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导航,申惠妈妈王文丽的车停在了济慈医馆的门前,牛栏生自告奋勇到后车门,背过身去。
“申惠,我背你吧。”说着,牛栏生等着申惠爬到他背上来。
申惠心里正打着小久久,同学们都说牛栏生身上很臭,那天,申惠也的确闻见过牛栏生身上的臭海鲜味儿,闻见就让人想吐的那种,现在牛栏生要背她,那么近的距离,要是再闻到那股味儿,自己肯定会吐的,吐牛栏生一身,会多尴尬呀!
见申惠犹豫着,妈妈王文丽走过来说:“来,惠儿,妈妈背你。”
申惠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朴愣愣地看着妈妈和牛栏生,这个平时不起眼的牛栏生,身上好象有一股引力。
“妈,还是让我同学背吧,他懂怎么运送骨伤病人。”
申惠的理由很充分,她却脸红了。
爬到牛栏生的背上那一刻,申惠没闻到想像中的臭味儿,倒是一股馨香朴面而来。
申惠想,看来牛栏生是洒了香水在身上,可她又觉得不像香水的香味儿,是那种男人味儿的香。
她哪里知道,这是牛栏生修练蓝奶奶的养身术之后,身体的自发香……
一进济慈医馆的大厅,牛栏生就看见靖爷爷在用针灸医治一位躺在平车上的病人。
不同的是,靖爷爷的针灸针全部煮在旁边的一个电锅里,电锅冒着的气有一股浓烈的药味儿。
牛栏生一看,这无疑就是靖爷爷给他讲的“灸药温针”了,华夏针灸学的绝学,世上已不多见,能起死回生。
牛栏生走近才看到,躺在平车上的是位老者,已经奄奄一息,身上插满了拴着红线的药水里煮过的温针。片刻功夫,靖爷爷展手运气,双手在老者身上平过,带红线的针灸针已全部攥在靖爷爷手中。
就见躺在床上的病人脸上慢慢泛起红晕,醒了。
旁边站着的年轻人一下就哭着跪在平床边说:“爷爷,你终于醒了。”
“孙儿,快谢谢靖大师。”床上的老者竟然坐了起来。
“谢谢靖大师,你是我们家的恩人呀!我邓军感激不尽。”
叫邓军的年轻人竟然给靖爷爷磕了三个响头。
牛栏生从一进来就背着申惠,到现在足足有二十分钟的时间,饶是他练过几位爷爷、奶奶的武功,此时,头上已渗出细汗。
爬在牛栏生背上的申惠却感觉越发香了,她用琼鼻寻着香气,才看见牛栏生头上渗出了汗珠,申惠情不自禁的就用自己的酥手,去给牛栏生擦汗。
申惠发觉失态,羞的用手蒙上眼晴,她闻到自己的手也是香的了……
牛栏生的注意力却全在靖爷爷这儿。
就见老者已能下地走路。
“邓军啊,给靖大师钱,他也不要,因为靖大师开的是善馆,你从我家帐上划过一千万,算是我家捐的第一笔款子,后续另说。”
牛栏生不知道在场的廖老师、申惠、申惠妈妈王文丽是什么表情,反正他牛栏生是惊呆了,刚刚拜别的老者,一下就给了靖爷爷一千万,在牛栏生眼里,一千万就是个天文数字。
“栏生,把你的同学放在平床上。”
听到靖爷爷招呼,牛栏生的眼神才从刚刚出去的爷孙两那里收回来,把申惠放在平床上。
靖爷爷拆开绑在申惠腿上的树枝做的夹板,单手在申惠的腿上一摸。
“栏生,接的不错,就是这夹板打的可不标准,怎么没用接骨散里用的草药?山上没有吗?”
靖爷爷一连串追问。
“靖爷爷,我着急了,没来的急采草药。”
牛栏生心想,就当时申惠疼的那痛苦样,所有人都着急着下山,哪有时间采草药。
“栏生,你过来,看着我。”
靖爷爷把牛栏生叫到身边,拿起煮在药水里的温针,快速扎在申惠的伤腿上。
申惠吓得闭上了眼晴。
等靖爷爷收回扎在申惠腿上的温银针之后,申惠腿上的淤血就渐渐散开了。
牛栏生几乎没眨一眼地看着靖爷爷的手法,并深深地记在脑子里。
牛栏生第一次领略了华厦针灸精髓的“灸药温针”的魔力。
“妈,我的腿不疼了。”申惠对她妈妈王文丽说。
申惠妈妈本来就如水的眼睛里泛出了泪花。
“孙儿,重新给你的同学把夹板绑上。”
没等靖爷爷把话说完,医馆里一个漂亮的小护士,已经把夹板、纱布拿了过来。
牛栏生按照靖爷爷教给他的方法,给申惠把腿绑上。
牛栏生又向刚才的小护士要了两个别针,把申惠露出红内裤的裤腿缝给别上。
牛栏生做这些的时候,申惠羞的用一双酥手蒙上了眼睛。
申惠妈妈在一旁一个劲儿地感谢靖爷爷。
“靖大师,太谢谢您了,你看我们惠儿的诊疗费是多少?我现在就转给您。”
申惠妈妈说着,掏出了手机,一个折叠的苹果10。
“哦,分文不收,况且是栏生的同学,记住半个月后,让栏生给你的女儿把夹板拆了,她的这条腿,就完好如初了。”
什么?半个月,不是说伤筋痛骨100天吗?半个月就好了?
申惠妈妈、廖老师眼睛都睁的大大的。
“哦,大师,既然您这是医善堂,那我也捐100万吧。”说完,王文丽就拿着手机,去写着前台接待的地方去办手续去了。
看着王文丽的背影,牛栏生知道,怪不得申惠平时一幅高傲的公主范儿,原来也是个富二代。
“栏生,代爷爷送客,回学校静心温书。”说完,靖爷爷就上楼去了。
“申惠同学,你的腿就这样了,你知道的,今天的事根本不关廖老师,全是亿志盟的错,我希望你告诉你爸、妈,不要去学校反映情况,那样对廖老师不好。”
牛栏生今天努力做着这一切,一定程度上是为了廖老师,要不然,他完全可以不管,任由这些平时看不起他的亿志盟一伙叫120,然后受尽搬运之痛后,再挨刀。
当然,也包括眼前的申惠。
“牛栏生,我知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坏,以前——以前算我对不住你,给你道歉。”
要申惠这样的富家女给人道歉,真是稀罕。
“妈,你去开车门,让我同学把我背上车。”
根本没容牛栏生决定是否要背申惠上车,申惠就替他决定了。
申惠是想再闻到牛栏生身上的香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