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凡自然不会真的请陆雪吃屎橛,五人来到一处高耸的酒楼,酒楼足足有九层,也不知伟大的劳动人民是爆发了怎样超人智慧才能将一堆碎石和木材垒的这般高大牢固。
从醉仙斋的匾额下走进去,店小二一抽肩上的毛巾麻利抹着一张桌子,笑着说道:“几位客官,这边请!”
“我们可以上去么?”柳逸凡指着楼上问道。
小二一脸歉意,道:“几位客官,楼上不接待散客,只接待团体,而且今日已经被预定了!”
“楼上全都被预定了,那要多少人啊?”
“也不多,就五六百人吧!”
柳逸凡眼睛瞪得大大,还想再问两句,赵子茹可能真的饿极了,喊小二点起菜来。
饭吃到一半,门口浩浩荡荡围过来几百人,他们应该就是小二刚才说的,预定了酒菜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也不上楼,一个个怀中抱着一柄宽刀,冷凝着室内,确切的讲,是在凝着柳逸凡。
他夹起一根芫荽扔进嘴里,“咔哧咔哧”嚼了两口,“贾正果然是个假正经,还以为他能懂呢,现在看来他还是欠揍的很啊!”
陆雪眼帘半垂,将拔丝山药嚼的咔咔响,悠悠道:“欠揍就揍一顿呗!这事好说啊!”
赵子茹嘴中嚼着口红烧肉,说道:“刚吃完饭,就做剧烈运动,对肠胃不好哇!”
“恩!”黄榕手里捧着一只猪脚,头也不抬,应声道。
柳逸凡霍然起身,挡掉了数只射向他们的暗器,声音嘹亮略带着点愤怒问道:“怎么如此心急,又不是一群猴子!”
站在队伍最前的人蓄着小胡须,身穿锦衣,瞥了一眼四散的暗器,拱手礼貌道:“受人之托,公子勿怪!”
“愿你善其身,愿你遇良人!”柳逸凡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啥?”想杀他却劝他莫怪的人显然也没听明白。
柳逸凡怎么能不怪他呢,当场就发泄出来,蓦然出手。
因为对的手人数众多,所以他毫不犹豫,出手就是五行合一,在密集人群里弹来弹去,一招下来,倒了大半,剩下的半数人刚确定他的位置准备上前,只见眼前闪过一道光,他们就丧失了意识。
最后只剩下先前与柳逸凡对话的小胡子尚且无恙,脸上从容消失不见,流露出惊恐神色,连连后退,准备溜走。
柳逸凡边穿衣服边喊道:“不吃了饭再走啊!桌子都订好了不是!”
那人身子一僵,回了句:“不了吧...”
“回去给你主子带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柳逸凡道。
“哦...”他快步消失在围观的人群里,而人们把更多注意力放在柳逸凡身上,指指点点评头品足。
对于这种事柳逸凡已经习以为常,休整好衣衫,他淡定走进酒楼,坐下继续吃,桌上除了黄榕眼光有些异样以外,二女从始至终非常淡定。
“接下来怎么办?”陆雪没抬头,问道。
柳逸凡拿起一个番薯,剥着皮说道:“回去呗,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俺大老婆处理就行了!下月初八,还要回櫦檤举办婚礼。”
听见“大老婆”和“婚礼”赵子茹眼中闪过一抹忧伤的痕迹,但是没有人注意到,因为她正在低着头。
几人吃过饭,柳逸凡找到郭豹告诉他好些伺候着黄榕和她一家,要是她小妹妹出点意外,他就死定了!
此时郭豹已经听说柳逸凡锤爆了系统,刚还在酒楼前一口气揍翻了贾舵主数百手下,自然意识到先前是自己瞎了狗眼,小瞧了柳逸凡,而今对他是言听计从,说话态度哪还有当初的傲气,倒是与店中的小二颇像,“柳大爷你放心,只要我有口吃的就不会让黄妹子饿着!”搞的柳逸凡有些不好意思。
黄榕十分不满意的看着郭豹,眼神充满鄙夷。
郭豹一副温顺乖巧善解人意的模样。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柳逸凡打爆了系统,一行人原计划在一起十年的日子,过了还不到半年就此结束,而从系统出来,其实时间才过去不到一个钟头。
白笑笑和柳逸凡拥抱了一下,说道:“师兄,再会!”
陆雪帮柳逸凡整理了一绺头发,道:“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两人转身欲走,赵子茹忽然开口道:“等下我!”
她神情凝望着柳逸凡的眼睛,柳逸凡也低头凝望着她,她忽然扎进柳逸凡怀里,泪水涟涟,抱了好一会,用她樱桃小嘴,噙着他下嘴唇,泪水顺着她的嘴角滑入他口中,又苦又甜又咸...
三人向西南而去,柳逸凡径直向北而去。
到了碧水,卿尘和渌淇正在吃晚饭。
两女兴冲冲冲过来,冲到柳逸凡身前一尺,渌淇蓦然停住身,道:“不对!”
卿尘上前闭上眼,秀美的鼻子从柳逸凡的裤脚一直闻到头顶,闻得柳逸凡胆战心惊。
“汪汪汪!”“嘤嘤嘤!”
二哈和小龑兽在一旁看柳逸凡的笑话,尽兴时还叫了两声。
“嘴角和上衣上的味刚粘上不久,应该是分别的时候接过吻!”柳逸凡听见这句一趔趄,大脑一片空白,卿尘一把攥着他裤腿随意揉了两下,接着道,“裤子松软干净,一定是女人洗的,味道是赵子茹的,以此看来两人的关系已经发展了一大步了!”
渌淇“噔噔噔”回头去拿家法棒,两只小兽吓得够呛,撒腿就跑,跑到门口发现不是揍它们又踅回来,乖乖犬坐在一旁看着。
“扑通”柳逸凡顺势跪了下去,“媳妇听我解释!”
“你解释吧!”渌淇拿着棍子拍打着手掌,很从容很自信!
从容是因为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自信因为今天无论他怎么解释,这顿胖揍都要挨。
柳逸凡沉默了十秒钟,最后重重叹了一口气,抬眼看了渌淇和卿尘,糯糯道:“打吧!”
渌淇眨眼换了狠厉神色,举起家法棒,抽了过去...
赵子茹回蜀山马山落在凌宵峰上去见了萧子靖,后者正在犁菊花田,见赵落下,在上衣上擦手看着她憨笑。
赵子茹跑到他身前,扑进他怀里,不停哭,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衫,他淡定抱着她,轻轻拍打着她后背,静静等着她敞开心扉。
赵子茹哭累了,从他温暖宽大的怀抱挣脱,一双泪眼,婆娑看着他,良久,道:“萧哥哥对不起!”
一听这要命的三个字,萧子靖以为她要跟他分手,心惊肉跳,还是静静的,却是被吓得一时语噻。
“对不起,萧哥哥,我对不起你!”赵子茹抽噎道。
再听萧子靖觉得还有戏,他温柔道:“怎么了,子茹,有什么事你说出来,说出来,咱们一起处理!”
赵子茹又一头钻进他怀里,哭了很久,哭得萧子靖快要将这件事忘记了,她才悠悠道:“我出轨了!”
“什么?”她的声音很小,萧子靖是真的没听见。
“我出轨了!”她呻吟道,不过这回她头贴着他的耳边,吐气如兰,他听清了。
萧子靖将他从怀中捞出来,凝视着她那双闪躲的杏眼和绯红的脸颊,怎么还能不知道她是和谁出轨了呢。
片刻后,他转身就要走,赵子茹从身后一把抱住,“子靖哥哥,你要去哪里?”
“我找他理论去!”萧子靖气呼呼道。
赵子茹听完使劲的抱住萧子靖,紧紧的无论他怎么挣扎都飞不起来!
“子茹,你放手!”
“我不放!”
“你放手!”
“我不放!就是不放!”
“你放手!”他用力挣脱了她,大概没想到他会用这么大力,也许是别的原因,她一头栽进了菊花田畔的土垄上,一身蓝衣瞬间沾上了泥土。
她没有起身,索性趴在土垄上哭的梨花带雨。
萧子靖神色一愣,忙上前搀扶。
赵子茹不让他扶,像一头撒野的猪崽子,“嗷嗷”挣扎。
萧子靖没辙,拦腰将她抱进屋里,轻放在床上,随后粗暴撕她衣服。
赵子茹不挣扎任他撕扯,偌大房间,响起“哗哗”的声音。
初秋微凉但是不冷,衣服都穿的薄薄一层,一会撕完了。
她大方的看着他,等着铺天盖地的报复来临,然而,他竟然停在床头,随手扔出一物,正好落在她身子上。
低头细看,原来是一件崭新的衣服,款式和她平时穿的一模一样!她甚至觉得这衣服的布料,比她先前的还要舒服一些。
眼中流出感动的泪水,飞身扑进他怀里,哭道:“子靖哥哥,你心里有气,就撒在我身上吧,不要去找他,是我自愿的...”
她拈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你打我好不好,只要你心里能稍微好受一些,你要你心里没气!”
萧子靖看着她,不说话。
赵子茹忽然跪在他面前,抱着他大腿,“子靖哥哥,只要你别生气,只要你心里不恨,小女给你当牛做马,哪怕做奴隶也可以!”
萧的嘴角一抽搐,心中涌出一股异样的感觉,他俯身把她薅起来。
一把搂入怀里,因为心中有些波涛,声音带着颤抖,“子茹,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还以为是他欺负你!”
赵子茹泪眼涟涟,皓齿紧咬着下嘴唇,连连摇头,明显在说:“是我勾引的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