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广袤无边,除了渭城,还有别的势力,前段时间在数十万群山里和卿尘景靓斗殴的二人与拜访蜀山的两人都是外界修真者,只是不知这些人在渭城出现聚集却是为何。
无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件事应该和碧水脱不了干系,或许这些人的目的搞清楚,碧水前掌门之死的谜团就能解开。
本期的蜀山讲学真的有些出乎举办方意料,因为来参加的人不仅仅只有渭城人,还有海外的三位贵客。
一位来自横琴仙岛,名叫英淑的美少女。英淑很容易害羞,见了人多也不太敢高声说话,倘若不得已说了,必定会羞的面红耳赤。
一位来自紫泥仙岛,名叫正大。这个孩子年纪看起来不大,却故装作老气横秋的模样,一说话官腔十足。紫泥仙岛位于横琴仙岛以南。
一位来自琅岐仙岛,名叫渌淇。这个姑娘的气质很有特点,贤惠下带着一丝狂野,狡黠里带着些许真诚,聪敏中带着几分开放,倒是有许多渭城人士被其迷得神魂颠倒。琅岐仙岛又位于紫泥岛以南。
蜀山规矩不少,但没有夸张的三千条之多,夫子们开课前片言只语带过,不会占用课堂时间学习门规,更不会有哪个夫子忽然发神经般用罚抄蜀山规矩的方式来惩罚学生。
夫子处罚学生自然另有一套简单、有效的方式,那就是罚钱。
罚钱并不是一次罚一样多,而是实行阶梯累进制,打个比方,假如张三初犯被罚纹银五两,他若再犯则罚十两,再犯罚二十两。
曾经有个土豪累计被罚了五千一百一十五两纹银,毕业的时候已经从调皮捣蛋的学生,变成了乖宝宝。
蜀山是一个古老的修仙门派,很讲究辈分。
辈儿分八字:清风峻节,靖言行危。
寓有“风尚清廉,气节峻伟,说话、做事刚正不阿”之意。
轮至今日,八辈也不知轮了多少轮,如今讲课的夫子们和五峰首座,都是节字辈的。
至于峻字辈和风字辈的人还有没有呢?也有的,蜀山藏书阁和祠堂打扫卫生的老头就是。
蜀山任何人都不敢小瞧了打扫卫生的,尤其新入门的小辈,因为他们见了这些人都要尊敬的叫上一声太师祖!
像柳逸凡、陆雪和白笑笑就是靖自辈儿,他们收的徒弟就是言字辈,除去几例特殊情况,言字辈儿并没收上来几个。
因为柳逸凡几人还没有出师,靖字辈中出师的仅有寥寥几人而已,收的徒弟数量自然有限。
一般情况下,风字和峻字辈的不会再收徒弟,因为他们一旦收了徒弟,那么柳逸凡可能要冲着一个小毛孩子叫师叔甚至太师叔,这样难免会带来不小尴尬。
排资论辈是蜀山的优良传统,讲学必然要讲一下。
另外再讲点蜀山历年积累的门派管理经验,打架斗殴技巧,天文地理奇观,渭城门派格局,复杂的算术技巧,古今方言和优秀文章,奇草奇虫,医药医理,阴阳五行...
随便拿出来讲一讲三个月也就糊弄过去。
对于求学的人来讲,只要是上课,没有人会喜欢,尤其是没意思的课,大部分学生都在打瞌睡,关于这件事自古至今都一个屌样。
门派格局课上夫子用慵懒的腔调念到:“天下之大以渭城为中心,渭城之大以蜀山为之最...”
当此时,一个学生举起了手,却是那紫泥岛的正大。
“正大同学,你可是有不同的意见?”夫子不悦道。
夫子上课时,极讨厌别人打断他讲课,若真有问题,也要记在本上,等到课下再问。
若不是该学生有海外背景,夫子理都不会搭理,毕竟礼都没有送过,还想要搞特殊,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夫子,我觉得您讲的不对!”正大很干脆的说道。
“喔?哪里不对?”夫子是个学富五车的人,有位同学直接质疑他的话,倒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我虽居海岛,但知海洋辽阔,如我们那般势力的海岛数不胜数,又知与海相连的陆地无数,而渭城仅仅是其中之很小的一处罢了,您却说天下以渭城为中心,是哪里来的勇气,支撑您这般明目张胆的夜郎自大呢?”小伙子说话很耿直,引起周围人一阵哄笑。
夫子脸色顿时气得通红,他忍得了学生对他质疑,但是忍不了这个学生嘲笑他夜郎自大!
于是他对这个质疑,只是简短的回应了三个字:“滚出去!”
这时候一个很害羞的小女孩也大着胆子站起来,竟是横琴仙岛的英淑,她红着脸说:“夫子,我不觉得正大说的有错。”
老夫子干净利落的回了五个字:“你也滚出去!”
怒目瞪着两个不听话的学生走出自己的课堂,夫子不忘说一句:“尔等一届,乃最难带之一届也!”
然后继续用自己那副懒洋洋的腔调念着讲义。
“你为什么要替我讲话?”正大用语气很老成,问道。
英淑红着脸低着头,轻声道:“我...我觉得你说的没有错,明明是夫子错了,他还不让说,还要撵你出来,我一时气不过就...就站起来说了。”
“你是横琴的英淑是吧?我记住你了。”正大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像极霸道总裁继而飘然远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英淑可能还想继续听下堂课,就在门外等着课结束。
“英淑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还那么内向,想不到那娇小的身躯里还藏着个胆大的灵魂啊!是不是柳兄弟?”渌淇笑意盈盈的朝着旁边的柳逸凡说道。
“这个...此事…渌仙子说的对...”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渌淇总要找柳逸凡说话,卿尘就在旁边坐着呢,他就是有心想和她熟络,也不太有胆子。
只能干巴巴的回一下,可是越这样,渌淇好像越是要故意戏弄他似的,隔三差五的和他说上两句话,撩拨的柳逸凡坐立不安,非常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