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高乙那连忙说道:“这次比武,从一开始我就反对的!开国登基,乃是喜庆之事,本不易动刀动枪!”
“良乙那胡说八道,遭到大王惩罚,那是他罪有应得!”高乙那说着话,不时观察着王俭的反应。
“可是比武已经开始,岂能半途而废?”王俭板着脸说道。
“这怎么能是半途而废呢?”高乙那瞪着眼睛大声说道:“此次比武,总共三局,新罗国胜两局。”
见王俭没有说话,高乙那走到台上,大声说道:“这次比武到此结束,新罗国三比两胜,龙城国技逊一筹!新罗建国乃是上承天意,下顺民心!新罗国大王朴赫居世陛下登基,乃是新罗国所有人的福祉!是整个北方大陆的福祉!”
“说得好!”龙阏英听罢,鼓掌叫好:“这个老头比那个烧成黑炭的老头顺眼多了。”
她这一带动,辰韩原人都鼓掌呐喊,欢呼雀跃。
“无耻!”龙城国人群中有一个武士站起来,指着高乙那骂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王俭循声望去,这武士旁边的人急忙把摁坐下,并捂住了他的嘴巴。
如今他们的大王不在,他们还真怕惹恼了连他们大王都不放在眼里的王俭,这可是个狠人,良乙那便是前车之鉴!
高乙那还在台上侃侃而谈,说新罗国是最神圣的国度;朴赫居世大王是普天之下、四海之内最圣明伟大的君主。
龙城国人都盯着高乙那,眼神如刀。
桃花夫人因气血攻心,且被威压波及,动了胎气,人也病倒了。
病中,她还不停嘱咐昔脱解不要和王俭开战,昔脱解只好带领部下护送桃花夫人不辞而别,回龙城国了。
紧接着高乙那、金镇北都带着部下离开了新罗国。
良乙那也被属下将全身包扎,装进马车带走了。
新罗国又归于平静,与复国之前在辰韩原没什么区别,而王俭却深知,国不是这样的!
真正的国,少了任何一个人,都无碍大局!而此时的新罗国,少了王俭会如何?结果是毫无疑问的!
而王俭却是不能一直留在新罗国的,因为养云国还有很多人天天期盼着他去解救;扶余国还有一个人令他日思夜想、魂牵梦绕!
“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新罗国真正强起来!”王俭这样想。
王俭将原来六个村子的村长都叫来,商讨新罗国复兴事宜。
“辰韩原的多数人十年来修行不辍,但至今尚无一人成为强者,其主要原因有二,其一:没有名师指导,故而修行方法不对,空耗时间力气,而进益甚微;其二:没有高级修行功法,所以修行时间虽长,也难有更高成就。”王俭说道。
“各位村长,你们都是一村之长者,当为本村的壮大负责。”王俭说道:“你们此次回去,便将本村的青少年带来随我修行,其他人若有修行意愿,也可以来。”
以朴韩山为首的几个一村之长听到这话,都齐齐跪倒,眼眶湿润。
他们忍受了十年冤屈仇恨,因不够强,冤不能申、仇不能报!且连自身的生存都十分困难,只能龟缩村中,寄希望于未来,寄希望于后辈。
可是,龟缩在这样的村子里能有什么未来?在这样的村子里成长起来的后辈能有多大建树?
自从老村长朴韩山将中了凤榕香之毒昏迷且重伤垂死的王俭带回村子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他们的新王朴赫居世降世,力挫强敌!再后来,他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复国愿望实现了,他们的大王以一代神王的无敌之态横空出世,威震八方!
在不久的将来,他们的后辈将强者如云,无惧任何敌人!
没多久,六村之长都带着自己村子里的修习之人来到新罗王城,王俭放眼望去,竟有数千之多,除了青少年之外,还有不少中年人和老年人。
“修行之始,应当炼体!身强体健,方能练气;体刚气盈,才适合练精神之力!”王俭大声说道:“只有体魄、真气和精神力都达到适合修炼高级功法的时候,才可以修炼凤舞九天!”
“大王!”有人问道:“您是说我们也可以修炼凤舞九天吗?”
“当然!”王俭毫不犹豫地回答:“以后的新罗国之王,能者居之!”
青少年们听到之后,一个个两眼放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炼体功法是王俭自幼修习的泰岳真经,王俭讲解了修习方法和口诀要义,要求自今日起,所有人每天必须修习此法。
这些人中,不乏体魄强健者,毕竟有很多人都修炼了十年之久,王俭教他们修习泰岳真经之余,开始教他们修习御凤诀。
御凤诀是王俭以御龙诀为蓝本,沿用御龙诀的御气方法,结合凤舞九天的修行之道,将御气化龙改为御气化凤。这功法是为修习高级功法凤舞九天打基础的,但亦可用于实战。
看到所有修习之人废寝忘食,新罗国习武之风空前盛行,老村长倍感欣慰。
邹蒙觉得自己以前就是井底之蛙,在扶余国被人称为东明圣王,视若神明,于扶余国及周边地区无敌,便偶尔自我陶醉,飘飘然起来,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的是多么可笑!
老村长和几个年岁大了的修行之人,看到王俭教给他们的修行功法和修行方法之后,捶胸顿足,哀叹连连:“以前不谙修行之道,舍本逐末、吃苦受累,浪费了几十年大好光阴!”
这一日,新罗国有使团来访,令王俭没想到的是,这来访之人,竟然是痊愈之后的南海王良乙那。
良乙那带领百十人,经海路顺着阏川河逆流而上,到达新罗王城。
老村长朴韩山将其拦下,质问道:“又是昔脱解指使你们来的吧?这一次又有什么阴谋?”
“良某项上人头在此,能有什么阴谋?”良乙那正色说道:“我要见朴赫居世大王!”
通报之后,王俭并未怠慢,仍以礼接待良乙那。
“不知南海王此次前来,所为何事?”王俭问道。
“一来送礼,二来商议关乎我南海,甚至整个耽罗国国人前途命运的事!”良乙那说道,此时的良乙那,既无之前面对昔脱解时的媚态,也无面对新罗国时的轻蔑傲慢,简直与以往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