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马!”柳逸凡倒吸一口凉气,凉凉的感觉从心里透出来穿过衣衫冻死一只附甫落在他身上的苍蝇,这只可怜的苍蝇是方才被它一口盐汽水喷死那只苍蝇的亲兄弟。
“怎样知道咱家多有钱了吧!”柳父洋洋得意,很有成就感。
“没想到家里这么有钱啊,要不然给我启动资金,让儿子去创业吧!”柳逸凡一脸期待的问。
柳父送到嘴边的撒尿牛丸一顿,随口说道:“儿子你要搞什么项目你说,为父会鼎力支持!”
柳逸凡正了正衣冠,亲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父亲,你听没听说过,区抉链!”
他老父亲神色一变,“砰”一下拍案而起,那颗撒尿牛丸从勺子逃了出来,落在杉木桌面开心的跳着舞,柳父大骂道:“你是要把老柳家败了吗?你要是再敢于我面前提这玩意儿信不信我把你扫地出门!”
柳逸凡闭嘴不语,腹诽不已,“不就是一个项目嘛,至于吗你,大家都说好,有钱你不挣!”
“好了,好了,老头儿子刚回来你怎么还发起脾气来了,好好吃饭哈。”
柳逸凡母亲瞧了一眼渌淇,赶忙劝说这位莫名其妙暴走的父亲。
柳父:“哼!”模样很是傲娇。
柳母招了招手掌,示意他向前一点,柳父看懂了,不敢违逆,把耳朵朝着柳母靠了靠。
柳母趴在丈夫耳畔,和颜悦色悄声道:“别给你脸不要脸,今天回家我再收拾你!”
父亲好奇的脸色僵住了,接下来的饭局是他这辈子最难熬的一顿饭之一。
母亲笑着对一对新人道:“好好吃饭,人年纪一大啊,就容易忘事。”
柳父:“...”
虽然不知道自己母亲对父亲说了什么,但是看到他吃瘪的模样还是有些喜滋滋,“谁让你刚才吼我来着,一物降一物!”
这话他是不敢说的,但是他敢想,更敢把内心的喜悦用眼神表达出来,他揶揄的看着父亲,然而他看到父亲的身后路过一个很熟悉的人。
为了怕认错,他还特意揉了揉眼睛,“没错就是他!”
“高师弟,你来櫦檤了啊!”柳逸凡大叫!
那人未转身,想径直走开,他不是装作听不见,而是他不认这里会遇到认识自己的人,所以这声高师弟断然不会是喊他的!
“高鹤靖师弟!”柳逸凡又喊了一句。
那人身形一顿,转过身来,果然是高鹤靖,蜀山常来峰大长老齐郁风的首徒!
渌淇参加蜀山讲学时见到过高鹤靖,当时为了给柳逸凡追去碧水谭主卿尘景靓造势,掌管五峰大长老的首徒都参加去年秋季的那期讲学,高鹤靖算是渌淇的同窗。
“柳师兄,一年未见,你回櫦檤了啊?他们都说你在碧水呢!”他说着摇了摇头,“唉,果然外面那些传言一点都不可信!”
“前些日子确实在碧水,近几日带着娘子会来看看父母!”
柳逸凡起身快步走上前,继续说道:“师弟想必也是来此吃饭的吧,相请不如偶遇,既然遇到了就一起吃吧!”
高鹤靖看了一眼渌淇,忽然笑道:“柳兄,原来早就对渌淇姑娘情根深种,不过求学时未见端倪呢!”随后压低声音道。“卿尘你不要了吗,我们可是出了力了,怎么都快煮熟了的米,让别人抢去吃了?”
柳逸凡用手捅了他一下,笑嘻嘻道:“老哥到嘴的米还能让别人抢了去?俩都是我的!”他又用更低的声音说道。“而且俩人还默许了!”
高鹤靖听后肃然起敬,正色给柳逸凡做了一个长揖。
“小弟愚钝,感情方面,日后望柳兄帮衬则个!”
柳逸凡上前亲切扶起,“好说,好说,自家兄弟不用见外!”
渌淇上前几人寒暄几句,高鹤靖称有事坚决不肯落座,只得放之离去。
“渌淇,任沃型大叔是不是也来了櫦檤,有地方住吗?”柳逸凡忽然想起来这个可爱的中年大汉了,大汉好像跟丢了,因为章牟到櫦檤山丘遭遇战他并没有现身。
现在想一想,不止那一场厮杀,貌似从安德到了墍?以后,那人再也没露过面!
“哦,大概是来了吧,我未曾试着联络他!”
渌淇做回原来位子,蹙眉想了一下回道。
柳母忽然发问:“什么人会起这样的名字?任沃型?”
“是啊,任大叔的名字确实有些怪怪的,他原名为何,不如往后称呼他原名吧?”
柳逸凡觉得“任沃型”有必要改一下。
渌淇想了想,一脸为难,吞吞吐吐说道:“可是他的真名叫‘土肥原’呢!”
“土肥圆?”柳家三人齐惊。
渌淇脸色微红,声音低的像个蚊子:“嗯,这就是他改名字的原因了!”
...
“娘!这一堆是给您的!爹这一堆是给您的!车上那是卿尘姐姐给两位准备的!”
渌淇和柳逸凡把半车礼品分成用了半天时间才分成两部分,堆得两堆小山一样高!
“奇怪怎么感觉有些东西不见了呢!”渌淇喃喃道。
猴子听到这话,骑上哈士奇就蹿出门去。
马厩里的大黑马一声长嘶,这是在嘲笑落荒而逃的猴子。
柳母瞧了一眼礼物喜笑颜开,对这儿媳妇越看越欢喜,竟是比自己亲生的还要亲一些!
“你们啊回来看看我们两把老骨头就行了,不用买什么礼物,乱花钱!”她随手拿起一个包装边拆边说,“看,就买个这样的小礼品我就很满...”
话音未落,包装拆开,柳母手中那物大放毫光,在光线充足的白天,竟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柳母忙又包回去,嘴里念叨着:“儿啊,你这是给为母买了个甚?”
柳逸凡询问的看向渌淇,后者茫然摇头。
柳父屁颠颠从内屋拿出来一个用黑色晶石制作的平板,递到妻子手中道:“孩儿他娘,用这个看,再强的光透过这块水晶,也失了色彩。”
于是四个人围着一块水晶平板看向置于桌上的发光的物体。
柳母拆开包装,有时明亮的毫光向四周刺去,这物体虽然未有苍天之上太阳那般炙热和光明,但是那欲与皓月争辉的骄傲真不得不令人佩服。
仔细瞧去,见此物寸许宽,半尺长,如书禁书《金瓶梅》一半厚。
此物正面刻着一个大大的“钥”字,反面同方位一个“匙”字闪闪发光。
“开棺之钥!”渌淇、柳逸凡对视一眼,同时脱口而出。
“原来如此华丽、高调!”怪不得有人一传,满城皆信了呢!“只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柳逸凡有一种麻烦随时回来的不祥之感。
渌淇想了想说道:“你记得青彧进瓦岗寨前,借给你送银票的机会,上过咱的车!应该是那个时候动的手脚!”
“他为什么要吧价值十亿两黄金的东西给我呢!还给了我一万两银票,这件事说不通啊!”柳逸凡自言自语道。
柳父在一旁听到十亿两黄金,吃了一大惊,不想插嘴打乱孩子们的思绪,于是在心里想:“我的儿啊,这是个不小的数目啊!然而你要搞什么区抉链,还是不够啊!”
渌淇却猜到了原因,说:“他本欲带去瓦岗寨交予他表哥保管,而出门迎接的是宋先生,这宋先生具饭馆说书先生讲,可是瓦岗寨前寨主托孤之臣啊,这家伙一定见横财,起了反心,青彧应该发觉什么了,干脆惠赠了我们,也不愿让一个叛徒得逞。”
“可是,就算如此,青彧怎么不说一声啊!”
“当时那种情况,他说了你会要吗?”
“我傻啊,我要是拿着了,瓦岗寨一万八千兄弟不剁了我!不对啊,为什么我们在章牟的时候,他们不动手?”
渌淇说:“笨啊,饭馆的说书先生不是说过了吗,这宋先生最是爱惜名节,他肯定不会在自己的地盘上动手的啊!”
柳逸凡了然的点了点头,忽道:“糟了!这些恶人定然尾随着我们来到櫦檤!想必山道上那场战斗也瞧了去了,希望能吓住他们!”
渌淇摇了摇头,说道:“如果蝇头小利他们定然吓住了,不敢出手,可这是十亿两,他们一定不会轻易放弃!爹娘,二位在櫦檤还有房产吗?二老许暂避它处一阵子。”
柳父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却冷静道:“我有好几处,却是连你娘都不知道的,往里面一躲,谁也找不出!”
柳母眼神蓦然冒出火来,这火光甚至比“开棺之钥”上的毫光还要盛上几分,她死死盯着柳父,牙齿咬得“咯嘣”响,怒道:“你有我还不知道的房产?还有好几处?嗯?”
柳父自知说漏了嘴,心下大骇,忙道:“老婆,你听我解释!”
“好,我听你解释,你给我到搓衣板上解释去吧!”说着话,一双玉手拽着柳父的耳朵进了房间里。
“砰”关上门,“哐”一块板子扔到地面的声音响起。
渌淇惊骇的看着柳逸凡,说道:“娘的脾气一直都这样吗?”
柳逸凡叹口气,仰面朝天,说道:“忍一忍吧!”
渌淇侥幸问道:“偶尔会这样,忍一忍就没事了?”
柳逸凡面色凄然,绝望的说:“忍一忍,你就习惯了!”
渌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