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武佰惊恐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雾,他哆哆嗦嗦的往后躲去“放过我吧,求求你。”
见白雾不松口,武佰爬向蓓欢,“蓓欢,你救救伯伯,看在芽芽的面子上,你救救伯伯,求你了。”
“看起来武伯伯应该已经无大碍了,”蓓欢后退了一步,防止武佰靠近自己“那我们就告退了。”
武芽芽一心扑在武佰身上,也没强留蓓欢众人。
蓓欢看着还在打坐中的无忧,有些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
“我无碍,”无忧转动着佛珠,声音平稳“只是他的情况...”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给他一个这个,日后祸兮旦福就全凭他自己了。”蓓欢随手捏了一张护魂符扔向了武佰,“带满三天,则可无碍。”
“因果轮回,顺其自然吧。”无忧放了一片柳叶在武佰的床头,算是还了武芽芽的情了。日后是生是死,全是报应了。
武芽芽眸光暗淡,心下枉然,怕是自此之后,她与他们就真的再无瓜葛了吧。
才出了无忧酒馆,蓓欢就趁其不备,拍了白雾和无忧一人一巴掌。一口黑血直接从两人的口中喷涌而出,血内,还夹杂着些许线虫。
蓓欢放心的说道“这下应该无碍了。”
“这是刚刚那个黑衣人的手比?”
“应该说是那青楼的手笔,”蓓欢看着那一路滴答到青楼的寒烟,眸子里尽是杀伐之色。
既然你们非要做到这个地步,那也别怪我太狠心了。
蓓欢直接将火折子扔到了青楼里。
轰!的一声,一人高的火苗瞬间烧起,请楼内响起了尖叫声。
“啊!走水了!”
“救命啊。”
听着那或是惊恐、或是暴怒、或是无助的叫声,蓓欢的内心毫无波澜。她看着眉头紧蹙的无忧说道“这不是滥杀,若不先下手为强,今晚死的就是我们。”
说着,只见一群黑衣人从青楼里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眼见着天已经大亮,蓓欢也不好当街行凶,她别有深意的对着那群人笑了下,而后便直接回到了一间酒馆。
看着端坐在大堂内细细品茶的薄凉,蓓欢突然想到一句话“他之所在是吾乡。”
“回来了?”薄凉看着瞒头凌乱的蓓欢,冲她招手“来。”
蓓欢像只蝴蝶一般,轻飘飘的跑到了薄凉的面前“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安心的开酒楼,赚小钱钱了。”
看着肆意大笑的蓓欢,薄凉的情绪也被带动的开心了起来,未来,还真是叫人忍不住的有所期待。
“低头。”薄凉看着言笑晏晏的蓓欢,宠溺的说道。
那腻死人的嗓音,叫站在一旁的风吟等人都忍不住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们三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真的很恐怖有木有...
蓓欢顺势低头,一双大眼睛不解的眨了又眨,“怎么了吗?”
薄凉从袖子中掏出一块丝帕,温柔的为蓓欢擦拭着脸蛋“小笨蛋,脸上却是灰,跟个小花猫一样。”
小笨蛋...咦!路晨和路南同时打了个冷战,跟了爷这么久,他们还是头一次发现自家爷能这么肉麻的,难不成,他们俩两情相悦了?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他们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们有预感,若是蓓欢和薄凉真的相爱相守了的话,他们绝对是没有一天能够过得安生的。
童童他们看着一直害羞脸红不好意思的抬头的蓓欢,他们真的是有些懵,这还是他们那个霸道蛮横、杀人如麻的蓓老大吗?
蓓欢抬头刚好看到童童他们那失控的情绪,蓓欢眼睛一瞪,露出一副吃人的模样,吓得童童他们赶忙转头,蓓欢这才满意。
薄凉似是不满意蓓欢将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只见他拉住蓓欢的脖子,迫使蓓欢的额头抵着自己的额头,让她的眼里只能容得下自己。
蓓欢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薄凉,她只觉得的大脑内一片空白,脸蛋烫的她心口直跳,她有些磕绊的问道“做什么?”
原本只是想吸引蓓欢注意力的薄凉,看着蓓欢那看似如乳芽糖一般绵软甜美的薄唇他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子冲动。
“吻你。”
薄凉说完,不给蓓欢反应的时间便直接吻上了蓓欢的双唇。好甜!薄凉忍不住的轻咬着蓓欢的唇畔,细细品尝那蓓欢的甘美。
蓓欢到底是个女孩子,听着周围倒吸冷气的声音,蓓欢的脸烫的都能煮鸡蛋了,她推了推薄凉,却被薄凉抱得更紧了。
渐渐地,蓓欢忍不住的沉溺在那微凉的唇畔,软软的质感,淡淡的茶香气之中,久久不能自拔。好似这世间只剩下了她与薄凉二人一般,或者说,哪怕是死,她都希望,陪在自己身边的是薄凉。
...
自打蓓欢一把火烧了青楼之后,一间酒馆迎来了片刻的宁静,每天中午,蓓欢就躲在后厨雕刻食材,薄凉则是坐镇大堂,管着账本。
期间有很多小姑娘想要接近薄凉,都被蓓欢给凶巴巴的赶走了。看着那些被驱赶走的小姑娘,薄凉非但不生气,反而很是享受蓓欢的醋意。
悠闲惬意的小日子让蓓欢他们渐渐地有些懒惰,他们甚至想,若是岁月一直静好,他们就当这沧海一粟也不错。
近日蓓欢也不知道从哪听到的传闻,说是今生多买鲜花,来世定能生的貌美如花。于是蓓欢便缠着薄凉,每天下午,都拎着一篮子鲜花,扛着一面神算的旗子到闹市,一边给人算卦,一边卖花给别人。
又是一个晴朗的午后,蓓欢背着小花花,薄凉拿着旗子,两人慢悠悠的来到了老地方,寻了处阴凉,把花一方,把旗子往旁边一插,便开始腻歪了起来。
蓓欢慵懒的倚在薄凉的胸口,把玩着薄凉的头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话说已经有好一阵子没看到王鹏了呢。”
薄凉的背脊一直,他轻轻抚摸着蓓欢的头顶,试探性的问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最近好些人都期待着听他说书呢,所以想着这两天要不要去解语楼找他一趟。”蓓欢随口说道。
自打蓓欢和薄凉在一起后,王鹏便再也没有踏入过一间酒楼一步了,只听说,他在解语楼混的风生水起,整日抱着些面首喝酒赏花,再不靠近女人半步,也不知道这家伙是被谁伤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