这档子破事不至于影响到他,但是他还是讨厌这种事情。王哥这人看样子也没什么太多长远打算,给他打工是没什么前途的,但是袁勤业看他现在痛风成这个鬼样子,要走又有点于心不忍。毕竟是第一个老板,至少能给袁勤业试验厨魂之力的场所也是王哥给的。袁勤业越想越纠结,一时下不了决心离开,决定还是继续做着再看看,反正自己在这里也游刃有余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如果王哥痛风好一些,他就准备离职找更好的地方。

就在他想来想去之时,那个口味档次低下女满面春风的走了出来,小王垂头丧气的跟着走出来。

“拜拜。”口味档次低下女朝小王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进来!”王哥的雷霆嗓门在屋里响起,小王哆哆嗦嗦的回到里屋去,然后就响起王哥噼里啪啦的怒吼,袁勤业摇摇头,还是回去睡觉了,为晚上的生意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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