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云山!
寒冬时节,一眼望去,白雪皑皑的一片。
一片针叶林被白雪覆盖,寒风吹过,嗖嗖嗖的抖下一大片雪。
“呼呼……”
“呼呼……”
一个人在厚厚的雪地上,无比迅速的奔跑,这雪很厚,要是普通人在这里的话,一脚踩下去,那么脚踝都会被给雪给埋住,寸步难行。
但这个正在狂奔的人,却完全不受影响,只在雪地上留下浅浅的一行脚印。
那脚印真的很浅,待会风一吹,洒下一些雪花的话,那么这些脚印就会消失,失去踪迹。
然而,也要等一会,可此刻,在他的身后,有一个恐怖的死神,正在全力追赶。
这个人的脸色十分苍白,皮肤很多处是暗紫色的,似乎是被冻伤了。
他大口大口喘气的时候,你会发现,他的牙齿十分尖锐,是两排三角形的尖牙。
他回头一望,那个死神并没有追上来。
这个想法只是一瞬间而已,心中的欢喜还没有荡漾开来,就看到了一道身影,施展跟他同样的身法,可速度却快了不止一倍的追赶上来。
那是一个少年,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他只是穿着一条平角裤,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衣服,赤条条的在雪地之中飞奔,手中提着一把湛蓝色的剑。
这两人是同门师兄弟,年龄比较小的少年,反而是师兄。
在身后追赶的那个少年,就是流云派的大师兄,断水流!
今年十四岁的他,是一个孤儿,被流云派掌门所抚养。
而这个被追赶的人,名为单同。
断水流是一个天才,他有着特殊的体质,而且还是觉醒者,悟性资质更是一等一。
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他的父母会将其遗弃在雪山,但他的确是当之无愧的天选之子。
小小年纪便已经有十分强悍的实力。他早已经跨过了练气阶,达到了蕴体境,所以寒暑不侵。
穿着一条平角裤,也完全没有问题。
在这一望无际的雪山之中,仅仅只跟几个同门师兄弟一起生活,这让断水流的生活方式,很原始也很自然。
哦,该介绍另一位了。
单同则不然,他是一个庸才,即使是拼尽全力去修炼,提升依旧缓慢,这两年更是毫无进步。
眼看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断水流,却达到了蕴体境,他嫉妒的发狂,妒火吞噬了他的理智,让他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禁忌果实!
他想要改变自己,想要变得强大,但靠修炼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他决定走上另一条路,成为觉醒者。
单同吃了禁忌果实,只可惜他没有撑下去,所以死掉了。
尸体被埋在雪地里,过了半个多月之后,他再度复活过来,但却不是作为人,而是作为怪物。
像这种吃了禁忌果实,死而复生的怪物,被称之为牙鬼。
很可惜的是,成为牙鬼之后,单同依旧不是断水流的对手,挑衅装逼不成,反倒是让断水流,决心要杀了他,为师门清理门户。
于是乎,就有了现在这么一幕。
“我错了,大师兄,你就放我一条生路了。”
眼看断水流再过一会,就要追上自己,单同不得不认怂求饶,保住自己的狗命要紧。
然而断水流不为所动,一个加速,缩短最后的十米距离。
扛着肩上的剑一挥!
剑光,宛如一道白练,瞬间将单同劈成两半。
剑痕从眉心,划过鼻梁、从脊椎直至尾椎。
被劈开的单同并没有死,尽管两半身躯已经分开了,就连大脑也就分成两半,但他依旧没有停止思考。
眼珠子在转动,仅是一瞬间,单同便明白了。
这种程度的攻击,杀不死他。
成为牙鬼的他,似乎得到了不死之躯,当然他也不敢浪,毕竟这不死之躯的极限在哪里,他也不知道,所以当下还是保命跑路为上,等以后琢磨透了,再回来报仇。
这就是人和人之间,不能比的另一个重要因素,要换做是古道白变成牙鬼的话。
他会先把自己身上的变化,完全弄清楚,进行多次实验搞清楚极限在哪里之后,然后绞尽脑汁的开发利用这些变化,直到神功大成之后,这才过来报仇。
而不会跟单同一样,第一时间就过来挑衅。
这不是冲动,也不是小人得志,这是蠢,愚不可及的蠢。
好在他也不是蠢到无药可救,至少明白现在的他,面对断水流的时候,完全毫无胜算。
于是乎,接下来上演了非常滑稽的一幕。
只见两半身躯,一左一右的绕过断水流,朝着两侧快速蹦跳。
没错,就是跳。
只剩下一只脚,想要跑也跑起来了啊,好在还可以跟单脚跳,以牙鬼非人的身躯,一跃就是几米远。
看着被劈开的身躯,还会蹦蹦跳跳,从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断流水有一种,哔了狗的感觉。
思绪短暂的乱了一下,然后施展身法,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追上了左侧的那一半身躯。
怒涛斩魂!
就仿佛是一道三千尺高处垂流而下的瀑布,强大的冲击力,就连岩石也难以承受。
这半边身体,就被‘冲刷’成为了肉沫,断水流没有看,直接将这些肉沫冰封起来,然后去追逐另外半边身躯。
另外半点身躯,此时从单脚跳,变成了滚。
相比之下,还是滚动来得快一些,而且单同也发现了,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身躯,进行一些改变。
例如他想要滚得更快一点,所以正在长出来的半点身躯,便生长出了弧度,变成了半球形。
意识到这一点,单同立刻也让剩下的半边身躯,变成半球形,于是他整个人就变成了一颗球。
很快的,他就变成了一颗雪球。
在雪山滚落的雪球,会越滚越大,越滚越快。
他滚动的速度,稳步超越了断流水追逐的速度,直至滚到一片山崖,跌入到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哈哈哈,断水流你记住,我还会回来的。”
“啧!”
断流水很郁闷,可又无可奈何。
“你敢来,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