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深情
第二天林露醒来时,窗外的晨曦已经透过窗帘缝隙照射到床上。
新的一天开始了!无论过去如何,每一天的太阳都会照常升起。她除了要做儿子一林的好妈妈,还应该不辜负武显峰心里她的好。
女人实际上就是一种像猫一样的动物,你对她好她会对你死心塌地,你若负了她她就会决绝而去。
林露简单收拾一下,就到厨房去,她要给儿子和武显峰做早饭。
打开餐厅的窗子,林露就听到院子里有传来拍打水面的声音。她向游泳池望去,只见武显峰正从泳池的这一边向远处游去。
林露煮了白粥,烙了鸡蛋饼,拍了个黄瓜,又切了一盘她昨晚做的酱牛肉。
收拾到餐桌上,林露就到三楼敲儿子一林的门,“一林,起床吃饭了。”
一林说:“我洗个澡就下来。”
然后林露到院子里去叫武显峰。
林露立在泳池边,见泳池里的人已经不是她推开窗时看到游的蛙泳了,而是在游仰泳。
林露看着武显峰从另一边游回来。宽阔的胸膛,长臂有节奏地挥舞着,肌肉坚实有力。双腿双脚在灵活地打水,在晨光的笼罩下,就像一条自由自在的鱼。这让林露想起了在医院的那个梦,就是这个男人,就是这只在水中用力打水的手把我从深渊里拉上来。
武显峰游到池边,转过身来,看到林露,立刻从水里窜上来。向林露走来。
一副美男出浴图就展现在了林露的面前。
修长挺拔的身形,俊朗的面容,深邃的眼眸,带着一点邪魅性感的笑,透着狡黠的气息。
站在林面前的武显峰,胸毛还滴着水,脐上线条清晰,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八块肌肉,脐下也有暗戳戳的毛。
顷刻间,林露有些晃神了。
武显峰拿起林露旁边椅子上的毛巾边擦头发边问:“好看吗?”带着揶揄的笑。
听到颇有些戏谑意味的问话,林露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视线回到他的脸上:“啊?啊!还行吧。”
武显峰上前一步,并且倾身离她更近一些,调戏般蛊惑道:“只是还行?”
恍如有股电流从林露的心底升起,令人血脉贲张,林露有些慌乱,避而不答:“早餐好了,回来吃饭吧!”林露边说边逃一样地离开院子。
只听身后发出爽朗而又放肆的笑。
回到厨房的林露,心还在嘣嘣地跳。林露觉得真是丢脸,一副没见过男人的样子。
陈一林从楼上下来,见到林露脸红红的,就问:“妈妈,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林露稳了稳神,说:“做饭热的。快吃饭吧!”
陈一林坐下来,见妈妈往她房间走,就问:“妈妈,你怎么不吃饭?”
林露说:“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林露回房间之后,武显峰来到餐厅,没见到林露,就问:“一林,你妈妈呢?”
陈一林答:“妈妈说她吃过饭了,回房间了。”
武显峰朝林露的房间看了看,说:“噢,那我们吃饭吧。”
回到房间后的林露脸还在烧,真是丢脸。
直到武显峰和陈一林走了好一会儿,没什么动静了之后,做了缩头乌龟的林露才从房间里出来,把粥和鸡蛋饼加热了一下,吃早饭。
林露刚喝到嘴里一口粥,就听到手机信息提示音响。
点开一看,是武显峰发的信息:谢谢你送给我的泳裤,我很喜欢。
信息惊的林露咳了起来,嘴里的粥差点没呛到自己。
不问清楚,林露觉得这饭吃了肯定不消化。于是发出信息:我什么时候送你泳裤了。
武显峰回复:“你想想。”后面是一个欠揍的暧昧笑脸。
林露想起超市购物,找到她去超市时拎的包,找到购物小票,果然是有泳裤的。
他要干什么?林露想问。她明明只是付了钱而已,为什么让他说的如此暧昧。他是在跟她调情吗?
对于武显峰时常营造出的这种不清不楚的暧昧氛围,林露又有些狐疑:他是不是对过去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当林露再次把两个人摆在一起对比:一个大学教授、一个无业妇女;一个单身才俊、一个失婚弃妇;一个一枝花一样的男人、一个豆腐渣一样的女人。做完比较后,林露又一次否定了自己刚刚冒出的想法,并且再一次嘲笑了自己的自作多情。林露心说:是不是应该找“度娘”问一下,自作多情的毛病有没有办法治!
百度后证明:度娘还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会。度娘说:在感情方面敏感的人,对于似是而非的事,不要冷静分析,也不需要分析,忽略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度娘药到,林露病除。
看着外面阳光大好,林露去给一林整理了一下房间,又把一林的床单、被罩换洗了。
林露干完活刚想休息一会儿,武显峰就回来了,说:“收拾一下,我们去中国城。”
林露这才想起昨天是说过要去中国城。
车开出去不久,经过一个公园,武显峰把车停下,说带林露进去逛逛。公园类似于江滨江边的主题公园,绿化很好,还有一些雕塑造型和名人雕像。
当走到泰戈尔的雕像前时,武显峰好像有些紧张又有些小心似的问林露:“你知道泰戈尔的一句名言吗?”
林露心想:这个问题问的,泰戈尔的名言多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句,于是回答道:“没见过他真人,不熟悉,不知道,呵呵……”
“泰戈尔说: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 is not the way from birth to the end. It is when I sit near you that you don’t understand I love you.”
“啊?这句呀!那么现在很流行的那句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面前,而你却在玩手机。一定是从泰戈尔这儿来的吧?”
武显峰……无语中。“咳咳,”干咳了两下,说,“大概是吧。”
接着,武显峰说:“我又想起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智商是硬伤。”
“可不是嘛,智商真是硬伤。我发现自从我生了一林之后,脑袋就属榆木的了,反应慢还爱忘事儿。人们都说,一孕傻三年,我是一孕就完全傻了。”
“是挺傻的,你的脑袋原来不适合学理,现在已经不适合学习了。”
“是呀,我现在已经不适合学习了。你真厉害,居然做了大学教授。那你出来这么多年,有没有想过回国?”林露一边欣赏着美景一边问武显峰。
武显峰哀怨地看了看眼前的罪魁祸首,说:“其实我早就想回国了,只是之前有些事一直放不下。未来任重道远啊!我想我是得回国了。”
“回国好,我们国家现在发展的多好呀!”
“嗯,是得考虑回国的事了。当我离开祖国之后才更懂得国家的含义,我想这就像是孩子离开了妈妈,才更懂得妈妈给予自己的是最博大、最无私的爱,是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一样。”
“对呀!有国才有家。只有在自己的国家才最踏实。”
“有一部叫《The Terminal》的电影很好,看了那部电影,让我对国家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家里的影音室里就有这部片子,可以带一林一起看看。我看国内把它翻译成《幸福终点站》”
“好,晚上回去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