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昨天他们查到的资料,包括尸”他声音一顿,又接着说“包括人员信息和药剂分析”黎正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揪出幕后黑手,根据资料显示,他们研究的药物与三十年前五都之乱盛行的药物效用十分相似,所以我怀疑是晏家人做的,或者晏家在背后主使的”。秋莫诉说自己的分析。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猜测,并没有十足证据。还有,法医鉴定那些人死于药物,至于是什么毒,还没有具体的资料,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就是:毒是实验室研究的”。
“哼!”黎正听罢,又是阴阳怪气的一哼,意味不明的朝着容若的方向说“有些人啊!害人终害己!”
容若脸色腾地煞白如雪,秋莫抿嘴,朝黎正摇头,不在开口,眼见气氛将进入又一轮停滞。
蒋粒粒听的一脸懵逼,她忙问“秋莫,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药物,什么五都之乱!我怎么听不懂?”
秋莫嘴唇蠕动,有些难以启齿,“粒粒,其实那个实验室在进行药物研究,这次搜查发现他们有一些不合规格的地方,我们正在讨论”黎正朝秋莫使眼色,自己简单的给蒋粒粒解释。
“好吧!”蒋粒粒听他不清不楚的解释,有些狐疑“你们继续!”
“大致就是这些!我会加强对晏家的监视,容若”他看着他“尽力而为,黎正,你可以从你未婚妻哪里探探消息”。
看到两人点头,他接着说“这栋别墅平时也没有人来,这段时间大家就暂时住在这里吧”。
“好”哈哈,又可以跟秋莫同居了!蒋粒粒迅速答应,引来秋莫,黎正的双重注视,她急忙转身溜了。
“容若,我能去看看鸢姐吗?”黎正转眼看容若也要离开,问道。
“阿鸢她休息了!”容若顿住,呼了口气,说。
“是吗?”语气好不怀疑,“那我就不去打扰了!”
他说完,容若脚步匆匆的离开,大厅只剩黎正和秋莫。
黎正将眼底的锐利抵触收掉,眯着眼睛半死不活的躺在沙发上,察觉到一道打量的目光,他懒洋洋开口“秋莫还有事?”
“吴菱鸢的身体亏空的厉害,各方面都不及旁人,而且她的精神也出现了问题”秋莫淡淡说道。
“哦?”黎正疑惑“秋莫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容若他心里不好受,你也勿要咄咄逼人,看在她救了粒粒的份上”秋莫严肃地盯着他。
黎正捕捉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警告,咂了咂嘴妥协“好吧!看在粒粒的面上,我不插手!”
他话音一转“但是,秋莫应该知道,吴菱鸢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她若是永远想不起来,真正的幕后之主就一直逍遥法外吗?”
“这件事,我自有定夺”秋莫语气平和。
黎正耸耸肩“无所谓!”趿拉着鞋起身回房。
半个月后,云舒带来消息:晏束过世。晏束比黎伯伯他们还要大一轮,可以说是五都元老级的人物,秋莫,黎正前去参加葬礼。
吴菱鸢听说后,也坚持要去,最后,一行五人都抵达晏家,晏韶扉神情萎靡,看来父亲去世对他的打击很大。
当他看到队伍中吴菱鸢的身影,心中大骇,表面却不动声色,只在无人注意的时候紧紧盯着她,眼神杀气腾腾,末了又闪过警告。
吴菱鸢避开他恶狼般视线,轻轻推开容若搀扶自己的双手,给晏老上了炷香。
虔诚的磕了好几个头,才起身站在一旁,“你跟我来!”晏韶扉趁着众人众人不注意,在她身后低声道。
吴菱鸢看了眼正在跟众人寒暄的容若,低头理了下衣角退到人后,跟着晏韶扉离开。
今日晏家人员杂乱,到处都能看见各色人的身影,晏韶扉将她带到自己的房间。
“你为什么要出现?”房门刚关,晏韶扉扯松领带,动作十分烦躁。
吴菱鸢没说话,只安静站在一旁,眼神空白,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既然逃出来了,为什么不找个僻静地安安稳稳的过后半生,出现在我面前干什么?啊!说话啊!”他将桌上的玻璃杯摔到地上,没有意料中清脆的碎玻璃声,杯子撞在厚重软绵的灰色地摊上,Duang的一声,沉闷低缓。
房中的气氛更加压抑,良久,女人终于说话“他,怎么死的?”
“器官衰竭,老死了”男人脸上的表情平静了些,说到他父亲的死因声晦暗阴沉。
吴菱鸢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搓手指的动作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情绪“他有话对我说吗?”
“没有!”男人僵硬刻板的两个字将她所有的期待落空。
男人看着她愈发苍白的脸色,讥讽的“呵”了声,嘴角勾出嘲讽的弧度,讽刺“怎么?失望了?”
他慢悠悠的走到吴菱鸢身前,十分享受碾压她时舒爽的状态,他低头凑到吴菱鸢耳边,声音蛊惑邪恶,像是魔鬼的呢喃,“吴菱鸢,是你害死他的,他等了你五年,你也没救活他,你说,你是不是应该下去陪他。”
女人听了他的话,身体抖筛子般不住颤抖,她双手捂住耳朵“不!不是我!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不是我!不是我!”
“自然规律?”男人又是讽刺一笑,对这几个字十分不屑,“我偏不!”
吴菱鸢看他走火入魔的模样,颤声,“你,你还做了什么?”
男人古井般黝黑的眼中黑暗翻腾,疯狂的肆意蔓延,似要把人的心神吸食,拽入地底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