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星辰,自有光彩,只不过人生歧途,以为人若有情,便无所不能。
——题记
此时,整个世界,笼罩在黑色的月光里。
静极了,听见心跳的声音。
抬起手指,准备在键盘上敲响时,顿时迷茫,不知从何说起。泪水在眼眶里循环,却因母亲在身后而不敢落下,耳边循环着陈奕迅的好久不见,强忍着自己循环的难过。我不敢回头看书架旁母亲在干什么,转而看向漆黑的窗外,听见母亲书页翻动的声音,恍然若时间疾驰而去。
夜是喧闹的休止符,却不是悲伤和时间的休止符,更像烈酒,越喝越难过。
我回忆起一年前的那个夜晚,天真的我也是像这样的难过,嗯,比这更难过,拿着一把美工刀,在自己左手小臂上用力的划着,却因为刀锋太过柔软,在肌肤上只留下白色的浅浅的白色划痕,似乎只有最外边的角质层划破了,后来血慢慢的漾出来,只是留下凄美的三道像是画笔留下的玫红色星轨。钻心的痛比不上伤情的痛,已经全然记不得了,只觉得,好难过,好难过……
夜里睡不着,痛的不是手臂,是心。心脏似乎被骷髅手紧紧地拳着,尖锐的指骨刺入,血被虚无吞噬,生命渐渐枯萎,精神也一点点糜烂,蒸腾挥发,消散。我,不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而难过,为什么如此的虚弱,为什么那么的痛?
都是他,都怪他,脑海里突然响起这样的声音。
“不!不怪他!这些都是我的错!我是该被责罚的罪人!”我用嘶哑的声音拼命的喊着,对着床前的惨白的墙,对着空阔浩荡的夜,没有回应。幽幽的只有被我惊起的鸟雀,扑棱的飞走,还有秋叶,纷纷的落下,瑟瑟的声音代替我的泪水落下,像是夜里唯一的安慰。
“砰”,一头撞在墙上,这倒好,不必要安眠药,我只因昏厥也同样在难过中,睡去了。
在一年后的今天,难过似乎麻木了,我只知道像闰土一样,傻傻的感受着,承受着,还有,无脑的书写着。
我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写过一篇文章,记叙了我醉入痴情的事。说来也可笑,只是因为一个玩笑,把“我喜欢你”多次表达,竟最终成为我痴情的病根。此时,只是想把这难过,金玉包装好,园里寻个地方,挽把锄头,像黛玉葬花那样葬下,少些留念和痛苦。
黑色的月光,我不知道我看见了亦或是没有看见,直觉告诉我,它弥漫着,整个夜,掩盖了我心里的星光。
我本星辰,何故哭泣?!那许多,忘了,便好。