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羲和、同学们都不知道,考完试的这段时间,牛栏生经历了两件悲伤的事情。
先是几位爷爷、奶奶说是要归隐、极化,离他而去,大概就相当于佛教的圆寂。
几位爷爷奶奶的离去,除了留下了一堆的叮嘱:
“栏生啊!让人欺负的实在不行,就杀几个狗眼看人低的人泄泄愤。”牛栏生知道,这是洪爷爷的气话。
“栏生啊!不要被情所困,好姑娘多的是,多上几个也无妨。”黄奶奶这是怕他在情字上吃亏。
“不要光给漂亮姑娘炼美容丹,给自己也多炼几颗,变成美男子,身边就会美女如云,还怕姑娘们不死心踏地的喜欢你。”蓝奶奶竟然落泪了。
“我们也不是去很远的地方,我们就在不远处看着你。”
……
最后,几位爷爷、奶奶交给牛栏生一个红盒子,说是留给牛栏生的一些积蓄,叫他在那些文件上一签字,盖上留给他的玉印,这些积蓄就是他的了。
就连几位爷爷、奶奶住的这个院落也留给了牛栏生,叫他在合适的时候,给丐帮招一个或一群徒弟,不要叫丐帮的这些技艺失传,传给自己的儿子也行。
说完,几位爷爷、奶奶就化极成七道青烟飞走了,牛栏生此时才伤心的哭了……
此后,牛栏生回一趟家乡,原来奶奶己经病故,整天就知道酗酒的父亲草草借了邻居七爷爷的棺材把奶奶埋了。
村里竟然有好几个叔叔阿姨得了癌症,有的已经去世,活着的都让牛栏生用“灸药温针”救了回来。
可他们的病刚好转就又不戴任何防护的下地打草苷磷除草剂,这让牛栏生觉得饶是他有妙手医术,怎么也救不回乡亲们的命。
他要学生物学,研制一种安全的灭草农药……
“牛栏生,我妈的车来接我们了,我们走吧,到我家吃饭。”
申惠的话把牛栏生从刚才的悲伤中拉了回来。
“走啊!让我拧着你的耳朵你才走吗?”
申惠见牛栏生还在迟疑就想上去拉他。
牛栏生只好跟着申惠上了她妈妈的宝马X8。
“王姨好!”
牛栏生礼貌的和申惠妈妈王文丽打了声招呼。
“唉,牛栏生,谢谢你给我家申惠治好了腿伤,现在又让她腿上的疤痕也消失了,小伙子,你可不简单呀!你那个祛疤药的商业价值很高呀!不如把你的配方拿出来交给我们药厂生产,利润我们对半分成。”
王文利一上车就和牛栏生谈起了生意。
原来申惠家是开药厂的。
“妈,那两粒药可不是他研制的,是个江湖医生给他的。”
申惠嘴快的替牛栏生说了。
“江湖医生?那位江湖医生在哪儿?”
王文丽焦急的问。
“哦,我们只一面之缘,我也不知去了哪里。”
牛栏生的回答让王文丽很失望。对她来说,这是多么好的赚钱机会。
王文丽的车开进了一个叫君悦*云轩华府的小区,一看就是个富人区,青一色的大平米别墅。
一进申惠家的门,里面装修的如宫殿一般,餐厅的桌子上已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
坐在餐桌旁看报纸的申惠的父亲申政迟看见穿着普通的牛栏生,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怎么才回来,请个我们市政府的要员,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吧,菜都快凉了。”
看来申惠的父亲是在市政府上班的。
“来,来,牛栏生,坐。”说着,申惠妈妈又把几个酒杯都倒上了XO。
“来,牛栏生,我敬你一杯,谢谢你医好了我们家申惠的腿。”
申惠妈妈王文丽还是挺真诚的。
“我也敬你一杯啦,算是给你陪礼道歉,我不该揪你耳朵哦。”说着,申惠和牛栏生碰了一下酒杯。
“啊呀!陪什么礼,道什么谢,不就是个乡下人嘛,他有什么值的你们这么说的。”申政迟有些不耐烦了。
“爸,腿长在我身上,你当然不知道疼了,要不是我的这位同学,我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申惠撅着嘴说。
“还不是济慈医馆给你医好的,看这个普通的乡下人哪有这么大的本事。”申政迟不屑的说。
“老申,孩子们的事你就别管了,吃饭,吃饭。”说着,王文丽盛了一碗米饭递给牛栏生。
牛栏生见有一盘田七煲鸡,就想尝尝,他刚伸出筷子。
“这盘鸡块,是我亲手给我女儿做的,给她补身子的。”说着,申政迟端起盘放在申惠面前。
“啊呀!爸,我一个人哪能吃这么多,大家都吃嘛!”申惠边说边夹了一块鸡肉放在牛栏生碗里。
申政迟眼睛盯着牛栏生,看他怎么吃下那块鸡肉。
鸡块一入口,牛栏生就有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怎么?这么名贵的菜你都吃不下,乡巴佬的胃口能有这么刁?”申政迟见自己精心做的菜差点儿被牛栏生吐了出来,就有些发火。
“爸,你做的这个鸡块儿,就是有些甜腻的苦。”申惠也把吃在嘴里的鸡肉吐了出来,连同牛栏生碗里的那一块鸡肉,都被申惠扔到了垃圾筒里。
“爸,你让我陈姨做不就行了吗?你做这几个肉菜都不好吃。”申惠抱怨着。
“我看啥也不是,就是这个乡巴佬嘴刁,你向着他说话,有本事他给我们做一个试试,厨房里有的是食料。”申政迟翻着白眼对着牛栏生说。
算是让申政迟说对了,牛栏生的嘴早就让会顶级厨艺的几位爷爷奶奶养刁了。
牛栏生也不客气,站起来就往厨房走去,见厨房里有个妇人正蹲在角落里吃饭,听见有人进来,妇人回头站了起来。
就这一回头,牛栏生认出了母亲——陈秋萍。
“栏生,是栏生吗?”陈秋萍也认出了儿子。
母子抱头痛哭。
“怎么会这样,陈姨是你妈?”申惠跑过来拽着牛栏生问。
“嗯,申惠,你们都不叫她跟你们一块吃饭?”牛栏生盯着申惠问。
“儿子,妈一个下人,在哪儿吃不是吃。”陈秋萍赶紧说。
“就她那厨艺,也就是我妻子、女儿肯收留她,要我早就打发她走了,哪还有工钱。”赶过来的申政迟冷冷地说。
牛栏生算是看出来了,王文丽和申惠可能出于同情还能认可妈妈在她家当保姆,但这个申政迟绝对是个狗眼看人低的人,肯定时常叼难妈妈。
牛栏生稳稳的走到灶台边,熟练的操作起来,切、削、炖、炒,只一会儿的工夫,四个菜就做好了。
申惠和妈妈王文丽把牛栏生做的菜端上桌。
申惠端着一盘最普通的柿子炒鸡蛋闻了闻,说:“嘿!牛栏生,一盘普通的柿子炒鸡蛋,竟让你炒出了宫廷的味道,我喜欢。”
牛栏生也做了一个田七煲鸡,他是专门要和申政迟pk一下的,这道菜一上桌,申政迟就拿起汤匙尝了一口,汤还在口中的时候,申政迟脸就红到了脖根,显然是牛栏生做的好吃了。
就是这样,申政迟还是恬不知耻的往自己碗里舀了三汤匙鸡块,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这边申惠三八两下把一盘柿子炒鸡蛋吃了个精光。
王文丽则把着一盘普通的炒土豆丝吃的狼吞虎咽……
“儿子,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陈秋萍问儿子。
“妈,你不在家,爷爷、奶奶又忙,我常常一个人做饭,再加上我跟几位天师学过厨艺……”
听到母子两的对话,申惠和王文丽才感觉刚才的吃相有些失态,申惠赶紧跑过来把陈秋萍拉到餐桌跟前说:“陈姨,过来和我们一块吃,以后别听我爸的,就跟我们一块儿吃。”
“不用了,我要带我妈走。”牛栏生说。
牛栏生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